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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不少鄉鄰圍觀昔日這安陽的首富下葬,看到這番情景紛紛議論,“林老爺這兒子是白認回來了,不肯改姓不說,這親爹死了,連滴眼淚都沒有。”
楚翊自然是聽到了,肩膀一僵,看了站在門口的雲歌一眼,挺直了背脊繼續前行。
雲歌轉身回到店裡,囑咐程遠照看著,自己下了地窖去裝酒。在世上,你管不了別人說什麼,那就只管自己做什麼。
雲歌去林家尋楚翊的時候,已經距離林老爺下葬過了十來天,林府門前的白燈籠已經落了層灰。
跟著迎出來的僕人進了院子,雲歌四下掃了一眼,不由感慨林老爺在世時果然是有暴發戶的氣質,把自家屋子修得這麼“富麗堂皇”,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有錢似的。
楚翊正對著一沓子賬本焦頭爛額,聽到門房通報說解憂酒坊的掌櫃求見,忙打發小廝去接。
見有人進來,頭都未抬,“上次去貨行聽劉叔說了,你是想把小軒送到白馬書院去吧?”
“原來你都知道了?”雲歌也不納悶,之前去貨行拿貨的時候,劉掌櫃跟她有提起過這回事。
“馬上就秋闈了,書院裡不少人今年要下場,等過了這段時間,我帶著小軒去拜訪老師,請他寫封舉薦信。”合上手中的賬簿,楚翊笑道,“你可是稀客,平日沒事也不見登門。”
“很麻煩?”雲歌不答反問,目光瞥向桌子上那一堆賬冊。
“我初來乍到,自然有人不服,更何況,他纏綿病榻,底下有人動手腳撈油水也不奇怪。你也別站著了,趕緊幫忙看看。”
“還是別了,被人知道可不好。”她沒有窺探林家財富的心思,自然不願攪合到這裡面。“對了,你把書院的情形給我說說吧,我可不想小軒從那裡出來以後變成書呆子。”
楚翊嘆了口氣,知道這累人的活得自己一個人扛,“放心吧,官學每十天放一回假,五月農忙時有田假,九月換季也有授衣假,不會整日都待在書院裡的。教授的內容也不外乎四書五經,我看小軒之前已經粗略地接觸過了,不會有什麼大問題的。”
“那便好。”雲歌終於放下心,原來古代的書院也會放假,“只教些四書五經?”
“想什麼呢你?白馬書院的夫子,六藝均有所涉獵,雖然常說寒窗苦讀,也並非人人都說這樣,小軒剛去,須得先從最基礎的學起。”
說話間,楚翊又翻開新賬本看起來,雲歌倒是很認同他說的,讀書這回事,還是須得勞逸結合。
還有一個月就到秋闈,街上不時能看到學子匆匆走過的身影。聽阿慶說,林氏貨行這些天,可從外地運來了不少文房四寶,生意好得不得了,甚至有不少小商販在書院門口擺攤,賣得都是些往年的試題之類,這讓雲歌也不由得感慨古代人的生意頭腦也很不錯。
楚翊終於抽出時間帶著顧知軒去拜訪那位脾氣古怪的孫夫子,雲歌事先準備的禮物都沒有派上用場,被原封不動的提了回來。
“老師不喜歡這些迎來送往,他之前在國子監做祭酒時,因不喜逢迎,才辭官回鄉,入了白馬書院做夫子。”楚翊看出她的疑惑,解釋道,“不過老師同意給小軒寫舉薦信了。”
雲歌以為,無論在哪裡都是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的情形,沒成想還真有人拋名棄利,做一朵出淤泥不染的蓮花。但關於孫夫子是怎麼同意的,任她再怎麼問,楚翊和顧知軒都閉口不言。
不過能去白馬書院讀書便好。等秋闈結束,小軒入了書院,就不在家裡住了,雲歌籌謀著,這應季的衣裳得提前準備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兩天不是一般熱,某禾快被空調吹傻了……大家出門要注意不要中暑哦~
☆、量體裁衣須謹慎
眼看著就八月了,學子們要下場,可農戶們也開始忙著收割了。
雲歌家的地雖說都租給了王大全,可除了那兩畝菜地,還有三畝種了糧食的旱地,王大全前兩天來送菜的時候就說,地裡的麥子和玉米眼看著都熟了,問她什麼時候有時間回去收糧食。
但云歌想得可不是這個,八九月份,且不說要收糧食,就是那葡萄蘋果也邁向成熟二字,這回可好,她的百果香,又能再多添幾個品種。更何況,秋收之後,糧價就下來了,她尋思著也釀上一些糧食酒,畢竟這果酒喝起來勁道小,冬天驅寒還是烈酒為好。
這幾日酒坊生意漸漸淡了下來,安陽城的百姓們嘗過了新鮮的果酒,購買的慾望逐漸降了下來,就連天香樓那邊的需求量,也不如以前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