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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家興還笑了一聲:“你媳婦兒還是老何家的人,是杏兒她堂妹,你要瞎折騰我做堂姐夫的就能收拾你去!”
說到這裡朱小順一拍腦門,跟程家興說:“我忘了說,程哥你也給嫂子帶個話,我媳婦兒她懷上了。”
剛才聽說四弟妹有了,朱小順那媳婦也有了,頭年成親的陸續都有好訊息,程家興回屋去的時候還在想,二哥不用等多久應該也要當爹吧……村裡多數媳婦兒在進門一年之內都會懷上,兩年內總能抱娃。
朱小順說完走了,程家興又回屋去喝了兩口,想抱著閨女回三合院去,劉棗花說就把人留在這邊。
“你身上一股酒味兒,別燻著冬菇,看她這會兒都睡著了就放我這兒,明早我給餵了你再來抱她。”
程家興還猶豫,劉棗花眉一豎:“咋?還不放心啊?”
“……是有點。”
劉棗花臉一黑,說:“我把鐵牛都好好的帶大了,七斤不也胖乎乎的,你還有啥不放心?你們男人家喝點酒睡下去啥也不知道,我反正也要起來給七斤把尿,順便就給冬菇把了,就這麼說定了,放我這兒,你自己回去。明早我多做一人的飯,你上我家來吃。”
大嫂悍起來真挺悍的,她說完就轟了人。
程家興還想瞅閨女一眼,也沒瞅上,嫂子已經把人抱進裡屋去,這一晚劉棗花跟七斤和冬菇睡的,程家富喝了半碗酒,劉棗花怕他燻著孩子把人趕去旁邊屋睡了。程家興也沒喝醉,回去還上牛棚去看了一眼,看自家的牛還好好的在那兒,這才拿鑰匙開了房門。
媳婦兒和閨女都不在,他連臉都懶得洗,想著早晨起來再收拾,往那兒一倒就睡了。
睡是睡了,裡外裡的翻騰了幾遍他腦子還是清醒的。
平時歇下去之後都能抱著媳婦兒,那麼抱著不多會兒就睡著了,媳婦兒不在他怪不習慣的,躺下去腦子裡都是事兒,爹說了啥,大哥大嫂說啥,二哥二嫂說啥……腦子裡都是那些東西。又想到二哥現在這個媳婦兒,杏兒跟她還有走動,程家興就沒有,晚上吃飯的時候聽她說那幾句倒是像模像樣的。不像大嫂那麼咋呼,也還是坦率人。
這媳婦也不差,就盼他倆少些坎坷,平平順順把日子過下去。
這樣對家裡其他人也是好事。
程家興想了一大堆的東西,又想到人在縣裡的媳婦兒何嬌杏,不知道她今天咋樣,忙到什麼時辰,這一走都沒人給她捏肩捶背,還有平時都抱著她睡的,今兒個男人和閨女都不在,她一個不知道能不能睡著。
……
何嬌杏完全不知道程家興胡思亂想了這麼多。
她忙著做燒餅那會兒都想不到這些亂七八糟的,收工之後坐下來喝了個蜂蜜水,才唸叨了幾句。說不知道程家興在做啥,還有冬菇,她這兩頓吃的什麼。
在縣裡面都是鋪子關門之後再吃夜飯,平時是四個大人圍坐在一起,還搭個一歲多的娃娃。程家興帶著冬菇一走,在縣裡的幾個是送快些,吃飯的時候也冷清不少,就三個人,說的還都是出門去那兩個的事。
吃好之後東子搶著去收拾的,還幫忙燒了一大鍋水,何嬌杏兌熱水泡了個腳來解乏,泡著的時候就想起程家興在的時候,就該跑來給她捏肩膀,捏著捏著還會揩油。
夜裡也是,明知道這不是在鄉下三合院,動靜大了挨著兩屋的都能聽見,他經常還是忍不住胡鬧,何嬌杏忍不住的時候就翻過身往枕頭上一趴,把整個臉埋起來,這樣聲音就傳不出去了。
平時人在不覺得,他一出門還真有些不習慣,好在忙了一天,何嬌杏側躺著想了一會兒,睏意上來就睡過去了。第二天是婆婆生火做上早飯才上樓來敲的門,說該起床了。
何嬌杏收拾好下來準備張羅新一天的買賣,東子剛才把樓下掃過一邊,洗了手過來幫忙,問她做著買賣是不是太辛苦了?
“倒不至於,我是讓你姐夫慣的,這兩年都習慣了睡到日上三竿起床,現在忙起來不注意還是會睡過。”
東子就放心了,他吭哧吭哧揉麵,又問:“姐你是不是想我姐夫了?不習慣他出門?”
“……說啥呢?”
臭小子還得意洋洋的:“果然,我說對了!放心吧,我姐夫肯定也惦記咱們,他等不到中午肯定會出發,最晚半下午也該回來。”
事實上程家興回來得比東子說的還要早,剛過午時,他就進縣裡了。
他抱著閨女趕著牛車,還拉了半車子蔬菜,說是嫂子大清早下菜地去裝的,足有兩大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