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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步,上了前來。
“過了這麼多年,還知道回來?!”
君龍澤微哼了聲,聽不出確切情緒。
聞言,君長卿卻是不動聲色,仍是笑意遍佈……俯身,朝著君龍澤行了一禮:“皇上……”
只這兩字,令著君龍澤變卻臉色,帶了一絲惱怒……本就心緒不寧,此刻更是雪上加霜:“如今回來,連著父皇也不會叫了嗎?!”
明顯散發的怒氣,讓著上官鷹與上官明,趕忙上了前。
匆忙開口,打了圓場:“皇上息怒,景王許久未歸,想來突然歸來,還未適應……”
由著君墨白一事,君龍澤原就心有不滿,之於上官鷹與上官明,為著君長卿
說話……一時之間,同樣並未給予什麼臉色,不覺陷入僵局之間。
“兒臣敬畏父皇,這才像他人一樣,稱呼您為皇上,並未其他含義……”
君長卿性子向來溫和,似是什麼事情在他面前,從來都不會阻撓一般。
見他這樣,君龍澤還想責備一些,但是思及到當年種種……半晌,還是鬆了語氣,側過了身道:“罷了罷了!不過,你怎在這裡?可是來看望墨白……”
話還未落,後知後覺有著一絲不當,並未再問下去。
只要得知當年一事之人,之於君長卿此次回來,自然在提到君墨白時,有著些許不自然。
然,君長卿似是未有察覺君龍澤的變化,依舊溫和了眸子:“自然,兒臣聽言朝陽城一事,便趕了過來……”
語落,帶著一絲不明:“他,可還好?”
君龍澤想來明白,君長卿性子溫和,甚至於,那些年在著別的皇子公主,一心遠離君墨白時……唯有他,對待君墨白時,如同常人一樣,並未有刻意或者別的情緒。
一度不明,他怎會有這樣的溫順孩子。
若說,君墨白是所有人懼怕的,那麼無疑,君長卿便是所有人靠近的。
以為這麼些年,君長卿已經看開當初之事,君龍澤嘆了口氣……上前一步,踏出月門,伸手拍上君長卿肩膀:“墨白情況,很是不好,難得你有心思,進去看上一眼罷!”
“是,兒臣知道。”
君長卿應了下,態度恰到好處。
遂,踏步上前,正待進。入君墨白所在房間。
君龍澤轉身,望著他的背影,遲疑了下,終是道:“老大,這麼些年,你也該看開了罷?”
聞言,君長卿腳下一頓,沉默片刻,似是觸及到了不該觸及之人。
“無憂一事,父皇承認對不住你,但是故人已逝,你既已回來,無論看上哪家女子,父皇皆會賜婚與你……只是,之於墨白,他並非有意為之,你作為皇兄,體諒他罷!”
想了些許,君龍澤附上這些,似是有意撫慰他的心下。
倏然不知,君長卿的心,隨著這些話語而下,寸寸滴血,疼痛不止。
青色墨衫下,手掌緊緊握著,渲染一絲蒼白……但是,臉上仍是笑著,仿若不解恨一字含義:“皇上說的是,兒臣定當謹記。”
一語畢,步履緩緩,帶著一絲穩定,朝著房間裡面而去。
同樣身為皇子,君龍澤疼愛君墨白,他向來無有介懷,甚至於,他冷落母妃,他也從未有過怨……從小到大,自從著君墨白降臨世上,君龍澤便未再多看其他皇子一眼。
多年以來,身處皇宮,看慣了骯髒,厭倦了爭鬥,不想自己同樣染上。
可,怎能如此殘忍?
若桃,他的無憂心上人,原本是他唯一的暖,他傾盡所有護住的美好……最後,卻是生生遇上了君墨白,從來呵護在手心的人,被他硬是毀下!
沒人能夠想象,當他看到身上被凌虐過的若桃,毫無生機出現在他面前,臉上遍佈著痛苦之時。
他的整個人,究竟是怎樣的不堪重負。
所有人說,他溫如陽光,對待誰人便是溫和,從來不會發脾氣……可在那一刻,他當真想執劍,殺盡天下人,為他的她陪葬!
世間上,是有那麼多的女子,可偏偏,只有她……才是他,從始至終,想要之人!
父皇,您疼愛君墨白如斯,即便他害死了若桃,還是一點懲罰都捨不得降臨……那麼,他呢?他失去了他的至愛,誰又能來償還!
而如今,一句過了多年,便能遺忘那些過往。
笑,可笑,他做不到。
他,君長卿,從來未有那麼大的博大胸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