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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聶楚瞬間由嘲諷變為緊張的臉色,賀蓮房想,這聶家人當真是十分的重感情呀,當然,聶娉婷跟聶靖是其中的兩個意外。瞧瞧,一聽到跟聶二有關的訊息,聶楚的眼睛都亮了呢!“三少爺這話問的有意思,聶二闖女子閨房,怎麼你反倒來向我討他的下落呢?”
語畢,便見聶楚眼神狠毒,似是要將她挫骨揚灰:“你廢了我大哥的武功,讓他成為一個廢人,連奔跑和長時間站立都不行,若非你還有些用處,我早將你剝光,也讓這些大元的男人們嚐嚐你這大頌王妃的滋味!”
賀蓮房敏銳的注意到聶楚稱呼大元人為“這些大元的男人們”,而非“我們大元男兒”,這兩者是有很大的不同的。前者說明,聶楚根本就沒有融入到大元人中,更沒有將大元當做是他的國家——不認大元,卻也不認大頌,只認一個神秘的祭國師……再加上聶家在大頌的百年聲望,賀蓮房突然有了一個很大的猜想:也許聶家人並不是背叛了大頌,因為他們一直效忠的那個人,正是大頌人!
想必募集軍隊,逼宮謀反也是為了那人吧?既然這樣的話,也就是說明,祭國師與大頌皇室有關係,而且還是名正言順的皇位繼承人!否則他們何必如此迂迴,明明謀反殺了皇上也就是了,卻偏偏要逼著皇上寫下禪位詔書!
可大頌的皇室是怎麼會來到大元,並且無處可查?這個祭國師到底是何身份?
賀蓮房覺得,自己將計就計,果然好處多多,這若是放任她猜測,怕是十年她也猜不出來。可只跟聶楚相處了這麼點時間,她便已經猜的七七八八了。“祭國師是大頌皇室的人?”猜測不如直接詢問。
就是打死聶楚,他也想不到,他以為的滴水不漏,其實早就被賀蓮房洞悉的一清二楚。這也怪他,心中雖然忌憚賀蓮房手段狠毒,卻又覺得她不過是個女子,就算再有本事,又能厲害到哪裡去呢?
現實狠狠地給他敲了警鐘。
在他準備對賀蓮房出手的時候,聶靖曾提醒他說賀蓮房此人智謀極高,並且極善觀察人心,稍微不注意,情緒便會被她捕捉。當時他還嗤之以鼻,一個女人,能有怎樣的智謀?不過是坐井觀天,全是巧合罷了。可眼下賀蓮房話一出口,他就徹底傻眼了。雖然他反應很快地否認了,“什麼大頌皇室?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反應再快,有了那一秒鐘的震驚,也足夠賀蓮房確定準確度了。
果然,祭國師是大頌皇室的人。
見賀蓮房不再理會自己,而是陷入了思考之中,聶楚慌了,他沒有功夫再去想聶倉的事情,而是心跳加速:糟糕,竟被賀蓮房察覺到了!若是被國師大人知曉……他便是萬死也不足以贖其罪!
想到這裡,他便對賀蓮房動了殺心。然而這時候馬車突然停了,原來是已經到了。
聶楚只得又收回準備殺死賀蓮房的利刃,眼內情緒變幻莫測,而後卻還是將賀蓮房帶入府中——如今賀蓮房已是他的囊中物,想殺她,不過是什麼時候的事,不急於這一時。
沒想到剛將賀蓮房帶到給她住的院子裡,便看見一身白袍飄飄欲仙的聶靖坐在涼亭中等候。見二人來了,聶靖微微一笑,舉起手中一枚黑子,朗聲道:“公主,好久不見,來陪我下一盤,如何?”
賀蓮房自然是樂意的,除了青王外,聶靖是唯一能在棋盤上可以與她一較高下的人。“恭敬不如從命。”
聶靖又扭頭看向聶楚:“多謝三哥將我的知音帶來,先前我救了三哥的人情,如今你是不必再還了。”
聶楚聽了,僵硬地站在原地,好一會兒,見那兩人已經沉迷於棋局之中無視了自己,心中更是憤懣難平。好在料想賀蓮房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府裡守衛森嚴,便是賀蓮房插了翅膀也逃不出,暫且留她一條性命也無可厚非,待到他想殺她的時候,自然會動手。
聶楚離開後,賀蓮房好整以暇地上下打量了聶靖一番,見他仍如初見時氣度高雅情緒悠然,便道:“一別多日,六少看起來還是那般光彩照人。”
“公主也仍然風采依舊。”
兩人互相恭維了一句,聶靖放下一枚棋子,笑笑道:“現在你已經知道祭國師是大頌人了?”
賀蓮房心下一驚:“你如何得知?”她不過是方才才知道的,可聶靖是怎麼知曉的?!
“我那三哥,看似精明,實則最是愚笨不過。”聶靖很是理所當然地道,“早在他去找你的時候,我便知道,什麼都瞞不過你。”
是的,他了解她,就如她瞭解他。若說他們兩人是這世上最相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