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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連城鬧上一番,傾之還能應付,只是或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如今,她平靜的模樣,才是更讓人,感到了陣陣心悸。
“呵……”
低低的,明珠笑了起來,楚楚動人。
傾之心下一驚,她已是抬了眸,恢復如初:“傾之,他還好好活著,我怎會做傻事?”
一語畢,明珠悄然轉身,隱是嘆息一語道:“我等了這麼久,他終於來了,終於來了。”
這麼說著,明珠已是到了門邊,開啟了房門,有心朝著外面離去……她的手上,隱是剛才用力,緊抓在窗沿上,掌心泛著斑駁的紅。
“明珠……”
傾之思考著事情,突然喚住了她。
明珠腳下一緩,半是側過身,回眸望著傾之,隔著如此短的距離……然而,有那麼一刻,傾之分明感到,他們之間已是天涯海角。
雖是不忍,但為了日後,傾之還是猶疑再三道上:“當年,事情發生的過於突然。你有沒有想過,也許他並不是……”
“兇手”兩字,尚未道出。
明珠璀璨一笑,笑容裡面,摻雜了淡淡的冷意:“傾之,這件事情,他脫不了干係……”
頓了下,隱是垂了眸:“而且,是他,一定是他!也只能是他……”
如若不是,三年來的封閉自我,鮮血淋漓的恨意,豈不是一場虛幻?而他,忘記了她,忘了前世過往,忘了所有的所有!
他怎麼能?怎麼能!
思緒恍然的,明珠步履微是不穩的出了房間,留在傾之站在原地……想著連城,剛才所說的話語,隱是流出一絲苦笑,夾雜著淡淡嘲弄。
怎是忘了,他害怕日後,事情水落石出。
若是,君墨白並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她勢必是痛苦萬分的……卻是,一時未想過,這麼淺顯的道理,她何嘗不曾想過。
只是誠然,縱是君墨白,並不是相府的覆滅兇手……可脫不了干係,當真與他一點關係沒有嗎?這一點,斷是不可能!
隱隱的,猜到這件事情,多半是皇室所為,既是皇室,君墨白如今天子……說到底,南涼欠了相府,皇室欠了相府,而君墨白,同樣的欠了相府!
加上,並不排除,君墨白是兇手的可能,便是一腔恨意,算在他的頭上……只是錯覺嗎?他剛才,明明在著連城的眼裡,還看到了一抹悲涼。
那抹悲涼,不關乎恨意,似乎是其他。
出了房間,明珠將著面紗,遮擋在了臉上,匆忙下了二樓……走出茶樓,一輛馬車停在那裡,靜靜地等待,明珠並不猶疑,上了馬車。
裡面,東方鈺坐在那裡,似在等待。
成親以來,他從來是默許,她的任何行為,一直守在她的後面……似乎,只要她一回眸,他便在原地,不離不棄,只是心間已是無暇,顧及這份情意。
馬車行駛,回到了府上。
一路無言,明珠心神俱憊,閉目想要安歇,只是一閉眼,相府的一幕幕血流成海,擾得她無法安寧,身上在著溫暖的環境裡,泛起了冷汗斑斑。
夾雜著傾之的話語,言猶在耳。
若是,若是兇手不是他,可是怎麼不是他,怎麼可能不是他……當年的情景歷歷在目,先是納蘭婉兮,將她引入了君墨白寢宮,賜以刺客罪名。
再到,逃生的路上,殺手從天而降。
招招狠毒,不留有一絲
希望,萬分艱難,趕回了相府,卻是滿門被滅……那些百姓的話語,更是刀子一樣,剜著她的心,猛然間。
夾雜著君墨白,擁著納蘭婉兮的一幕,還有下著聖旨時,狠決的姿態。
最終,定格在納蘭婉兮所言,他雙目失明,不得不靠她而行……實際上,他根本無事趕來,裝一副情深,同誰看呢?如果沒有君墨白,如果沒有他!
突兀的,明珠一睜眼眸,裡面無有任何感情。
如果沒有君墨白,相府不會飛來橫禍,他傷她至深,偏是忘了所有……呵,血海深仇,註定是她的下半輩子,傾盡所有,讓他嚐到她的痛苦!
下馬車時,東方鈺先是下了去,後而朝著明珠,遞出了手。
明珠原不在意,並不藉助東方鈺,豈料東方鈺,執意的帶著強行,握上了她的手……牽著她,從著門前一路上到了府裡,始終不肯鬆手分毫。
他這樣執念,明珠便是隨了他。
南涼到來,接著便是北漠,不出意外的話,雖是壽辰未到,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