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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問大學士府並未虧待於你張家,若是張家有何麻煩,直接去府裡尋老夫人也就是了,何必在大庭廣眾之下出頭呢?張少爺怎地也是個讀書人,做出此等事來,也不怕有辱了斯文?”
她的語氣跟搖光一比就要溫和許多,並且完全不計前嫌,還願意幫助張家,這樣的千金小姐,怪不得會連太后娘娘都喜歡呢!
於是賀蓮房憑藉這幾句話,輕輕鬆鬆就在圍觀的百姓心中得了個好印象。
搖光嗤笑一聲,走回馬車,單手掀起簾子準備鑽進去,卻又回頭道:“張少爺可莫要以為我家小姐心善好說話就是個好欺負的,若張少爺當真無事可做,大學士府開的仁義醫館裡頭還缺不少的人手,張少爺不妨去那兒幫忙,也算是為燕涼城的百姓們做貢獻了。”
張正書才不願意去做免費工呢!他惱怒的瞪著搖光,明明是個挺能做戲的人,偏偏今日被這麼多人一盯,臉跟耳朵都直髮燒,心裡想好的說辭卻一個都說不出來了。
大學士府的馬車淡定的經過他身邊,給他留了一身的塵土,今兒一早特意換的新衣裳也髒了,原本的翩翩佳公子瞬間變得灰頭土臉,狼狽至極。
張正書氣的要命,回府跟大徐氏一說,大徐氏就斥責他辦事不利。明明人群中都安插了人手,怎麼他就不能機靈點隨機應變?!張正書被罵的直低頭,心裡卻很是不服,想,這是祖母你想出來的計劃,結果實施失敗,難道還是做孫子的錯嗎?又想到大徐氏平日將他管的極嚴,身邊連個貌美丫鬟都不給,每日都只知道逼他讀書練字,口口聲聲要他為張家爭光,日後金榜題名光宗耀祖,但卻什麼甜頭都不給。那下人用驢子拉磨,還會在前頭吊根青菜,他一個大活人,難道在大徐氏這個祖母心裡,就是個只能讀書的傀儡嗎?!
再一想到今日在大街上發生的事,原以為就算不能和賀蓮房有私情,至少也能讓人知曉他們二人之間有曖昧,可誰知道他最後連人家小姐的面兒都沒見著!張正書不是個蠢的,否則上一世他不可能做到兵部尚書這樣的位置,現在他雖然年輕,但稍稍一沉澱下來,就覺得大徐氏的這個提議其實是破綻百出的。就算他能在大街上嚷嚷跟賀大小姐有情,那又有什麼用?表叔父是個寵愛女兒的,若是賀蓮房自己不樂意,怕是表叔父死也不會讓他得手。
再加上靖國公府的勢力,若是賀蓮房因此惱了自己,張正書都不敢想象,日後就算他能考中狀元,這一條仕途又得走得有多麼艱辛!
他越發覺得大徐氏愚蠢了,明明祖母是個精明的老人家,怎地自打到了燕涼,這蠢事兒就一件接一件的做?先是想奪大學士府的權,接著挑釁徐氏要將靈芝的事情賴在賀大小姐身上,導致他們全家都被趕出了衣食無憂的大學士府,只能蝸居在這個五進的宅子裡,身邊的下人也只有那麼寥寥幾個,這可不都是大徐氏造成的後果麼?
若是從到達燕涼便安分守己,說不定直到現在,他們一家都還能在大學士府住著,自己還能得到表叔父更大的幫助!
一想到這裡,張正書就忍不住要怨起大徐氏來,覺得這一切美好都是被大徐氏給毀了的。大徐氏最不該的就是認不清楚自己的身份,人家徐氏可是賀大學士的母親,和只是商家老夫人的大徐氏一比,高下立判。他們張家應該做的是極力討好、攀附上賀家,以期能從賀家得到最大限度的利益。至於厭惡賀家想收拾賀家……等到自己功成名就,不也一樣可以做到麼?大丈夫能屈能伸,即便隱忍這一時又有什麼呢?
張正書又想得到大學士府的庇佑和幫助,又想著要如何取而代之,這樣的心態若是叫賀蓮房知曉,定是好奇不已,想把他的腦子給剖開看看,裡頭裝著的渣滓,是不是都是以怨報德。上一世大學士府對張家可謂是仁至義盡,當時上官氏把持府中中饋,大徐氏在她那討不了好,只得依附,心中卻仍然想著要扳倒上官氏。直到後來賀紅妝與二皇子有了私情,大徐氏見賀紅妝已是內定的皇后娘娘了,這才對上官氏心悅誠服,再也不敢想□□的事兒了。
上官氏更是扶持張正書得到高官厚祿,成為二皇子旗下一名重臣,他受了賀家的好,卻始終想著要把賀家給毀了,從而取代賀家在大頌朝的地位!
雖然最後沒有成功,也因為賀綠意的下嫁與上官氏冰釋前嫌,但張正書仍然是個卑鄙無恥的小人。賀蘭潛上一世之所以會出事,也是多虧了他呢!
跟大徐氏又敷衍了幾句,張正書就急慌忙地離了府,到了燕涼城出了名的一家酒樓——天然居。
這幾日他認識了個新朋友,雖然不知對方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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