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4 頁)
子爺給叫過來!世子爺這麼多年等著她們主子,總不能叫這些賤蹄子在她們眼皮子底下噁心到人!
於是,腳一跺,方嬤嬤匆匆出了主屋。顧不得自作主張,她憂心忡忡地奔去握瑾居。
握瑾居此時只侍墨守著,安靜的像世外桃源,不沾一絲煙火氣。方嬤嬤看著雅緻的握瑾居院子大門,心裡很有些惴惴。
事實上,漠北那邊的事兒事關重大,容不得兒女私情攪和。
但周斯年到底對蕭媛狠不下心,雖叫人看住了朝暉堂,卻也只是軟禁了她本人以及斬斷朝暉堂傳出跟漠北的聯絡,並未限制朝暉堂的下人有事來找他。
方嬤嬤左思右想半天,踏入了進來。
侍墨知曉朝暉堂的那位在他們世子爺心中的地位,沒在攔人的。
方嬤嬤一頓小跑,最後經由侍墨的手遞信兒遞進了書房。然後,被客氣地進到了周斯年外書房西邊的偏房候著。
彼時,周斯年還在處理漠北那邊兒遞來的暗部訊息。
果然不出他所料,這次的事兒,依舊與宮裡頭的那位脫不了干係。
新皇,也就是惠德帝。
早年在一幫龍子鳳孫中與定國公府關係最為親近的一位皇子,也是周思雅當伴讀伴著長大的,皇子期間卻也一直不甚起眼。
直到十年前,周思雅突然戰死沙場,惠德帝蕭然,一夕之間就得了聖上看中,封為儲君。
五年後,又順利將漠北的兵權抓到了手中。
如今登基五年,漠北的兵權早已握在手裡他依舊放不下心,總隔三差五拿漠北的事兒刺探定國公府。
周斯年嗤笑,堂堂一國之君,陰謀陽謀不見,總拿些後宅婦人手段噁心人,著實可笑!
細心疊好去往漠北的信件,又將要緊的事兒都處理了,周斯年才擱了筆,施施然去了偏廳。
方嬤嬤一見他過來,雙膝一軟就跪下來。
長公主不在,她也顧不得旁騖,張口就言長公主病了,懇求世子爺快快去看看。
周斯年端坐在上首,垂著眼簾不語。濃密的眼睫安靜地印在他高挺的鼻樑上,拉出一到黑長的影子。他一邊呷著茶水,一邊盡力按耐住心裡湧起的淡淡焦灼感。
半晌,他忍不住站起身。
周斯年抿著唇,心中狠狠鄙夷自己,他對蕭媛就是做不到徹底狠心!
然而,當踏進朝暉堂主屋,看到端坐在玫瑰椅上居高臨下輕蔑地注視他的長公主時,周斯年心中的自厭呼吸之間衝至頭頂。
她的眼神彷彿在說,看吧,本宮就知道會這樣!
“不是說病了?”周斯年深吸一口氣,清涼的嗓音涼如秋水。
方嬤嬤被他的眼神嚇得一縮,哆哆嗦嗦的說不出話。
長公主倐地嗤笑出聲,她微微抬了抬手,直接將方嬤嬤揮退下。方嬤嬤見狀面上一喜,極快地行了個禮,頭也不回就匆匆退下去。
主屋裡宮女們一時間除了方嬤嬤都在,長公主緩緩站起身,側著臉斜看著下首玉帶金冠的男人,話裡的俯視意味半點不見遮掩。
她說:“周斯年,你真是好大的本事呀……定國公府的堂堂世子爺,跟一個嬤嬤發什麼神威?”
周斯年額頭上跳跳的,不願與她爭辯,只兀自道:“……看來,是無事了。”
說罷,轉頭便要離去。
長公主卻不願放他,見他扭頭,她一甩廣繡宮裝裙襬,搖曳生姿地從主位上走下,行至周斯年跟前擋住:“軟禁本宮?斬斷漠北的訊息?”
“呵,周斯年,這麼多年了你知道你多可悲麼?”
豔麗的容貌此時亮的刺眼,眾目睽睽之下,半分顏面都不給周斯年留下:“你以為這樣本宮就會看得上你?呵!別做夢了!即使思雅走了十年,即使你斬斷我們的聯絡,他也依舊活在本宮心中!你跟他比,依舊連他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張揚的裙襬順著她極速的轉身劃出一到銳利的鋒芒,長公主慢慢貼近他,狹長的鳳眸閃著不知是惡意還是得意的光。她貼著周斯年的耳側,輕輕吐出一句話:“所以,別做無謂的事!別妄想了,知道嗎?”
周斯年垂放在身子兩側的手,瞬間握緊了。
他盯著滿目暢快的長公主,麻木的心像被挖空了一半,呼呼地灌著冷風。漆黑的眸子閃了閃,周斯年低下頭,素來泰然自若的表情有點蒼白。
淡粉的唇角彎了彎,他笑了下,嗓音依舊平穩又冷靜:“呵~”
“來人!”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