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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不得人好,雨點大的小事兒亂猜亂說,可不是壞透了?
七嘴八舌的,又熱鬧了起來。
“可真是暁兒那男人啊?”夏家姑母也好奇,撞了撞夏老太的胳膊,問道。
方才那一下子跪了一地的人,可得是個什麼來頭啊!“怪不得孩子生得都跟人家不一樣,通身的貴氣!”
都是親戚朋友,說也不好把話說得難聽,“瞎傳話的人,心思真壞透了!”
宋氏剛才被甩了兩巴掌,丟了臉面。
心裡不好受,便插了一嘴道:“還不是舅母自家傳出來的話麼?前些日子才聽舅母說暁兒妹子的日子不如意,夫家沒了,往後就住孃家家裡頭……”
夏老太這時候哪會承認,連忙打斷道:“那是你聽岔了!”
宋氏嘖了一聲,扭過臉:“哪兒啊,前些日子才說了這話,舅母怕是才真記差了呢……”
夏老太瞥了眼立在屋子門口的侍劍侍墨,她有些怵侍墨,不自覺拔高了聲音:“侄媳婦,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
宋氏不依不饒,還要再說。卻見抱著劍的侍墨冷冰冰的臉黑了,自行閉了嘴。
侍劍拄了唇重重咳了一聲,院子裡的嗡嗡聲兒立即就消了。
進了屋,世子爺的臉陰沉一片。
被他扯進來的夏暁見他眼尾泛紅,心中一咯噔,知道他這是要發火的徵兆。周斯年這人性子雖然疏淡,卻不常發怒。不過一旦怒起來,便十分嚇人。
夏暁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他生氣她逃府和帶走博藝的事兒。
往日兩人相處,只要周斯年有稍微不順心,她總得讓著他,花心思緩和氣氛。如今夏暁見到他就想起那個高高在上的長公主,想起自己好幾次死裡逃生,不僅不想緩和,連脾氣都不想藏了。
她並不是個好性子的人。很多時候好講話,是因為沒觸犯到她底線。
如此夏暁也冷著臉,漫不經心的做派收起來之後,展露的是骨子裡的漠然。夏暁睨著周斯年,隱隱有種桀驁之態。
周斯年有些愣,回過神來眼睛都眯了起來:“你這態度,是覺得自己沒錯?”
“我錯了什麼?”
夏暁心中憋屈了很久,如今回頭想,更覺得理直氣壯:“我做我認為對的事情,哪裡有錯?”
哪裡有錯?哪裡都是錯!
周斯年氣得狠了,這人不僅不悔改,還敢梗著脖子跟他鬧?!
憋了小半年怒火的世子爺一把抓過夏暁,掀倒了按在腿上,照著屁股就狠狠打了幾巴掌:“你身為我的妾,不經允許私自出府,在外一呆就是小半年,這不是錯?一聲不吭偷走周家子嗣,害周家找人找的人仰馬翻,這不是錯?”
“做錯了事死不悔改,”又是一巴掌,他冷道:“這不是錯?嗯?”
夏暁被他猝不及防的動作驚呆了!
反應過來臉上迅速漲紅,紅的滴血。
外頭一大幫子人在,她又不好意思嚷。周斯年的巴掌又重又疼,夏暁屁股火辣辣的,羞得要死。
她磨著後牙槽咬牙切齒:“周斯年你別以為你自己多委屈!我想活著有什麼錯!”
論爭鋒相對,夏暁才不怕他。
被按在腿上,她窘迫的像翻不過身來的烏龜,心中更氣了:“咱們今日就把話說明白,你的妻子做了什麼,別跟我說你不知道!”
翻舊賬而已,誰不會,“她指使人給我下毒,害我肚子孩兒你不管。她想將我賣去山溝裡,你也不問。她拿捏雛菊一家子老小,推我掉下山崖,她買通奶孃,掐死博藝跟永宴……”
“……周斯年,我為了保住我跟我孩子的性命,哪裡有錯!”
夏暁並不是個愛哭的人,這一條條罪狀數出來,她的眼圈就紅了。
“她當初為了穩住你,故意引導我哥哥沾上賭博,毀了我家。”很多事她不說,並不代表她不清楚,“別跟我說,她是嫡妻她有理!若非是她,我的人生不會淪落為妾的田地!”
周斯年喉嚨塞住,說不出話:“你……”
“我那麼辛苦生下博藝跟永宴……”
既然開口,索性一次性說清。
夏暁瞪著周斯年,紅彤彤的眼睛淚光閃閃,“你以將就你妻子的任性為由,將兩個孩子都抱走了。你的祖母因為喜愛永宴嫌棄我,平日裡都不喜我親近他!那是我的孩子,我為什麼不能親近!”
不說不知道,說出來才覺得竟然如此委屈。
世子爺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