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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就是個少年天才,聽說做的文章當今大儒都是誇過好的,怎麼才考一回秋闈就失心瘋了呢?瞥了眼躺著丟了魂的兄弟,夏暁暗歎,國考害死人啊!
……
悲苦的一天囫圇地過了,被拽走的夏花是要不回來了。
夏老漢求爺爺拜奶奶的小半月,終於打聽到了三女兒的音訊,可聽得的卻是夏花已經賣入青樓的訊息。
回來後,一病不起。
這夏家本就是風雨飄搖,賭債抵了一個夏花,夏老漢的醫藥費卻是再沒錢出了。
夏暁攙著顫巍巍的枯瘦小老太太,看著床上枯槁的男人忍不住眼淚撲簌簌地下。雖說才給夏老漢當兩年的女兒,夏暁卻是享受了兩輩子都沒得過的父愛。久旱逢甘霖,再沒有比這個更叫她割捨不下的了。
夏老漢躺在床上進氣出氣,剩下的小老太太差點也沒倒下。
夏青山還在失魂,整個家就夏暁一個人撐著。
饒是夏暁再是能幹再事獨立,在男尊女卑的封建社會,也不過就是個未出閣的姑娘家。賭場的人來鬧的當日,她這一張招惹麻煩的臉也被看了去。連日裡來,瞧著夏家沒了頂樑柱,什麼髒的臭的都要往她跟前湊。
苦撐了半個月,她要撐不下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就要開古言!非要開!
☆、第2章 第二章
攙著老大夫胳膊送他出去,夏暁將自己僅剩的那點子胭脂錢,趁機全塞給他當夏老漢的藥貼錢。
老大夫嘆了口氣,伸手接了。
出診錢他可以免,藥貼錢卻得要墊給人家藥農的:“知曉你家中困難,你爹這病啊,要老參要富養,沒個百把兩治不下來……”
“這往後啊,你多盡些孝吧。”
拍了拍夏家姑娘的胳膊,叫她莫再送了。
送了人出門,大夫的話像一桶冰水將夏暁從頭澆到腳,打從心底兒冒著寒氣。一轉頭,見身體還虛著的小老太太木著一張臉坐門檻上,又心裡一驚。夏暁趕緊過去攙她,小老太太木木的,歪在門上就不動彈了。
“娘?娘你怎麼出來了?”
夏暁生怕大夫的話被小老太太聽了她受不住,半拉半哄:“身子還沒好利索呢,您快回去歇著啊。剩下的事兒我來就好了,你快回去躺下。”
小老太太臉煞白煞白的,手軟腳軟地站不起來。仰頭看著女兒,哭都哭不出來:“你爹,你爹是不是沒得治了?”
話還是被聽進去了。
夏暁避開眼,不知道怎麼說。家裡現在這個情況經不住雪上加霜,她真不敢跟夏母說實話。手指掐著手心肉,夏暁勉強地笑:“娘說什麼呢!我爹好著呢,哪兒就沒得治了?”
“你別哄娘,”皺巴巴的嘴顫巍巍的,夏母嗓子啞著說話聽不清:“娘都聽見了,你爹怕是不好了吧……”
“胡說八道!”
夏暁的眼眶也紅了,不想叫老太太難過,齜著牙強撐著嬉皮笑臉,“不就差些銀子嗎!等女兒的活計做起來,保準我爹陪您活到九十九!”
往日夏母被小女兒一鬨就笑,此時真笑不出來:“那要多少銀子?”
“你告訴娘要多少銀子?啊?”
夏暁不敢看小老太太的臉,扭過頭咕囔:“沒,沒多少。我能想到辦法的,您放下心。”
老太太不信,執拗地要女兒說真話。
夏暁怕頂不住,抿著嘴,彎腰夾起老太太就往屋裡軟軟地推。這一抱,摸的一把嶙峋的骨頭,眼淚都要掉下來。哎喲喂……虧得她風裡來火裡去練就一顆石頭心,這一年她都哭多少回了!
夏家老兩口,真是叫人心疼!
“娘你信不信我?”
夏暁將夏母安置在床,又替她掖好了被角,隔著被子拍拍她:“娘你放心,你女兒什麼時候說過胡話?沒事的,你就放心快些睡吧。銀子的事兒你別管,你女兒有辦法的。”
小老太太哪裡不清楚家裡情況。不忍心逼女兒,曉得家裡這麼艱難女兒還要分心思哄她,心裡又酸又麻,聽話地閉了眼睛。
哄睡了老太太,夏暁牽著的嘴角就耷拉下來。
話是說的容易,上下嘴皮子一搭就出來了,做起來那就難了。說起生錢的事兒,擱現代,夏暁自然是沒在怕的。可如今她出個門都要被人指點說不安分的破社會,就是再多商業道道兒,她也沒處使。
想了想,去後廚熄了灶火,關了門去西街。
西街是京城的繁華地兒,不少商人富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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