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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我不能丟下他一個人……”
想也未想,連城脫口而出一句……轉而,側眸望向他,帶著滿是催促之意:“你還在這裡做什麼?夏侯淵,沒有時間可耗……”
“沒有時間?沒有什麼時間……”
悠然接下這句話語,夏侯淵態度不驚不擾……在著連城驚異之間,朝她身前逼近一分:“沒有救君墨白的時間?確實沒有!說不定,他已經死了……”
“夏侯淵!你怎麼能這樣?剛才,他救了我們……”
連城一時驚住,定定提醒一語。
卻見,夏侯淵仍是漫不經心:“我怎麼?是他主動搭救,而並非我所求,不是麼?”
手臂上,傷口之處有著鮮血滴落下來。
渾然不知疼痛一般,夏侯淵雙眸緊鎖連城:“不能丟下他一個人?上官連城,你當真不是一般偏心……什麼時候,你也能將我這樣放在心上!”
“你……”
在這一刻,連城終是恢復了一絲理智。
望著面前夏侯淵,藏著她從未見過的陰騖。
思來想去,心下突兀一凜。
剎那間,整個人悉數僵在原地:若是此時,她還看不出一些蹊蹺,便是太過愚鈍了!
“是你……”
腦海之間,記憶瞬息萬變。
一幕幕,看似尋常實則不尋常,所經畫面一一呈現出來。
之前還在想著,夏侯淵此次出行目的,見他一直未有動作,便以為一切只是巧合……現在看來,根本不是巧合,而是有意設計為之!
他設計了她!設計她,將著君墨白孑身一人,帶到這山野之上……而在那裡,他早已埋伏下了殺手,只為奪取君墨白性命!
“確切來說,不單是我……”
夏侯淵回了句,語氣間淡然無波。
遲了片刻,才接著道上:“君墨白佔著嫡出皇子身份,處處引得君龍澤注意,早已遭來眾多不滿!在這期間,很多人想過除了君墨白……”
望著面前擔憂君墨白的連城,夏侯淵心生一絲沉悶來。
去也因此,唇邊綻放一道冰冷笑容:“可惜,君墨白身染巫毒,常年不曾出宮!即便出宮,也不會出了京城,尋不到適當機會下手……”
“而這一次,由著你的緣故,他一意孤行出宮,身邊還未帶什麼下屬……”
“你說,這樣時機怎能不把握?只是,他還真是相信你,沒有一絲一毫懷疑……”
……
一字一語,清晰入了耳邊。
久久的,連城不知該是怎麼反應,甚至於整個身形止不住顫抖著。
連城這樣,明明該有報復快感的。
但不知怎麼,他這番為了君墨白,呈現出痛苦模樣……如同一根刺一樣,哽在夏侯淵喉間,讓他隱隱產生一絲壓抑!
“為什麼?我不明白,你為什麼殺他……”
半晌,連城喃喃問了句。
“為什麼?呵……”
乍然聞此,夏侯淵眸上染了一絲恨意。
從著北漠來到南涼,以著太子名義,充當著質子這些年。
為了存活,他不得不隱去所有脾性,以著最為卑微的方式,現身在眾人面前……久而久之,成了人人可欺之人,只當他懦弱無用。
可當所有人相信,唯獨君墨白一直不肯放過他,時不時凌辱與他……他心下清楚,君墨白是在逼他,逼
他現出本身脾性!
他一日隱忍,君墨白便一日為難……忍,他為了生存,只能一次次忍下。
最終卻是換來,君墨白一次次變本加厲……為什麼殺君墨白?光是,他所賜予的恥辱,便教他心下想殺他千次萬次!
以往沒有時機,只待日後回了北漠,逐漸強大起來之後,再來一報強加在他身上的恥辱……未想,因著連城緣故,君墨白終是打破原則出了宮。
並且,還是遠離了京城。
沒有了皇宮庇護,加之宮裡那些有心取他性命之人。
這一劫,君墨白註定難逃!
夏侯淵未有明言欲殺君墨白原因,連城並未接此問下。
她只是望著他,以一種陌生目光望著他……直至視線,落在他的手臂上:“這麼說來,手臂也是你……有意刺傷?”
最後四字,連城艱難言出。
害怕聽到確定答案,但還是不如她的意:“如你所想。”
“夏侯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