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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恆又道:“這寒食散,我也是從一個公子哥兒那聽來的。那公子哥兒出身權貴之家,我與他交好,這才知道原來高門中盛行服食寒食散,一則強身健體,二則也是身份的象徵。這玩意兒,只是有銀子可買不來呢!不過你我是朋友,若是張兄你有興趣,我可以幫你買點兒來,只是這分量……可能不是很多。”
張正書原本想要婉拒,可轉念一想,這東西對身體又無害,而且服用過後他感覺身輕如燕,非常快活,又能看見些自己平日裡連夢都難夢到的場景……當下便對於恆道:“如此,便是有勞於兄了。”
“你我朋友之間,說什麼謝字?”於恆笑,又示意一旁的小廝掏出一個小紙包來遞給張正書,叮囑道:“張兄,這是我這裡剩下的最後一小包,就先送給你,你回去好好想想,若是真想再要,我再幫你想辦法。”
聞言,張正書頓時覺得這個於恆可真是個傻子。從認識到現在,自己吃他的喝他的,已經花了數百兩銀子,結果這個傻子仗著有萬貫家財,竟是毫不在意,連這麼昂貴的寒食散也能輕易送與他。張正書一邊佔著於恆的便宜,一邊鄙視著於恆的痴傻,但就目前而言他是不會跟於恆客氣的,至少這些好東西他還得靠著於恆才能弄到手呢!若是能把於恆哄好,日後說不定寒食散根本不用他自己花銀兩也說不定!
與於恆等人告辭後,張正書小心翼翼地揣著那包寒食散回到了張家。當然,他沒敢讓大徐氏等人發現,這麼貴的東西,大徐氏若是得知,必定要盤問他一番,張正書可不想去聽大徐氏的嘮叨。
回了自己的房間,以溫酒送服寒食散,張正書頓時又如騰雲架霧身在天宮,真是說不出的快活愜意。待到藥效一過,他便覺得渾身精神百倍,連精力都好了許多,連看了一個晚上的書沒閤眼都不覺得累。
這樣神奇的效果讓張正書更加相信這是個好東西。於是他加快了服食的頻率,而於恆一開始也真沒問他要過銀子,雖然給的分量不多,但張正書知道,若是林林總總算起來,於恆差不多得為他買了近萬兩的寒食散。
終於,在張正書又一次從於恆手中接過小紙包的時候,於恆滿臉難色的開口了:“張兄,你知道我是來燕涼探親的,這身上帶的銀兩並不是很多,所以……”
他欲言又止,張正書卻聽明白了對方的意思,心裡頓時不屑道,當初是你要幫我買的,我又沒逼你幫我付賬,如今窮了,難道是想從我這兒把以往的銀子都要了回去麼?當下便毫不客氣地道:“於兄,你是知道我家的情況的,以前在滁州的時候雖說是小有產業,可實在是不夠看啊,家中賬本又都掌握在祖母手中……真是對不住,怕是我也幫不上你的忙,無能為力呀!”
因為服食寒食散一個多月的緣故,張正書做了不少關於未來飛黃騰達的幻覺,在他心裡,於恆一個區區暴發戶,根本就不值得他去交好,自己日後是要位列三公留名青史的,怎麼能和一個普普通通的商人扯上關係呢?
這些幻覺讓張正書變得更加自負,他覺得,世上再也找不到比自己更加才華橫溢卻又懷才不遇的人了,不過真金不怕火煉,珍珠總有發光的一天,他相信,以後的自己,會是大頌朝最最有威望的大臣!於恆能幫自己買點東西,那是他的福分!
於恆聽了他的話,也知道對方這是不樂意幫忙了,頓時嘆了口氣,說:“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了,張兄,這陣子你就先停了這寒食散吧,待到我想了辦法再與你聯絡。”說完也不符往日對待張正書的親熱模樣,轉身離去,留下張正書在後頭用力呸了一聲,不就是個有點臭錢的賤商麼,有什麼好得意的?
這時候他完全忘了,張家其實也是商人呢!
原本以為手頭有這幾包寒食散就能撐一段日子的張正書,覺得大不了忍個幾天,等到於恆從老家取了銀子回來,他自然還是能像以前那樣佔便宜。
可他失策了。
於恆給他的這幾個小紙包只夠五天的量,由於服食寒食散後感覺十分美好,所以張正書已經自己加大了計量,在大手大腳將手頭僅有的寒食散服完後,張正書感到似乎有哪裡不對勁兒了。
打清晨起身,他便覺得怏怏的沒個力氣,渾身乏力,眼皮子也耷拉著,別說是讀書,就連下床都不樂意。心煩意亂的,偶爾還會心悸。一開始張正書也沒想到寒食散那兒去,可沒過一會,正當下人端進清水供他梳洗的時候,張正書突然覺得渾身瘙癢,心口似乎有團火在燒,非常非常非常想要服食寒食散。可眼前偏偏卻沒有,急得他抓耳撓腮,那種極度渴求卻又無論如何都得不到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