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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古至今,伴讀明著是指與皇子一起學習,實則暗中觀察有望成為太子的皇子,漸漸向他靠攏關係……如今聖旨下,連城作為專屬七王爺的伴讀,還怎麼接近有望成為太子的皇子?
伴讀雖無官職無俸祿,可是沒人敢小看其作用,當下還未擇選太子,皇子隨時可能成為太子,太子就是未來的儲君。
只要和太子打好基礎,日後自然能為權臣。
君墨白?自然不會是儲君的人選!
身體虛弱不言,為人又狠辣不明!
連城可是相府的未來,輔佐的該是日後的太子,而非……碌碌無為的七王爺!
“爹,聖旨已下,若是強行與聖上辯論,只怕沒有結果!”
上官明滿是無奈,上前將他拉下道:“七王爺是逝去皇后之子,聖上寵在手心裡的……”
說到這裡,接著壓低聲音道:“宮人皆知,碰上七王爺的人非死即傷,偏生咱家城兒到現在也無事……我想這許不是聖上的意思,怕是七王爺的要求!您又不是不知,七王爺想要的,聖上哪一件沒有應允過……”
說到底,這場災難還是連城自己招惹出來的。
這一句,上官明只是放在心底,沒有說出來。
權衡再三,上官鷹終是平靜了下來:“罷了罷了!待日後選出太子,我再去懇求聖上,讓連城到太子身邊輔佐,想來聖上會應允的。”
話落,嘆了口氣:“從先前起,上官家就是輔佐君王的存在,可不能敗落下來!”
聽著爺爺與父親間的談話,連城垂首看向手上的聖旨,只覺它有千般重。
君墨白,你究竟什麼目的?!
***
由著昨日一事,皇上召見放在了下午。
在祠堂跪了一晚,連城無精打采的強撐著身體,換了身乾淨衣衫,等待進宮面聖。
“城兒,你是不是病了?”
林詩涵撫上連城微燙的額頭,臉上佈滿擔憂道。
連城邊搖了搖頭,邊繫上腰帶:“娘,別擔心,我還撐得住。”
一句落下,林詩涵忽而掩面哭了起來。
片刻,像是下定什麼決心,伸手一把拉過連城:“走!城兒,我們去向你爹和爺爺坦白……”
☆、出生:千金?公子!
“娘……”
連城心下一凜,自然清楚林詩涵所言何意……擋在她的面前,止住她的步伐:“娘,我們不是說過了嗎?永遠不提此事!”
“可是……”
林詩涵神色憂愁,滿心的自責難以言喻。
初次進宮,連城就惹上了七王爺,她雖然不懂朝堂之事,但也曾聽過關於七王爺的傳言……她身體虛弱,就連城這一個孩子,斷是不能失去!
說到底,源頭還是她的當年欺騙,鑄成了現在的大錯。
連城出生那年,初雪飄落。
“哇——”
聽得嬰兒的啼哭,產後正虛弱的她滿懷希冀望向襁褓:“是不是……男孩?”
她是縣令嫡女,與上官明原是兩情相悅,只是家境配不上相府不說,身體還孱弱難以生養,因此上官鷹一直不喜她這個兒媳。
如今上官鷹雖然隨時可能逝去,但已將納妾人選定下。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她的庶妹林詩夢。
上官明在上官鷹威逼下答應,若她產下的是女孩,就得納林詩夢為二房。
“恭喜夫人,是個千金……”
隨著產婆的話落,門外響起急促的拍門:“夫人生了嗎?快把孩子抱來,老太爺不行了……”
在聽到千金的瞬間,林詩涵猶入深淵一般,此刻聽到外面的傳話,心下驀然出現一個念頭……探身抓過產婆的手臂,暗自壓低了聲音:“告訴老太爺,我生的是公子!”
“夫人!”
因她這個大膽決定,陪嫁丫鬟冬晴止不住驚呼。
“萬萬不可……”
“老太爺性命垂危,你想讓他帶著遺憾走嗎?若是這樣,本夫人定不饒你!”
打斷產婆的猶疑,林詩涵初次露出丞相夫人的威嚴。
最終,在銀子與威脅之下,產婆跟在抱著孩子的冬晴身後,忐忑不安出了房間。
房門外,木製的躺椅上正躺著一個六十歲年紀的老者。
聽到房門開啟,原本混沌的雙眼呈現出光亮,口中也隨之喃喃:“我的孫子……”
整理一番情緒,產婆暗下一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