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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秀華大吃一驚,隨即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顧大哥不是那些碎嘴的,定是沒跟你提過,楚公子是咱們安陽城林家老爺的兒子。”
原來林老爺早年入贅到清河村,娶了地主家的獨女楚氏為妻,後來做生意發了財,起了歪心思,養了外室整日不回家,楚氏也是個烈性女子,二話不說就跟他和離,不過她也很厲害,就憑著孃家留下的幾十畝地,日子也過得舒坦。
“不過我聽說楚翊剛開始是跟著他爹,後來不知怎麼的就回來了,也算是在咱村裡長大的。”秀華知道的這些事,也都是聽別人說的,具體細節原由不是很清楚。
林老爺老來無子,偌大的家業無人繼承,這才想起自己還有個兒子,死活都要讓楚翊認祖歸宗,楚家和林家不知道為這事在村子裡鬧了多少回。
“你是沒看見那熱鬧勁,說是雞飛狗跳也不為過。”秀華嘖嘖兩聲,手上的痛楚也消退了,又忙活起來。
雲歌聽了這麼一番軼事,心下了然,便不再追問,順手抓了秀華簍子裡的絲線把玩。
“誒,雲歌,你這絡子好像跟別人打得不一樣?”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秀華做完了手裡的活,瞧見雲歌手中忙活地物事,隨口問道。
“啊?你說這個?”鵝黃色的中國結,是有點奇怪。雲歌將手裡的編織物舉起來,她大學的時候閒著無事,跟著寢室裡的人學過這些東西,不過別人編著玩,她是用來擺攤賺錢的。
賺錢?她怎麼才想到,不過這玩意不知道在古代行不行得通?
她心思已經飛到了別處,秀華還在這邊問:“你這打絡子的手法是城裡的吧,我還是頭一回見。”
雲歌也不說是與不是,反問道:“秀華姐,你說我要是編許多這個東西,能賣得出去嗎?”
“賣?趕集的時候見過,不過咱們附近村子家家戶戶的姑娘都會打絡子,恐怕不好賣。”
秀華哪裡做過生意,不過她心思熱忱,給雲歌也分析了一番。見她面露沮喪之意,便安慰道:“你別擔心,我讓大全送這繡帕的時候幫你問問,城裡機會總歸是多些的。”
雲歌點點頭,手腳麻利的打完最後一個結,留好穗子,將那個她覺得奇怪的中國結往秀華手裡一塞,“秀華姐,這個送你啦,那個,我想買些粗些的線試一試,你知道哪裡有賣的嗎?”
“明個李貨郎要來村裡,我也要換些東西,明晌午我來喊你。”
雲歌剛點頭,就聽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跑進來的是個小肉墩,走到門檻處,連爬帶翻的進了屋,“顧嫂子,不好了,小軒和大寶打起來了。”
“虎子,你說啥?”雲歌把他扶起來,拍了拍孩子身上的土,“小軒怎麼了?”
“我們在土地廟門口玩,大寶跟小軒不知道因為什麼吵起來了,兩人最後都打起來了,我就趕緊來給你說了。”
雲歌扭頭對秀話說:“姐姐,幫我看顧著家裡,我去去就回。”
土地廟在村南,雲歌提著裙子一路小跑,還未近前就看到數人圍觀,不時還傳來哭天搶地的女人聲音。
周圍的人見雲歌過來,自覺地讓開條道。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一個腰肥膀圓的中年婦女一手拉著一個小孩子,一手指著顧知軒:“打你都是輕的,你們家那不守婦道的女人不管你,老孃來替她管管你。”
雲歌臉色一變,衝到小軒跟前,連忙將他護在身後,順手拉起跌坐在地上哽咽著的秋蓉,語氣微冷:“春花嬸子這是何故?孩子們不懂事,怎麼連您也跟著攙和?”
農婦黑著臉,冷哼一聲,把身後的孩子一把拽到身前,“你們家淨出些賤蹄子,看把我們家大寶打的,我告訴你!這事沒完!”
這大寶是孫旺財家的獨子,平日被慣得沒邊了,他娘又是個厲害的,平日裡哪敢有人惹。
小軒聽了這話,就要往上撲,雲歌差點沒拉住,她提高聲音道:“小軒。”
一向老成的少年忽然哭出聲,眼淚和著地上的泥土,糊住了擦傷,雲歌嘆了口氣,她知道這孩子心思重,彎下腰給他擦淨了臉,把秋蓉的手放在他手裡,囑咐他照顧好妹妹,這才轉向罵罵咧咧的女人。
“嬸子,小孩子打鬧本是小事,就算是我家小軒是不懂事,可孤兒寡婦也不是能任人欺負的。”她往昔溫和的忽然露出銳利的光,向前走了兩步,“這一巴掌,我代小軒還給你。”
圍觀的人群中發出一聲驚呼,春花嬸子是個平時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