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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貴愣了愣,摸摸她的頭,“小蓉兒怎麼突然這麼問?”
秋蓉自然有她的道理,“秀華姐有了小娃娃,就不能和我玩了,嫂子說阿荇姐也有了小娃娃,才不能回家的,那茯苓姐沒來看我,自然是肚子裡也有了小娃娃。”
聞言,李大貴臉上露出一抹悵意,轉瞬即逝。
為了儘快釀出桃花酒和杏花酒,雲歌僱了好些人摘花洗花,但她貯藏酒水的酒窖是絕度不允許這些人進去的,任誰也不會想到,這貢酒百花蜜的釀造之法竟然如此簡單。
可就在她忙於釀酒的同時,向府的下人送來帖子,邀她到府中一聚,落款不是旁人,正是剛剛得了一方封地的端柔公主。
公主府落在安陽城南的老槐樹衚衕,是早先外放到此地的一位官員置下的私宅,後來官員因為貪墨被朝廷抄斬,宅邸也全都充了國庫。這棟宅邸雖然豪奢,但荒廢多年,整修最起碼得一個月的時間,而公主殿下被迎進城中的那一日,就入住向府。
帖子的名頭用得很好,欽天監觀星望月,定下六月初十今上前往泰山封禪,公主殿下為君分憂,特邀她過府商議祭祀用酒之事。雲歌這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見著茯苓的時候,她已不再是昔日粗布釵裙的打扮,上好的羅璇錦裁製成的衣裙,邊邊角角都鑲著金線,髮髻已是婦人打扮,頭冠上鑲著顆拇指大的紅寶石,連步搖上的流蘇,也綴著粒粒明珠。
雲歌行了禮,茯苓坐在上首受了這一拜,才揮手讓侍女們都下去,連忙起身扶了她,低聲道,“那呆子是不是找你去了?”
還未等雲歌回到,她一副肯定的語氣,“一定是去你那兒了!這傻子,說什麼也不聽我解釋,居然拎了包袱就跑,我是公主,不是母夜叉!”
這般熟悉的語氣,刁蠻任性的可愛模樣,惹得雲歌笑了笑,“公主殿下成了親,瞧著也沒甚長進,還是副小姑娘模樣。”
“雲姐,你快別笑話我了。”沒了下人們在一旁盯著,茯苓也懶得端著公主架子,鬆鬆垮垮地坐在椅子上,一臉苦惱,“你幫我勸勸那傻子吧,當駙馬又不是要殺頭,旁人求都求不來的好事,他至於嗎?”
其實李大貴的心思,雲歌也能猜到幾分,他以為茯苓是落魄孤女,所以才收留她照顧她,喜歡她才娶了她,像他這樣的男人,大多是希望妻子以夫為天,來滿足他們大男子主義的虛榮,可偏偏有朝一日依靠他才能存活的妻子,成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尊貴公主,李大貴一個鄉野出身的糙漢子,肯定覺得自己配不上也養活不起她,所以給跑了。
“可旁人求娶你,只因為你是端柔公主,李大貴娶你,那是因為你是茯苓。”雲歌笑道,“放心吧,他心中有你,熬不了多少時日的。”
楚翊聽聞這件事情,也來問過一遭,雲歌笑道,“公主現在成了地頭蛇,你們這些做大生意的打算什麼時候去拜拜山頭?”
“我同梓睿兄幾人商量了,打算等到公主府修好之後再去拜會,不過到時候大貴兄弟不在的話,恐怕也是無功而返。”
“茯苓請你來當說客的?”地窖裡的東西堆積的多了,連轉身都困難,雲歌封好一罈酒,轉身時卻差點將黃泥打翻,她堪堪躲開,腳底下卻被酒罈給絆住,幸好楚翊扶了一把才沒有摔倒。
“並非如此。”楚翊扶著雲歌站穩之後,笑著答道,他並未鬆手,從懷中掏出一樣東西。
雲歌瞧見撲哧一聲笑了,“我說楚翊,原來在你眼裡我是那種貪財之人啊。”細數楚翊曾經送給她的禮物,大多都是同玉石有關的,酒具,手串,玉簪,還有如今這用紅線編成穿著同心佩的絡子。
同心結系同心,雲歌焉能不知者其中含義,見楚翊臉色越來越僵,她終於一把拿過對方手上的同心結,笑道,“我貪財歸貪財,可也要看是誰給的。”
楚翊這才明白自己是被逗弄了,他黑著臉颳了雲歌的鼻頭,“你啊。”
兩人四目相對,楚翊那深邃的目光看得雲歌一陣怔忡,他卻趁機低下頭,在她光潔的額頭親了一下,“先討點利息回來,等脫了這身孝,我就來提親。”可說罷又遲疑了一下,“你願意等嗎?”
說起來兩人此時還都有孝在身,雲歌守的是夫孝,只需一年時間,可楚翊守得是父孝,這三年過去,他倒沒什麼,可雲歌拖到那個時候,就是個老姑娘了。
雲歌哪裡會想這麼多,她上輩子拖到二十八歲都未嫁,這輩子更是不著急,可到底心裡還是有些害羞,只是輕輕點了點頭。
楚翊難掩興奮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