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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服帖帖,她所生出的張員外更是張家唯一的嫡子。
現在張老太爺死了,徐家又差不多沒落了,大徐氏這才想著,妹妹是大學士府的老夫人,自己這輩子算是這樣了,可她還有個年華正好的孫子,總不能讓孩子也一輩子沒出息吧?於是她便給徐氏修書一封,得到對方的首肯和幫助後,舉家遷來了燕涼——當然,張老太爺的那些姨娘她是不管了的,任她們自生自滅去吧。
可以說,大徐氏這個人本身有一種極強的控制慾,她強勢、彪悍,所以才養出了張員外這麼個懦弱好色的兒子。幸好孫子爭氣,年紀輕輕就考中了秀才,若是能得到賀勵的提拔和指點,日後定是能出人頭地,光宗耀祖。大徐氏之所以要舉家遷到燕涼,一方面是想念這裡的繁華,另一方面就是為了孫子張正書的前途。有個一品大員的表叔,他的仕途才能走得輕鬆和光明呀!
當然,她在來之前也已經瞭解了大學士府的構成了。沒有夫人,只有一個姨娘和四位小姐及一位大少爺,她妹妹待嫁時便被她壓得死死的,若不是她看上張老太爺,這嫁入賀家能便宜了徐氏?所以大徐氏覺得,徐氏之所以能有今天的富貴,都得感謝她當年的傾情相讓呢!既然如此的話,她帶著兒孫前來投奔,退個一萬步來說,這徐氏也得把大學士府交給她管理吧?畢竟姨娘是個上不得檯面的,府裡的小姐年紀又小,這掌持中饋,大徐氏覺得自己是當仁不讓的。
所以瞧見大學士府又大又漂亮,她自然很高興,想著自己能住到這樣的地方來,真不知比滁州的張家老宅要威風多少倍。
但見徐氏及賀勵並未在門口迎接,大徐氏就有點不開心了。她想,自己遠道而來,又是長輩,怎麼說也得出來相迎才是呀,頓時心裡就有了疙瘩,臉上也不大好看。
看門的家丁見這浩浩蕩蕩來了幾輛馬車,便知道是老爺口中說的張老夫人一家,連忙上前接手,將馬車帶入府內,賀安則上前作了個揖,恭敬道:“想必這就是張老夫人了,小的是大學士府的管家賀安,我家老爺早就吩咐小的在此等候,還請張老夫人這邊走。”他不著痕跡地瞥了一眼張家的幾輛馬車,見前兩輛裡頭坐著張家的主子,後面兩輛則是些下人,但人數並不多,想必他們此番來京,並未將滁州老家的所有人都帶過來,最後面的馬車上是些金銀細軟,都是值錢的東西,由數個家丁看守著,仔仔細細一數,除去張家主子們的隨身奴僕,就只有不到十個的下人了。
不是說張家在滁州算是富甲一方麼?怎地看起來這樣寒酸?
賀安自然是不知道,張家只是表面風光,其實在張老太爺死前就已經是苟延殘喘了,所以大徐氏才如此果斷的舉家遷往燕涼,並把家中鋪子裡能調到的銀兩全部取出,將一屁股的債留給了張老太爺的姨娘們,趁著夜裡偷偷上路了。
也幸好當年她被徐家驅逐,跟張老太爺回滁州時,兩人都嫌丟人,沒把她的身份說出去,以前一直有人諷刺她可能出身齷齪,現下倒是好事,沒人知道她是來投奔自己的妹妹來了。
一行人進了大門,沿途穿過曲折彎繞的走廊,瞧見前院雕樑畫棟,廊腰縵回,來往下人穿著整齊美觀,各司其職,真是好氣派,好大氣!單是從大門走到前廳,便用了快半柱香的時辰!
哪怕他們在滁州,家中生意鼎盛的時候,也不曾住過這樣好的宅子!
包括大徐氏在內,張家人的臉上都充滿了欣羨與震撼,還有不為人知的貪婪。
待到他們到了前廳,賀安前去稟報,隨後便出來說:“張老夫人,老爺有請。”
大徐氏回頭瞧了一眼自己的兒孫,低聲叱喝道:“都給老身打起精神來,叫你們小姨奶奶瞧瞧,我張家子孫,都是有出息有志氣的!”說完整了整身上特意穿的最好的衣裳,舉步走了進去。
可一走進去她就覺得嫉妒無比!坐在前廳右主位上的徐氏,身穿銀霓紅細雲錦夾襖,外罩一件青花掐花對襟外裳,底下是金羅簇鐵鏽紅錦裙,頭插鑲寶鳳蝶鎏金簪,巾幗上更是嵌著一顆巨大的夜明珠,端的是威嚴無比,儀態雍容!反觀自己,身上所有的首飾加起來,怕是也不敵徐氏大拇指上戴著的那枚暖玉扳指!
再朝右邊一瞧,坐著個身著淡灰色長衫,蓄著一把美髯的俊秀中年男子,此刻對方正傾著身子跟徐氏說些什麼,想必這就是她的侄兒賀勵了。
往下首看去,便瞧見一名打扮精緻的中年美婦,她身邊則坐著兩個嬌俏的少女,一著紅裝一著綠裳,都是富貴逼人,靈氣嫋娜,和張家的小姐比起來,單單是氣質便不能相提並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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