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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了起來，走到了連城面前：“傾城，跟我來。”

連城不明，還是跟在了東方鈺後面。

這算是，她住了一段時間的地方，前後左右熟悉得很。

東方鈺輾轉反側，帶著連城走了不少距離，直至來到一處，連城認得出來……那是書房，東方鈺尋常時，經常待著的地方，算是處理事務。

這樣的地方，並不陌生。

東方鈺走了進去，到了桌邊。

連城站在桌面，看他輕磨了幾下墨，抽出了毛筆，蘸了下尋了張紙……緊接著，開始寫了字，他的動作如同行雲流水，很是優雅。

與他的整個人一樣，透著雲裡霧裡的感覺。

很快，一紙書寫過。

他擱下毛筆，輕然的豎起了紙張，朝著上面吹了一吹，算是吹乾了墨痕……而後，抬眸粲然一笑，連城看著他的笑容，乾淨的不染塵世雜質。

抬手，他將著手上的紙張，遞到了她的手上。

連城下意識接過，草草的掠過了一眼。

突然地，連城意識到了，自己的殘忍。

手上的一紙不是別的，而是……休書！

東方鈺寫與自己的休書，雖言在著旁人裡面，華明珠已是死去……可，她不是華明珠，與著東方鈺成了親，他們之間終是有著一紙婚約。

如今，東方鈺給予了自己，這樣的休書。

已是一定意義上表明，她與他算是，徹底脫離了干係。

“傾城，你愛他。我知道，他也愛你，你們註定在一起……”

東方鈺走上了前，如是的道上。

一紙休書，他終是親手將她，送到別的男人身邊。

連城緊緊地捏著休書，只覺它有千斤重，她想不通，實在想不通……東方鈺，你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明明自己的事情，已是那麼的遭到了傷害。

偏是對於，別人的事情，這麼上心。

人人都說聖人聖人，她隱約的想，若是聖人，便是東方鈺這樣的……那麼，她認為再合適不過，可偏偏，縱是聖人也有喜怒哀樂，而不是這樣的我心本善。

“那麼，你呢？”

連城一臉認真，問著東方鈺。

她與君墨白，自是在一起，只是心下不安，不安的因著東方鈺……他呢？莫不是一輩子，青燈伴古佛，再也不入塵世，她無法想象。

若是，他是因著自己的緣故，才這樣的決定。

該是如何，心情沉重。

“我？我無事，傾城，我習慣了佛門。或許，我是適合修行的，我喜歡那樣的生活……”

彷彿看出了，連城心上的擔憂。

東方鈺說著，清雅的一笑，笑容裡面，滿是包容的味道。

連城搖了搖頭，不明該是說些什麼，只覺心上沉重不少。

“傾城，聽我說。”

東方鈺心頭一怔，嘆了口氣伸出雙手。

原想，微是抱她一下，偏是想到了什麼，雙手搭在了她的肩上……垂首，與她的兩兩相望，深邃一望不見底的眸，他與她的。

“傾城，不是你的原因。所以，無需感到抱歉，這是我的宿命！”

很是勸慰的，東方鈺這樣的說著，只想讓她安下心來。

連城一手握著休書，一手緊緊地握成拳，聽著東方鈺這樣的話語……猛然的，有了一絲激動神情，不斷的搖了搖頭，算是否認下來。

“什麼宿命？哪有人的宿命，會是去當和尚……”

反駁了句，算是不甚苟同。

東方鈺心上一緊，表面卻是笑了下，並無在乎：“你忘了嗎？你說過的，我若是大師，定能感化許多人……”

她曾說過，他慈悲為懷，適合佛門。

雖是無心，他想，他還是記了下來。

不為其他，只為，這是她的心上所想，而他，如今也是放手……放她走，到該去的人身邊，他想，那個人足夠有能力，保護好她。

“東方鈺……”

連城凝著東方鈺，一時不明說些什麼。

“傾城，不是你的原因。而是，我累了，不想在朝為官，也不想招惹塵世。所以，回到佛門，清修才是正確……”

東方鈺認真言說，如畫的俊彥上，清雅一片。

連城突然地，便是垂下了頭。

思考著他的話語，只覺無限的愧疚，終是不自覺得，點了點頭。

“東方鈺，我相信你。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