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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手回春,他只是給大徐氏紮了幾針,又開了副藥讓一日三次,三碗水煎成一碗服下;沒到一天,大徐氏就睜開了眼。
她剛醒過來的時候還有點暈暈乎乎的,好像不知道今夕是何年似的,不過當她看到兒子兒媳都圍在自己床前;一副擔憂恐懼的模樣時,大徐氏腦子裡閃過一道閃電;昏倒前的一切記憶都悉數回籠,她終於想起來;如今的張家是個什麼樣的情況。當下她也顧不得別的,連忙一把抓住張員外的手叫他去大學士府尋求幫助。
張員外頓時窘迫不已,他向來懼怕母親,被大徐氏這樣凌厲的眼神盯著,他沒被嚇尿褲子就已經很是不錯了,又哪裡敢說他們去了賀家,結果卻什麼來沒撈到呢?別說是求銀子了,就連點糧食都沒弄回來!張員外覺得,這賀勵未免也有點太摳門,若張家有賀家這樣的財氣權勢,那麼窮親戚想要什麼就要什麼,哪裡還需要這樣再三懇求?
他也是個不會反省自己的,總之不管什麼都是別人的錯。掌管中饋的是大徐氏時,府中出事,那就是大徐氏辦事不力;現在掌管中饋的秦氏,所以張員外覺得,他們一家之所以得不到賀勵的幫助,那必然就是秦氏的錯了,反正跟他是一點關係都沒有!
在大徐氏的銳利的目光中,張員外終究是磕磕巴巴地把一家三口去大學士府求賀勵幫忙的事情給說了出來。當然,其中加油添醋的說賀家的不好,再不著痕跡地把錯都朝秦氏身上推,他自己卻是一副忠厚老實彷彿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大徐氏養了這個兒子這麼多年,他是什麼德性豈會不知?只是和兒媳比起來,自然是兒子更受她疼愛了。大徐氏怒目瞪向秦氏,厲聲道:“都是你做的好事!”
隨後便用最嚴苛最冷酷的語氣將秦氏給罵了個狗血淋頭,順便發洩了一下內心的怒氣跟沒有銀子的恐慌。大徐氏活到了這個年紀,最是在意銀兩,俗話說的好,有錢好傍身,人一上了年紀,對養老的事情就會變得非常在意。不過在這之前,大徐氏敢誣賴賀蓮房,敢跟賀勵撕破臉,被賀勵趕出來也不曾示弱,那都是因為她還有底牌。藏在床頭青磚底下的銀票,那顆價值連城的南珠,都讓大徐氏覺得,就算她一貧如洗,攀不上什麼高枝,只要有這些東西在,就也餓不死。
可現在呢?她什麼都沒有了!
明知道東西丟了,但卻不知道是在哪兒丟的,又是怎麼丟的,更不知是丟到了哪兒去,大徐氏面上看著還算冷靜自持,其實心底早就亂成了一鍋粥,這讓她直接忽略了張正書不尋常的臉色跟飄忽的眼神。畢竟這個大孫子在她眼裡一直都是個有出息的,大徐氏怕是死都想不到,她丟失的銀票跟南珠,就是被這個“才華橫溢”的大孫子盜走的!
秦氏素來被大徐氏壓著,如今又被指著鼻子一通痛罵,俗話說泥人還有三分土性,這兔子急了尚且咬人,更何況是秦氏這個心胸本就狹隘,又被大徐氏在頭頂上壓了這麼多年的人呢?她心底對大徐氏頓時恨之入骨,覺得自己自打嫁入張家來就沒過過幾天舒心日子,每日要請安立規矩不說,連用點銀子都得親自給大徐氏報備才能去賬房那兒領。如今書兒都已經長大,自己卻還未能翻身做主人。秦氏聽著大徐氏不停地責罵,一口銀牙幾乎都要咬碎。
正在大徐氏罵的口沫橫飛直起勁兒的時候,一陣嘈雜的聲音突然從外頭傳了過來,只聽得似乎是女子謾罵尖叫之聲,而且越離越近,也不知是何原因。
大徐氏作威作福慣了,斜眼掃了屋子一圈,她自然是捨不得使喚兒子的,便隨意地跟秦氏一揮手:“去看看怎麼回事!”
秦氏聽了,氣不打一處來,這屋裡又不是沒有丫鬟婆子,叫她堂堂的夫人去看外頭髮生了什麼事,大徐氏這是鐵了心要讓她丟臉是不是?!
那吵鬧聲越來越近,秦氏在大徐氏的瞪視下,到底是不敢反抗,而是慫的提起裙襬走了出去,結果片刻後就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不好了婆婆!婆婆不好了!”
“住口!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老身這不是好好的嗎?!”上了年紀的人最忌諱有人說這個“不好”,可憐秦氏剛做了大徐氏的情緒洩憤桶,如今又要因為出言不當被狠狠訓一頓。可這回秦氏沒有像以往那樣收斂神色恭敬聽訓,仍然慌張不已:“糟了糟了真的糟了!婆婆,是滁州老家那邊的姨奶奶們來了!”
“什麼?!”大徐氏一聽,頓時怒不可遏,“她們是怎麼找來的?!”張家舉家遷走一事,當時只有她和張員外等人知道,張老太爺的那些姨娘們都被矇在鼓裡,更別提那些老蹄子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又怎麼會知道他們一家遷到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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