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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蓮房的腦子都要炸了!弟妹在一旁興奮的說話聲她完全沒注意到,她滿心都在掙扎,理智告訴她,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可感情上,她卻又無法這樣對待恩人。半晌,說不出心裡什麼感覺,賀蓮房悄悄以小指挑開車簾的一角,鳳眼朝那騎在黑色駿馬上的英挺男子望過去。他正在同爹爹說話,薄唇一開一合,聽不清他說的什麼,卻叫人心癢癢。
突然,他似乎感受到了她的視線,扭頭望了過來,嘴角揚起一抹笑容。那抹笑容,就如同冬日裡的一抹陽光,瞬間擊潰了賀蓮房的心防。她的心兒撲通撲通的跳,甚至感到口乾舌燥,挑著簾子的小手更是微微顫抖著,內心深處,似乎有什麼深邃的東西在澎湃、洶湧,在勢如破竹的想要磅礴而出。
也不知為什麼,她就是沒鬆開手,兩人便隔著數人遙遙相望,半晌,賀蓮房猛地放下車幔,賀蘭潛注意到她的異樣,不由關心問道:“大姐,你怎麼了?你的臉怎麼這麼紅呀?”
賀蓮房被妹妹這麼一問,登時更加面紅耳赤,心跳加速,不知該如何作答,半晌,方尋了個理由搪塞:“嗯……可能是馬車裡太熱了,我有點透不過氣來。”
一聽是因為太熱了,賀蘭潛趕緊將小暖爐熄了一個,又遞上帕子給她擦汗。
賀蓮房接過帕子,思緒卻仍然飛在天外。
她似乎想通了什麼,但又不是特別理解。總覺得那想法就在心頭盪漾,可就是說不上來。
很快,到了大學士府門口,賀蓮房在婢女的伺候下下了馬車,她本想頭也不回地進府去,誰知道最後卻鬼使神差的回頭瞧了一眼。青王正在與賀勵告別,似乎又對她的視線有所覺,黑眸定央央地瞅了過來,眼底神態很是溫柔。
賀蓮房趕緊拎起裙襬跨過門檻。
青王見了,臉上笑意更深,賀勵正跟他說著話,結果一抬頭髮現他在笑,頓時驚訝莫名,他倆之間談得盡是朝政問題,有哪裡是值得笑的?
自然,青王也沒有同他解釋,只是尊敬禮遇的態度叫賀勵吃驚。雖說他是朝廷一品大員,又是皇上的心腹,可和青王比起來,那是遠遠不夠看的,如今這是怎麼一回事,他怎麼突然在青王面前,有種自己成了長輩的錯覺?
可不是麼!青王對待賀勵的態度,不就和對待太后是一樣一樣的!
回到菡萏築,賀蓮房梳洗一番,方才靜下心來去想今日所發生之事。她總覺得青王話裡有話,難道關禁閉這一懲罰對十一公主而言不算輕?可還有什麼比關禁閉還輕的懲罰?難道是口頭上數落一兩句麼?隨後她又想到了一件事,於是立刻披了衣服,點了夜燈去茉莉苑。
賀茉回也剛剛梳洗完畢,正換了寢衣躺在床上讀書,一聽賀蓮房來了,趕緊跳下床來迎接,急得連鞋子都忘了穿。好在屋裡燒著火盆,溫度適中,否則非著涼不可。
先將妹妹摁回床上,賀蓮房輕聲低問出了自己的疑惑。那就是,今日宴會之上,十六皇子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當時她以為十六皇子只是單純的感到好奇,說出的話也是無心之失。可是當她看見回兒偷偷給對方比了個大拇指之後,賀蓮房才意識到,也許事情並不像自己想象的那麼簡單。
被賀蓮房一問,賀茉回瞬間露出了心虛的表情。她眨巴眨巴眼,小心翼翼地觀察了下賀蓮房的臉色,才小小聲道:“我說實話,大姐你可不許生我的氣呀!”
賀蓮房眯起眼:“這生不生氣,得看你的誠實度高不高。”
於是賀茉回一五一十的全招了。原來,賀蓮房早就與她透過訊息,說要在大殿之上表演才藝,賀茉回想,那這表演才藝,怎麼地都得有個拋磚引玉之人吧?於是乎……十六皇子便成了這個人。
說來也怪,十六皇子這個人見人嫌貓見貓煩的金枝玉葉,誰都跟他玩不來,偏偏就是跟賀蘭潛很投緣。兩個人弄到一起,真的就跟沒長大的小孩子一般,各種各樣的惡作劇,什麼都玩。賀蓮房見十六皇子沒什麼壞心眼,最主要的是他這個人根本就沒心眼可言,所以也並不阻攔。沒想到……這日子一久,十六皇子便跟賀茉回成了水火不容的對頭。前者懶散沒出息沒志氣,後者勤快努力有天賦,這樣的兩個人遇到一起,那火花真是啪啪的沒個完。說兩人死磕到底吧,也不全然,至少在面對共同的敵人時,他們是站在一邊的。
當然啦,這所謂的共同的敵人,就是指十六皇子那些皇兄皇弟皇姐皇妹了。他打小就跟誰都玩不來,也誰都看他不順眼,從小打到大罵到大也是死性不改。難得遇到賀蘭潛這個跟他臭味相投的好朋友,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