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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鴻渾身哆嗦,‘咕咚’跪倒在地,“皇上聖明,臣冤枉。”
皇帝高辰又把幾個奏摺甩在他腳下,嚴厲地看著他,“慶國公,強佔良家婦女的事你怎麼解釋?”
傅鴻誠惶誠恐,朝上叩頭,“皇上,臣冤枉,臣是有個遠房表妹,出家為尼,當年為族人逼迫,母女走投無路,臣母親可憐她母女將其收留,住在府上,後面臣那個遠房表妹思念亡夫,亡夫託夢給她,臣這個遠房表妹立意出家還願,此事萬望皇上明察。”
皇帝面色稍緩和,“傅愛卿,朕也不相信你能做出這等荒唐事,有好幾本摺子參你仗勢欺人,你身為朝廷重臣,要身體力行,多加檢點,若查實果有此事,國法不容。”
傅鴻連連叩頭,“臣叩謝皇上能相信微臣,請皇上明察。”
皇帝揮揮手,“傅愛卿,你下去吧!”
傅鴻從御書房出來,邊走邊擦額頭上的汗,自己幾年前那段風流的陳年舊賬,偏趕東宮出事這種時候翻騰出來,顯然有人別有用心,意在整垮傅家,傅鴻想到此,冷汗溼了中衣。
正巧八皇子禮親王高佑進宮面聖,看見傅鴻低著頭,腳步匆匆往前走,喊了聲,“慶國公,這是急著去哪裡?”
傅鴻聞聲頓住腳步,慌忙施禮,“微臣眼拙,沒看見王爺,請王爺恕罪。”
禮親王湊近他帶笑道:“國公爺風流倜儻,沒想到還有這等豔事,怎麼惹出麻煩了,這些御史吃飽了沒事幹,專盯著人家家事上做文章。”
傅鴻搖手,“王爺快休提起,沒有的事,那是微臣遠房的一個親戚,微臣對天發誓,真沒做出苟且之事。”
禮親王笑容含義頗深,“聽說東宮的事了嗎?湊巧了。”
說著禮親王高佑朝前走了,傅鴻躬身,“送王爺。”垂頭喪氣又出了一身冷汗,禮親王高佑顯然有所指,這是何人跟傅家過不去?現在東宮正處在敏感的風口浪尖,越怕人提起自已曾跟東宮太子差點結成兒女親家這一宗,偏有人記性好,想忘都忘不了。
傅鴻乘轎進府門,還在想這件事,何人背後主使?滿朝文武想了一圈,想不出個頭緒。
杜氏打發了兩個管家媳婦剛走,就聽見門外腳步聲,丫鬟喊了聲,“老爺回府。”
杜氏急忙下炕穿繡鞋,傅鴻走進門,一言不發,撩袍往炕沿邊一坐,杜氏看老爺今日臉色不好,進門直擦汗,桌上拿過一個宮扇親自為丈夫打扇,又吩咐丫鬟,“拿涼茶,大熱天,老爺別中了暑氣。”
杜氏又帶著丫鬟們服侍傅鴻寬衣,傅鴻盤腿坐在炕上,方涼快些,杜氏為兩家提親的事,正拿不定主意,等丈夫下朝商議,忙活半天,才騰出空來,道;“老爺,今日有宗事,官媒來給言兒提親,說的兩家是榮親王府的世子和平西候府的世子,妾身委決不下,還是老爺拿主意,妾身打發媒婆先回去,說跟老爺商量,再回老太太后才能定奪。”
傅鴻還想著皇帝甩在自己腳下的參奏他的那幾本摺子,先頭沒注意聽,當聽到榮親王府什麼提親,回過神,忙問:“你說什麼,榮親王府提親?”
“妾身說,官媒來給言兒提親,說得是榮親王府世子和平西候府世子。”
傅鴻一掃方才低落的情緒,急問:“你怎麼回覆的?”
“妾身說跟老爺商量,回過老太太才能定奪。”杜氏又絮絮叨叨地道;“前幾日算命先生給言兒的婚事算了一卦,說女婿出自京城南,府門前有兩棵古槐,官媒走後,妾身就想平西候駐守西北邊關,看來不是言兒的夫婿,妾身就偷偷派人去榮親王府門前看了……”
杜氏忍不住笑,“老爺猜怎麼樣?”傅鴻著急問;“怎麼樣?”
“算命先生真神了,榮親王府門前真有兩棵槐樹,這回言兒的婚事不能落空了。”
傅鴻聽完,立時高興地直搓手,“竟還有這麼巧的事,現在就去回老太太,應了榮親王府的親事,真是天無絕人之路。”
傅鴻本來滿懷愁緒,現在彷彿眼前豁然開朗,榮親王高睿現正得皇帝寵幸,朝中勢大,自己跟榮親王府結成親家,朝中還有人敢提他慶國公跟東宮差點成了親家的事嗎?自己過去那點風流韻事,不算什麼,那個王公大臣不是三妻四妾,皇帝是借個由頭,對東宮發難,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女兒的婚事有著落了,親王府門第高,那還有比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