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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京,住在何處,少有人知道。
傅書言腦子裡閃過去大理寺衙門等方慵,立刻就否決了,她跟高昀的關係,朝堂上下沒有不知道的,她去找方慵,勢必給方慵造成不好的影響,她想起許文芳,許文芳的父親曾在大理寺任職,傅書言決定找許文芳問問,許文芳人仗義,跟她要好。
傅書言到了許府,許府下人報進去,許文芳急匆匆帶著丫鬟出來迎她,第一句話就道;“傅書言,你失蹤了這麼久,打哪裡冒出來的?我和崔文燕想找你聚一聚,聽說你住你姐姐王府去了,今兒怎麼有功夫來找我,事先也不告訴我一聲。”
許文芳是個急脾氣,連珠炮似的不容她插嘴,最後說了句,“傅書言,你來找我什麼事?”
許文芳邊說,要拉著進她房裡,傅書言急忙道:“我今日找你是問點事,我們就站在這裡說,我一會就走。”
“什麼事,屋都不進,茶水不喝一口。”許文芳道。
傅書言不拐彎抹角,直接問:“你父親曾在大理寺任職,知道新任大理寺卿方慵的府邸在哪裡嗎?”
許文芳眨眨眼,一下明白過來,“你是聽說新任大理寺卿方慵主審東宮的案子,想去打探一下訊息。”別看許文芳沒心沒肺,其實心思挺細的,許文芳想一下,道;“我聽我父親說過,方慵是外放官員,臨時抽調進京,主審東宮的案子,他在京城沒有府邸,借住一個好友的宅院,在……”
許文芳想了想,道;“在城西,夫子廟附近,你去打聽一下。”
“謝謝你,許文芳。”傅書言匆匆告辭,許文芳送她出門,搖搖頭,“裴文燕最近心情不好,問了也不說,你也是,咱們這幾個人除了呂嬙,好像都不遂意。”
傅書言著急,沒空跟她多聊,只在心裡過了一下,裴文燕心情不好,大概也是因為高昀的事煩心。
傅書言告別許文芳,趕到夫子廟附近,一打聽新上任的大理寺卿,便有人指給她路,方慵借住的宅院所在的巷子裡面路很窄,僅能容納一頂小轎透過,傅書言命轎子等在巷子口,自己一個人進去。
巷子七彎八拐,傅書言好不容易打聽到方慵宅院,方慵宅門與周圍普通人家宅門沒什麼差別,想方慵一介窮書生,剛奉調進京,沒有自己的府邸,只好借住朋友的房子。
傅書言上前叩門,叩了半天,聽裡面沒有動靜,想可能家裡沒人,方慵還沒從衙門回來,她等在門口。
路上過往行人經過時都朝她看一眼,好奇的眼神,傅書言等在方慵院門外,顯然不妥,她來時看街口有個雜貨鋪,她走進雜貨鋪,佯作買東西,眼睛卻一直盯著窗戶外看,磨蹭了很久,買了一塊玫瑰香胰,走出來,慢慢往方慵的院門口走。
這時,一乘小轎抬進巷子,傅書言站住,小轎子擦身過去,傅書言看小轎子停在十幾米遠的方慵住的宅院門前,傅書言緊走幾步,看見小轎裡下來一個人,身穿半舊的朝服,方臉膛,有一股軒昂之氣,此人正是方慵,傅書言還記得他的長相,方慵把轎子打發走了。
傅書言上前幾步,喚道:“方大人。”
方慵正朝院門口走,她這一聲,方慵聽見站住,回頭看,見是一個不認識的少女,道;“姑娘是喊我嗎?”
隔世相見,傅書言百感交集,她沒忘了自己此來的目的,緊走幾步,上前,見禮,“慶國公之女傅書言拜見大人。”
方慵愣了愣,恍然明白了,他奉皇命審理東宮一案,自是聽說了慶國公府跟東宮的淵源,如果他猜測的不錯的話,這個少女就是跟東宮昀皇孫有瓜葛的姑娘。
方慵立刻肅色道;“我知道姑娘為何而來,方某不敢應承什麼,姑娘見諒。”
傅書言退後,恭恭敬敬,端端正正朝他拜了三拜,一句話未說,轉身離開。
方慵看少女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停頓一下,叩了三下門。
傅書言默默地往回走,聽見身後叩門聲,覺得奇怪,身後院門‘吱呀’一聲開了,傅書言回頭,看一個婦人的臉從門裡探出來,“老爺回來了。”
“姑娘今日可好?”
“姑娘閒著沒事,畫了一會畫。”那個婦人邊說邊關上門。
傅書言奇怪,她方才叩了半天門,裡面既然有人為何不開?方府裡面還住著一位姑娘,金屋藏嬌,她前世知道的方慵為人正派,沒傳出什麼不好的風聞。
算了,別人家的事,她不去管,她今日來,拜謝方慵前世相助的恩情。三拜,方慵大概能明白,為高昀的事,求他公正斷案。
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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