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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好一點的都不肯來提親!我也不指望能嫁多好; 只想順順利利的成個親,你害咱們家夠多了,你隨便嫁一個行不行?別拖累我。”
這話是頭一晚楊家么妹翻來覆去睡不著,摸黑對歇在一個屋的姐姐說的。
楊二妹側躺著,一聲沒吭。
也因為聽了這麼沉重的話,當夜楊二妹都沒睡著,她心裡其實比哪個都難受,爹出事以前最疼的是她,被人打破頭也是因為她,她那會兒差點想不開要去跳河,又想到當爹的拼了命都要維護她,她去跳河死了對得起誰呢?
所以說哪怕楊氏宗族裡個個都怪她,尤其娘和么妹,遇上不順心總要罵她,楊二妹都沒解釋過,也沒還過嘴。
她大姐因為早兩年已經嫁出去,連兒子都有了,受到的影響不是那麼大。
大姐有勸過家裡人,可沒什麼用,看勸不動家裡,她跟二妹說過,等出了孝,只要有差不多的上門來問,就不要拿喬直接答應,留在家裡沒出路,只要對方不是地痞流氓爛賭鬼,都可以嫁出去慢慢經營。
嫁出去不光對自己好,對家裡其他人也是好事。只要不用再見到她,慢慢的總能從傷痛中走出來。
楊家大姐挺會勸的,她成功說動了孃家妹子,就可惜一直沒有差不多的問上門來。
直到這天,有一對看著像母女的從楊家門前的土路經過。楊二妹在院子裡剁豬草,她聽到有說話聲,要是以前,肯定要抬頭看一看的,順便也歇歇氣,剁豬草是個力氣活,多幹會兒手膀子都酸得可以。
這兩年她看過太多嫌棄的眼神,聽過太多扎心的話,使人養成了事不關己不聞不問的性情,甭管哪個到旁邊來,甭管人家說個什麼都影響不到她。
除了四下裡的知了叫,天地間好像只剩下她剁豬草的聲音。
篤篤篤。
篤篤篤。
這對看著像母女的就是大老遠過來看人的黃氏及她三媳婦何嬌杏。兩人都知道到地方了,她們運氣還很不錯,正好院裡就有個人,都不確定這是不是楊二妹,想著搭幾句話總該知道,結果人壓根沒有要搭話的意思。
何嬌杏停下腳步,她做出擦汗的樣子,跟婆婆說:“娘我累得很了,這不是有戶人家?咱們歇歇腳藉口水喝?”
聽到這話,楊二妹才抬起頭來,金桂村裡的大娘嫂子她都認識,這兩個瞧著卻相當眼生。她跟看過來的何嬌杏對視了一下,沒問你是誰進村來做什麼,只讓等會兒,就放下提著的菜刀,站起來進了一旁的灶屋,從鐵鍋裡舀出一碗涼開水。
楊二妹把水遞到何嬌杏跟前,又要坐回去接著剁她的豬草,被黃氏喊住。
“你是這家的閨女啊?叫啥名兒?”
……
黃氏以前就經常到大榕樹下跟人閒侃,她有心要跟楊二妹搭話,聊幾句也並不難。尤其從出了那事以後,本村鮮少有人能用正常的態度對她,難得有兩個,話越發少的楊二妹難得回了幾句。
她說了名字,看路過這兩個反應依舊如常,才問:“你們不是村裡人吧?”
沒等何嬌杏搬出那套說辭,這家的么妹從屋裡出來了:“你豬草還沒剁好,跟誰聊上了?哪來那麼多話?”
說著她還掃了黃氏跟何嬌杏一眼:“這哪家的啊?”
黃氏笑道:“我們路過你家討口水喝,這就走了,小姑娘你年紀輕輕火氣別這麼大,對自家姐妹和氣些好。”
這話咋聽咋不順耳,楊家么妹回了一句:“我家的事用你多嘴?你知道什麼?”
“我是不知道什麼,正因為我不知道什麼,才懂不起你對自家姐妹的態度。閨女你這樣,外人看了就跟我是一個想法,看不出你好,說到底壞的是自己的名聲。”黃氏說著把碗還回去,又跟楊二妹道了聲謝,拉著何嬌杏掉頭往回走了。
走出去一小段以後,黃氏才問:“三媳婦你看她咋樣?”
“看著像是閒事不理的本分人,又是經過風浪的,應該比別人更知道珍惜眼前。只是言語太少了一點,二哥如今話也不多,就怕他們湊一起會有些悶。”
不管哪家的娘,心裡肯定還是向兒子的,就算她兒子不那麼好,她也不愛聽別人指責。
這道理放在以前或者以後都適用,何嬌杏心裡覺得這姑娘沒什麼,她不放心的是程家貴,怕程家貴把熱情全用在周氏身上了對後的態度冷淡。要把日子過得好,一頭熱絕對不行,總得他兩個齊心合力。這個話,何嬌杏不太好跟婆婆說,索性避過不提。
她說怕悶,黃氏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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