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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要點頭,還沒點下去就緩過勁兒來,扭頭瞪上何嬌杏:“你才不對!我看你是腦子泡水了!喝酒吃肉享清福還不會?”
何嬌杏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兒,何老爹讓她有話就說。
“是爹你讓我說的,我可說了……前頭二爺爺家的水根哥娶了黃花兒嫂子,嫂子就是有吃的跑前頭,喊做事了墊後頭,爹還納悶他們家咋娶了這麼個又懶又刁的婆娘,說水根哥孬,沒見過大老爺們給媳婦兒生火做飯搓小衣的。”
何老爹臉黑黑的:“那不一樣。”
“咋不一樣您說啊!”
“她是當媳婦兒的你是我閨女能一樣?!”
“爹這麼說就是你不講道理!”
何老爹簡直不敢相信:“我咋沒發現你才是全家上下最大的傻子?人不讓你幹活你還可勁往前衝呢?”
程家興看得正樂呵,忽然聽到老丈人說他媳婦兒是傻的,他就不答應,把何嬌杏往旁邊拽了拽,自己湊上前去:“爹你咋跟杏兒說話呢?”
何老爹抬手就是一巴掌呼他手膀子上:“你咋跟我說話呢!我說我閨女有你啥事?”
程家興:“那是我媳婦兒!”
何老爹:“還沒嫁給你!”
……
唐氏人在院裡就聽到堂屋有聲響,過來一看,女婿跟當家的一高一矮大眼瞪小眼。眼瞅著氣氛不對,她上去就把當家的拉開:“咋的?這是幹啥?有話不能好好說?”
把當家的拉開了,唐氏才笑眯眯回過頭來,招呼程家興說:“女婿咋過來了?”
“我摘了野櫻桃,裝一碗來給杏兒嚐嚐。”
“今兒不著急回去吧?中午留下吃飯?”
程家興想著他留下來何家就得辦個好菜,正要拒絕,就聽見老丈人說:“你讓他回去!他在這兒杵著我氣都氣飽了!我吃不下!”
程家興把到嘴邊的不用了嚥下去,點頭接受了丈母孃的好意,眼看何嬌杏往灶上去了,跟著要去幫忙打下手。
等年輕人出了堂屋,唐氏才問咋回事?
“還不是那臭小子……我教我閨女用他多嘴?”
唐氏問他程家興多了什麼嘴?
“他讓我注意跟杏兒說話的口氣!我看他才該注意跟老丈人說話的口氣!你說咱閨女是不是傻的?早先我就跟程家興說,我閨女嫁過去不是給他老程家做牛做馬的。結果她說啥?她說成了夫妻就要同甘共苦,不能獨一個享福。”
唐氏聽他念唸叨叨,聽完長嘆一口氣,結論有了:當家的跟女婿都是傻的。
“我吃飽了撐的才聽你說這些,你不是上地裡追肥去了?咋的人還在家?”
何老爹這才想起來他是兩桶糞使完了趕著回來擔肥料的,地裡還有活呢,他沒再說,拿著糞桶往豬圈後面那糞坑去了。至於何嬌杏,剛才從房樑上取了臘腸,又從缸子裡舀了苞穀粒兒,想燜臘腸飯來著。
程家興幫不上多少忙,也就幫著看個火候,中間何嬌杏她嫂子進過一回灶屋,她出去之後程家興問說是不是快生了?
說到這個何嬌杏想起另一件事,笑了笑。
“笑啥呢?也跟我說說。”
何嬌杏就搬著小凳子坐他旁邊,跟他咬耳朵說:“嫂子還有個把月生,到底哪天也說不好,不過這陣子東子都在唸叨,說因為嫂子懷孕外加我說親,家裡跟著沾光今年伙食比往年要好太多了。他現在就怕跟著嫂子生下來,我也要嫁去你們老程家,他好日子就到頭了。”
程家興想了想說:“我嫂子也懷上了,家裡伙食嘛還是那樣,娘給嫂子開了小灶,其他人該咋吃還是咋吃。”
何嬌杏捧著臉聽他說,聽完笑道:“我們原本也是這麼合計,嫂子懷上之後家裡碾米的次數多了,碾的米多了吃的自然就多了,娘有時候也說兩句,可家裡種的地不少,倒也不缺那口,只不過多吃一點就少攢一點。”
程家興拿燒火棍在灶膛裡掏了掏,說:“家當又不是省出來的,是掙出來的,真想過好日子還得想法子發財,我賣完櫻桃就在琢磨看怎麼能多攢點銀子,就是還沒想好。”
“春夏兩季經常都有雨,雨後菌子多,你撿著值錢的採,像松茸啊雞腳菇紅菇這都是山珍,背去酒樓價不會低。”
“杏兒你說這幾樣,我不認得。”
雨後是有一些婦人會上小云嶺瞅瞅,可他們平常就吃那幾種,不認得的也不敢採,怕有毒。程家興問她值錢的菌菇長什麼樣?何嬌杏手邊有曬乾的,就想拿給他瞅瞅,又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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