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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張老夫人何必生氣呢?老奴是實話實話,這福壽園的下人哪,都是認主的,除了咱們老夫人,誰的命令也不聽。”
大徐氏這算是明白了,合著徐氏是在借魏媽媽羞辱自己,給自己個下馬威呢!
她一輩子,何曾這樣窩囊過?便是在張家得不到丈夫與公婆歡心,她也有本事把他們掌控於手上。所以吃了這記悶虧,大徐氏的第一反應就是走!
可她隨即一想,不行!她還需要藉助賀勵來幫她的寶貝孫子!她的一生已經毀了,這個孫子是她最後也是唯一的希望!她希望張正書以後能高中狀元,做個大官,讓自己當個像徐氏——不,是比徐氏更富貴的老夫人!
於是大徐氏有生以來第一次,將冷嘲熱諷的話當成了耳旁風,只笑道:“我這做長輩的也只是關心關心,我瞧蓮丫頭管事也是挺好的,我這把老骨頭,哪裡還有這閒工夫去指摘喲!”
徐氏聽了,也不吝於陪她繼續唱這一碼姐妹情深的戲,蓮兒做得再差,那也是她的孫女,是她兒子的掌上明珠,更何況,這些日子來,她是愈發離不開賀蓮房的陪伴了,和沒什麼感情的大徐氏一比,她當然是向著孫女的。
到了青王和靖國公率兵離京的日子,賀蓮房在賀勵的帶領下隨著一起去城門歡送。營帳裡,她將自己繡好的荷包分派給了外祖、大舅舅以及四哥藍晚,然後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鳳眼,情真意切地道:“外祖父,你們可一定要快些回來呀!”
靖國公將荷包小心揣入懷中,然後笑哈哈地揉她的腦袋,說:“外祖這還沒走,你就想著了?”
賀蓮房嬌嗔,藍晚也出聲打趣:“要是捨不得呀,那咱就不走了,皇上問為什麼,就說咱們家的千金小姐捨不得!”
營帳內頓時一片笑聲。
歡快的時光總是過得非常快速,離別的時候終於到來。
青王與靖國公並不在同一個營帳,所以她沒有機會見到他,那個繡好的荷包……本來也沒打算能送出去,只是聊表心意罷了。賀蓮房將荷包攥在手中,為表示一視同仁,每個人的荷包都繡的一樣,只是落款處的字不同而已。
她戴上面紗出了營帳,青王一身玄黑魚尾烏金甲,頭戴鎏金鳳翅獅子盔,□□一匹踏雪烏龍駒,端的是英姿勃發,俊美無儔。他本就生得極為英俊,穿上鎧甲後更是威風不已,充滿男子氣概。讓人覺得,這腳下的萬里土地,大頌的無限山河,有這樣的男人在,就能流傳千古,永久不衰!
賀蓮房莫名覺得有些心悸,她忙低下頭去平復呼吸,原本沒打算再去瞧他,但青王卻似乎看見了她,縱馬過來,彎下腰,對她伸出手,眼底有一抹笑意:“可有臨別禮物送與本王?”
那口氣,雖然仍是一如既往的冷淡,卻隱隱有著寵溺感。賀蓮房糾結於要不要送之間,沒注意到。最後,她仰起頭望著面前丰神俊朗的如同畫中仙的將軍,遞上了一針一線繡成的荷包。
荷包上是一片翠竹,右下角一個小小的祁字。青王這回是真的笑了,他輕聲說:“你可知送荷包代表了什麼?”
她自然是知道的,否則也不會猶豫要不要送。“我也送了外祖舅舅以及表哥,王爺是我的長輩,自然是要送的。”
她說得很理所當然,又光明正大,反倒讓存心逗她的青王心有點塞。
……長輩?
也罷,他本不該戲她。“蓮房,本王此次離京,不知何時能歸,若是有事,便讓天璇聯絡於我。另外,這個給你。”說完,遞出一面黑金令牌,上面一個大大的青字。“這是本王留在京中的一支暗衛,你可以隨意呼叫。”
這也太貴重了!賀蓮房哪裡敢收——雖然她想收,有了這支暗衛,她做起事來會更容易的!“這怎麼能行呢?既然是暗衛,自然不能讓別人知曉了,我怎能輕易動用——”
“蓮房,你於本王,是知己。本王信你,這支暗衛交到你手上,會發生前所未有的巨大作用,好歹本王養了他們這麼多年,也該讓他們活動活動筋骨了。”將令牌靈巧的放入賀蓮房的斗篷內,沒讓人瞧見,然後青王提韁立馬,對著賀蓮房露出有史以來最坦誠、最真心、最率直的一個笑容。“莫要看輕自己,你可是本王選中,要與本王並肩的人!”說完,頭也不回駕馬而去。
空氣中只留下他最後一句輕的幾乎聽不清楚的話:你的荷包,本王會好好保管的。
賀蓮房瞧著他偉岸高大的身影,在軍隊中也是是那樣顯眼,她握緊了拳頭,突然也笑了。
青王總說她是他難得一覓的知己,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