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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說,難不成兩個人便要一直這麼下去嗎?
“沒什麼,不過是有些事沒說清楚罷了。”雲歌笑著岔開話題,“寶哥兒長得可真快,都開始長牙了。”
秀華可不給什麼面,隨口應道,“都七個月了,可不是得長牙,你也甭藏著掖著,我這幾天在村裡經常碰見楚翊,他那樣子,可不像沒事人,臉上連點笑都沒有,而且聽鄉親們說,他回來最起碼半個多月了。”
半個多月?那豈不是從望月城回來就回了清河村,他到底怎麼了,就算是跟自己鬧彆扭,過年前正是皮草鋪子和玉器店最忙的時候,他就這麼撒手不管了?
可這種情況下,雲歌也只能回了一個哦字。
秀華恨鐵不成鋼,“你這什麼態度!我估摸著說不定是他那個怪脾氣的娘嫌棄你是個寡婦,我跟你說,趕緊問清楚楚翊他什麼意思,你們倆的事能成就罷了,成不了你又不是嫁不出去,何苦在他一根歪脖子樹上吊死!”
雲歌聞言撲哧一聲笑了,秀華的性子還真是越來越風風火火,不過她能這般為自己著想,雲歌在心底也是很感激的。
“笑什麼笑!我跟你說,明個就到我家拜年去,到時候我把楚翊也叫過來,咱們當面鑼對面鼓的說清楚!我明個讓大全早上來接你!”秀華生怕她不願意來,連後路都給斷了。
雲歌哭笑不得,“天這麼冷,何必讓大全哥跑一趟,我明兒自己去就行了。”
“那可說好了,你要是敢不來,哼哼……”秀華不知在哪裡學來的,後面半吊子的威脅語氣惹得懷裡的寶哥兒都笑起來。
雲歌說去給秀華拜年,絕對不是什麼敷衍之詞,她同顧家那些親戚幾乎撕破了臉,正月初一也只是打發下人給各家送了禮,張氏那邊也是同樣的做法。
而秀華一家子,雲歌權當是親戚在來往,吩咐下人備好三份禮,一份是給秀華家,另外兩份分別是給程遠家和九叔公的,雲歌這大半年幾乎沒怎麼回過清河村,只是買了個小廝在照料顧臨。
明明準備了千言萬語要說,可見到楚翊的時候,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秀華早早地把顧家兄妹支開,甚至連王大全旁聽的資格也剝奪了,徑直問,“楚翊,你曉得我是個沒啥見識的,雲歌喊我一聲姐,我便當她是妹子一般,你能允諾過我會娶她為妻,現如今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楚翊臉色晦暗,目光落在雲歌身上,淡淡地道,“我從未改過初衷。”
他這麼一說,饒是氣勢洶洶的秀華也沒了下文。
雲歌低著頭,手中被捏的皺巴巴的衣角洩露了她緊張的情緒,今天一見,他連自己看都不怎麼看,雲歌知道,他並不是生氣,也不是鬧彆扭,而是傷心,傷心自己有事情隱瞞於他,可即便是這樣,他也說自己未改初衷。雲歌又是感動又是難過,卻不敢抬頭看他。
三個人沉默著,氣氛一時間尷尬到了極點,幸好沒多久,王大全便過來喊眾人吃飯。
這一頓飯吃的實在說不上舒心,雲歌味同嚼蠟,楚翊壓根沒動幾筷子,顧知軒似乎是瞧出什麼端倪,支使著妹妹說些學堂裡的笑話想要調節氣氛,只可惜無濟於事。
終於,楚翊吃了幾口,擱下筷子道,“多謝款待,我先回去了。”說罷也不顧秀華夫婦的挽留,徑直離去。
雲歌臉色一白,站起身想說些什麼,卻未料到他壓根沒有看自己,人已經走到了門外。
秀華抱著孩子自然不好相送,嘆了口氣道,“你們倆到底是怎麼了,我原先以為楚翊他娘不願意呢,可瞧這樣子好像不是。”
雲歌嘴角勾起一絲苦笑,“我有些不能說的事瞞著他,他……他應該挺傷心的。”自己這回應該傷他傷得很重吧。
“這有什麼大不了的,說開了就好了,你大全哥還偷著藏私房錢呢,我能把他怎麼著,日子還不就是這樣過的,沒點矛盾怎麼體現得出舒坦下來的不容易。”
秀華這話話糙理不糙,凡事都是相對的,雲歌想著,楚翊會傷心是因為在乎她,而自己,也不應該辜負這份在乎。她突然茅塞頓開,如果楚翊喜歡的是殼子裡裝著的自己,那這事亦沒有什麼好隱瞞的,反之,如果楚翊喜歡的只是這具殼子,那更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想到這裡,雲歌突然起身道,“我去找他。”
還沒等秀華反應過來,雲歌已經閃身出了門,剛從外頭回來的王大全摸不著頭腦,“雲歌妹子這是咋了?”
“管她呢,咱們估計也是白操心,吃飯吧。”秀華笑,順便招呼顧家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