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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兄弟給的生意哪有做虧的時候?這要什麼膽子?”
程家貴搖頭:“我不是那塊材料,但凡是那塊料,早已經做出來了,老三前兩年也帶過我的。”程家貴只道他如今想明白了,錢這東西需不著多少,夠用就成,眼下最要緊的也不是掙錢,子嗣問題成了他心病,守著楊氏讓她平平安安生下這胎才是最最重要的事。
之前就是為了做生意,鬧來鬧去的,周氏才會走歪路把娃搞掉。
有了前車之鑑,他還能走上那條老路?
程家貴盤算過的。
真要說起來,家裡種著糧食蔬菜還為了一群雞,他們吃這一口都從地裡出,一年到頭也花不了幾個錢,要添置的也就是油鹽,除此之外也就做兩身衣裳,再有就是給爹孃的孝敬錢……這個錢賣豬賣雞蛋都能攢出來。所以說,也不需要誰幫扶,自己踏踏實實勞作就能吃飯。
這麼算過程家貴心態就平和了很多。
有時候想起來是感覺自己挺窩囊的,四個兄弟裡面就他最沒出息。
可也沒法,人還得認清現實,總想一飛沖天不成的,有多大本事你端多大碗,能耐不夠就安分些。
那人又是一通好說,程家貴還是不上當,看他說兩句就要走,那人只得目送他去,又站原地啐一口,低罵一聲:“傻子一個!”
換個人搶也把方子搶過來了,咋能便宜了老何家的?
哪怕他沒想搞事情,最近這一出一出的對程家貴還是有那麼些影響,他走神的時候多了。程老爹看出他心裡有事,抽空問了一句:“老二你咋的?怎麼看著心不在焉的?”
程家貴搖頭說沒啥。
“哄別人就算了,還哄你老子?到底遇上啥事你說來聽聽?”
程家貴停頓兩下,看向他爹說:“爹你聽了別多心。”
“我多啥心?”
“就是有些人在我跟前說了些閒話……”
“是不是說老三媳婦的?說她胳膊肘往外拐捏著方子給她孃家兄弟也不給你?你聽進去了?”剛才吃了飯,程老爹剃了剃牙,接著說,“老二你要搞清楚,不管因為啥這個家是分了的,既然分了,你跟老大跟老四對三媳婦來說也是外人,跟何家的沒多大區別,甚至對她來說那頭還更親近,人家是一母同胞,你是啥?你是分了家的兄弟。何家那頭對三媳婦一貫也好,當初嫁妝辦得就體面,嫁出來之後也沒說丟手不管,逢年過節還送魚來。兩頭的往來走動一直不少,反倒是你,沒見給你兄弟幫什麼忙,你拿啥跟人家比?”
程老爹說得當兒子的心裡慚愧,頭都低垂下來。
想想也是,村裡很多人瞧不起劉棗花,覺得她是個見錢眼開的狗腿子,可對何嬌杏來說,劉棗花是實實在在給她幫忙給她送錢的。
她來找人幫忙一不訴苦二不打感情牌,都說現實的,做買賣就談利益,總不會讓人白白出力。
相比起來,他們二房這頭扯兄弟感情多,感情這個東西,頭兩回還好用,次數多了就不好使。程家貴又想起來,剛分家時老三對他們熱心極了,那會兒還是主動為當哥哥的著想,現在老三跟老大更親近,跟他這頭淡了很多。說起來,分家還沒幾年呢。
他嘆口氣。
現在回想起來,覺得這幾年做錯了很多。
也不能說是錯,就是眼皮子太淺了一些,很多時候只看到眼前,耗去了不少情分。
程來喜大概知道老二是咋想的就沒再管他,這幾年間發生的事,他能翻出來好生想想也好。當時立場鮮明,總怕自己虧了丁點,如今回頭去看心境不同了,總能品出點是非對錯。腦子長著又不是做擺設的,多用沒壞處。
又要提到劉棗花賣著麻辣燙,每隔幾天都要讓程家富回鄉一趟,他是收菜來的,也被好事者攔下,問起何東昇正在賣的花生米。
雖然大家夥兒都覺得是何嬌杏教他做的,眼下還沒個確切的說法。
這說法程家富同樣給不了,他知道在斜對面幫忙的換人了,從老三他親舅子換成了隔房舅子,也聽說何東昇是自個兒撲騰去了,他具體是咋個計劃安排程家富哪會知道?
程家富唯一知道的是東子不來了之後,挨著有好幾家的直嘆可惜。
之前天天看著沒覺得,人不來了他們想想覺得何東昇也挺好,當女婿不錯。還有人找上黃氏,問他何東昇的親事定了沒有?
定是沒定,現在人不在縣城裡頭,就不是那麼好說。
再說他眼下第一肯定緊著掙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