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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不被休回孃家。
王府侍衛前面開道,緊隨的是執事、掌燈的、吹鼓樂手,然後才是新娘的花轎。前呼後擁,好不氣派,高璟騎著高頭大馬,夕陽下,紅袍鮮豔如晚霞,沿途看熱鬧的百姓,贊新郎官聲不絕於耳。
沿路吹吹打打,一派喜慶景象,傅書琴生產足折騰了三四日,傅書言一夜沒閤眼,兼過度緊張,現在人一下鬆懈下來,花轎來回晃悠,傅書言竟然睡著了。
榮親王府裡,榮親王高睿吩咐人,“出去看看,世子接親怎麼還沒回來?”
高敏在旁邊道;“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住口,大喜的日子,有這麼咒你哥的嗎?接個親,能有什麼事?”榮親王一臉威嚴。
“我不是說我哥有事,是那個傅書言,幾次定親都出意外……”高敏巴不得傅書言跟哥哥成不了親。
福昌縣主孫蕙站在羅氏身側,看屋角的滴漏,盼著時辰過了,傅書言跟高璟拜不了堂,婚事告吹。福昌縣主孫慧,早已過了及妍,婚事始終沒個著落,大長公主看跟榮親王府結親無望,給她張羅婚事,有幾家朝臣倒是主動上門提親,不是門第低,就是人長得不怎麼樣,門第高長得又過得去的,不是浪蕩公子哥,就是不學無術的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孫慧把這些人跟高璟一比,雲泥之別,孫蕙抱著這樣的心態,擇婿挑挑揀揀,沒有一個看上眼的,對高璟越發難以忘情。
羅氏跟福昌縣主孫慧倒是一個心思,過了吉時,傅家姑娘的花轎到門,打罰回去,那樣就有理由不結這門親事。
不知過了多久,傅書言聽見幾聲輕微的悶響,迷糊地睜開眼睛,這時,一道光照進轎裡,傅書言看見高璟的臉,恍惚記起,今日是自己大婚,忙找喜帕,她睡得香甜,喜帕掉在身上,抓過來蒙在頭上,高璟唇角淡出一絲笑意,手抹了一把臉,移開手,恢復一副冷清的面容。
原來,花轎已迎至榮親王府邸,按照習俗新郎高璟拉弓朝轎門射出三支紅箭,用來驅除新娘一路可能沾染的邪氣,傅書言就是被這三聲微弱的聲響驚醒的。
傅府送親者以銅錢向空中揚撒,一干頑童爭著去搶,有婦人手執花鬥,將所盛之穀物、豆子以及金錢、果子等物望門而撒,這個習俗是用以禳避阻擋新婦進門的煞神。
新娘子下轎,傅書言由月桂和豆蔻攙扶,雙腳不能履地,王府大門到宅院一路紅氈,進門時,傅書言跨過馬鞍,前腳邁入門檻,後腳抬起還沒有落下的時候,有人把馬鞍抽掉,合上烈女不嫁二夫,好馬不配雙鞍的意思。
前廳門口放置一個炭火盆,傅書言輕巧地從火盆上跨過去。傅書言從門檻上跨過去時,有女童手持銅鏡照在傅書言和高璟身上,以求幸福圓滿。
有人將一打成同心結的紅繩帶給傅書言,另一頭交給高璟,二人互牽著紅繩,
上得堂來,傅書言跟高璟並排站立,隨著儀賓高喊,“一拜天地”“二拜高堂。”
兩人都規規矩矩拜了,“夫妻對拜。”傅書言從喜帕下看見高璟的靴子尖,兩人距離很近,傅書言彎腰拜時,擔心兩人碰頭,拜下去,這個意外沒有發生。
樂起,禮成,最後入洞房。
洞房裡,□□鳳喜燭高燒,一對新人坐在床帳裡,傅書言坐左高璟坐右面,床上撒著紅棗、花生、桂圓、蓮子,早生貴子,傅書言往裡推了推。
喜娘把一支秤桿交給高璟,“世子爺給新娘子揭開蓋頭。”
高璟接過秤桿,站起身,挑開喜帕,傅書言低垂頭,燭火下,長長的睫毛顫動了一下。
高璟挨著她並肩坐下,有人向帳中拋灑金錢彩果,撒帳,喜娘將高璟頭上取下的一縷頭髮交給傅書言,新郎新娘頭髮梳結在一起,稱為“結髮”。
兩人坐得很近,衣襟挨碰,近得幾乎可以感覺彼此的呼吸,傅書言垂頭坐著,不敢看高璟。
突然,一隻修長乾淨骨節分明的手伸過來,托起她的下顎,迫傅書言掉過頭,面對高璟。
柔和的大紅宮燈光照在傅書言臉上,明眸皓齒,唇色嬌豔,高璟手指在她唇上輕輕掃了一下,“這是你花了半個時辰化的妝容?”
燈光映在傅書言一雙烏黑的大眼睛裡,如水波盪漾,高璟湊近她的臉,低聲道:“方才去了哪裡?”
傅書言咬唇,猶豫是不是說實話,怕這廝生氣,高璟看她不說話,‘嗯?’了聲,聲音柔和,不似平常冷清。
高璟的唇幾乎貼在她唇上,氣息微熱,傅書言想躲閃,無奈高璟捏著她的下顎,動彈不了,小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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