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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掙錢之後,麻煩一茬接一茬,每回都還是順順利利解決了。
“是這個道理,我也說讓她有事多跟朱小順商量,遇上困難也可以過來跟我說說,一家姐妹能幫總要幫的。現如今朱小順也成親了,老四他後面也得帶媳婦兒回來認認人,要說沒著落的,就只剩下二哥。”
何嬌杏剛才跟程家興提起程家貴,轉身就聽說有進展了。
小河村有一戶姓張的人家,聽說有意思把他家閨女許配到程家。張家雖然不十分富裕,那姑娘卻很不錯,長得清清秀秀的,裡外的活幹得也都不錯,瞧她做起事情來的架勢就是個麻利人。張家父母想著程家人丁興旺不說,家裡又有能幹人,哪怕程家貴本身能耐不大,只要安安分分的跟兄弟取取經,日子總能過得興旺。
會這麼想不是沒有根據,劉棗花不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她原先跟程家興有過矛盾,都能化解調和,程家貴怎麼不行?
生閨女的肯定都希望閨女嫁得好,她自己有好日子過,也給孃家開門好親。
張家的就覺得哪怕程家貴娶的是續絃,前頭那個是被休的,還改了嫁,又沒留下一子半女,這樣的續絃跟原配沒差。非要說就是程家貴原先有過一個,耽誤了幾年現在他歲數稍稍大點。
二十五六歲,也沒到接受不了的地步。
張家那對夫妻有那個意思,她家閨女也能入黃氏眼,眼看好事要成,何嬌杏還在好奇新二嫂到底是啥樣,就發現婆婆本來不錯的心情又落下來。
那家的父母是不介意,聽說姑娘自己不肯。
到底是十六七歲的年輕姑娘,對未來相公能沒點遐想?
聽說程家貴二十好幾,以前娶過一個,跟人過了七年的日子,現在散了找上她是做續絃的……那姑娘咋也不肯。哪怕家裡人告訴她嫁過去立馬就有好日子過,她都不願意,只道寧肯嫁個家底薄的從頭打拼,也不要別人用過的人。都說程家貴重情重義,誰知道他心裡是不是還惦記前頭的?像這種男人,她不敢碰。
兩頭的爹孃都達成默契了,誰知道折在本人這裡,強扭的瓜也不甜,真逼她嫁了她未必會心甘情願跟程家貴過日子,這樣成了親也要生事端。
眼看就要談攏的好事就這樣黃了,黃氏好不容易有點笑容的臉又拉下來,過來看孫女的時候還在犯愁,她跟何嬌杏唸叨說這都五月份了事情還沒個著落,真不知道今年能不能說成。
何嬌杏心裡想著二婚難找是正常的,嘴上不好說,只道這種事本身也急不來。
照程家貴的條件,如果放寬了隨便娶一個,其實很容易說,除了成過一次家以外,他其他方面都不算差。問題就在於程家這邊對兒媳婦還是有要求的,尤其經歷過周氏,個個都怕再來一個攪家精。要想給程家貴選個不錯的,就不是那麼容易。
像這一次,做父母的覺得程家條件可以,人家姑娘介意程家貴成過親,這著實正常。
你都不能怨她要求多,哪個女人會願意自家男人心裡裝著另外一個?
……
這回事,別說何嬌杏不好評價,黃氏也不好指責什麼,只能私下裡跟自己人說老二他會疼媳婦兒,錯過他是對方的損失。
跟張家談崩之後,過了些天,那家當孃的又找到大榕樹村來,說是過來給黃氏賠不是,站著聊了幾句,她就提到自家姐姐那邊還有個閨女,比她這個大些,模樣更好,也是踏踏實實過日子的,既不多嘴又不多舌。
黃氏就納了悶:“你姑娘說啥都不肯,比她條件好的還能看上我家這個?”
“我家這個人年輕,沒吃過多少苦頭,還在白日做夢。我姐姐家裡那個經過了一些風波,性子比我家的沉穩多了。”
這個時候,黃氏還不清楚他說的是誰,又聊了一會兒,才恍然大悟。
張家婆娘說的句句都是實話,她孃家大姐那個閨女模樣的確不錯,是踏實,如果沒有前幾年那些事她隨便都能嫁個好人家,偏這姑娘命裡坎坷。
她十六歲訂的親,本來次年要嫁人的,結果沒等到次年,就十六那一年年底,這個當閨女的跟著他爹進鎮去趕集,半路遇到吃醉酒的無賴要對她動手動腳,當爹的去護閨女讓人打破了頭,那無賴一看情況不對酒也醒了,就跑了路,後來過路的上她家報信,把這個當爹的抬去醫館,人還是沒保住,當天就斷了氣。
父女兩個出門趕集,只回來個閨女,當爹的死了,家裡人能不怨她?
之前跟她定親的也趕緊來把親事退了,給的說法是等不了她出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