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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支吾道;“還行。”
杜氏問:“他那個要的勤嗎?”
傅書言臉紅,低頭,不好意思說,杜氏看她垂頭不語,誤會了,道:“他冷淡你?”
傅書言不答,杜氏想當然道;“姑爺剛娶親,還沒嚐到甜頭,我給你壓在箱底一本畫冊,你拿出來,找機會讓姑爺看看,慢慢開了竅就好了。”
古時候姑娘出嫁,母親都有暗示性東西做陪嫁,比如床頂性啟蒙圖畫,箱子底壓一本開蒙畫冊,或者放上幾個一對男女行房的瓷像,以免不懂,鬧出笑話,古時候女子及妍出嫁,不過十幾歲,養在深閨,孃家人自是不方便明說。
杜氏猜想女婿性情有點冷,不好女色,□□一下,就好了,總比好色花心來得好。
傅書言垂頭,半晌,突然道;“我想給他挑一個丫鬟,開臉放在屋裡。”
杜氏想想,道;“也好,你就在你陪嫁的四個丫頭裡頭桃一個,賣身契都攥在你手裡,幫你攬住姑爺的心,陪嫁的丫鬟自是跟姑娘一條心,不能便宜了外人。”
杜氏跟女兒想的是南轅北轍。
丫鬟來回,“大老爺和大爺回來了。”母女趕緊出去,探聽訊息。
傅明華氣惱地道;“二妹連爹都不認,死活不回家。”
高璟坐在客座,一直往後堂看,方才見岳母和妻子出去說私房話,此刻接茬問;“看見方大人了嗎?”
傅大老爺道;“方大人在衙門裡沒回來。”
高璟道:“方大人最近審理一樁大案,很忙。”
梅氏問傅明華,“問你九妹妹的下落了嗎?”八姑娘傅書錦也問;“大哥,當時二姐姐領著九妹妹,二姐姐一定知道九妹妹下落。”
傅明華沒好氣地道;“連父親都不認,還說什麼九妹妹的事,把我們當成陌生人,沒說上兩句話,一個媽媽出來,就招呼人送客。”
杜氏道;“難道一場戰亂,把人的心都變了嗎?”
傅書言看大家著急,道;“二姐可能失憶了。”這一句話,大家方反應過來,大老爺傅瑞道:“怪道我看毓兒看我的神情不對,很陌生,不像故意不認。”
傅老太太道;“如果是失憶了,那這事不能急,慢慢來,待何時她興許想起什麼。”
小梅氏剛有一點希望,又失望,“那要是二姑娘一輩子都想不起來,婉姐不是找不到了嗎?”
“婉姐如果還活著,你母女有緣,自有相聚的一日,二丫頭不管認不認得家,她留在方家只要過得好,我們也放心了,總歸是人找到就好。”
傅家提早開了晚膳,按照習俗新人要在天黑前趕回婆家。
黃昏前,傅書言告別孃家,跟高璟回王府,坐在車裡,傅書言想著二姐的事,高璟看她有心事,攬過她,讓她靠在自己身上,道:“明日我陪你去一趟方府,找方慵,你二姐如果失憶,不記得之前的事,方慵哪裡瞭解點線索。”
高璟和傅書言回王府先去羅氏屋裡,三太太杜氏給羅氏送了不少禮,羅氏看著兒媳不順眼,看在一車東西的份上,親家還知趣,對兒媳的態度好了幾分。
對兒媳道;“親家太客氣了,我有陣子沒看見你母親,聽說你姐姐英親王妃生了個男孩?忙過這兩日你陪我去英親王府看看。”
“是,母親”羅氏跟兒媳的姐姐是妯娌,關係彆扭,榮親王高睿親自吩咐她備下重禮看英親王妃,羅氏跟這個妯娌沒什麼交往,卻也不得不去應酬。
羅氏的屋裡熱,傅書言從屋裡出來,沒戴風雪帽,高璟探手摸了下她的額頭,潮潮的,替她把風雪帽戴上,道;“小心閃了汗。”。
兩人回房,明間裡通亮,已掌燈,一掀門簾,撲面熱氣,沒有香料濃郁的味,有一股甜絲絲清淡的花香,如縭把屋裡一切都打理纖塵不染,乾淨整潔,高璟有潔癖,她是最清楚的。
傅書言吩咐月桂備水,高璟在她耳邊道;“要不要我侍候你?”傅書言忙加了一句,“木桶抬到耳房裡,世子爺的水抬到東間屋。”
主子去東耳房沐浴,知兒爬到西暖閣炕上開啟紅木箱,找主子的換洗中衣,記得主子有一件海棠繡花中衣,放到靠窗的箱子裡,知兒看上面是幾件姑娘不常穿的中衣,往下一翻,手碰到一本冊子,拿出來,知兒心想,什麼好書,藏在箱子底下,翻開一看,羞煞人,裡面畫面汙穢不堪,順手仍在一旁,“什麼醃膩髒東西。”
靈光一閃,又撿了回來,暗想,大概是自家主子看的,隨手取出一件中衣,合上箱蓋,順手把畫冊放到箱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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