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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四老爺到傅老太太屋裡辭行。
傅老太太道;“走這麼急?”
傅瑞道;“朝廷歷任主考官要在聖旨下達五日內離京赴任。”
傅老太太道:“你一個人去外省,身邊沒個人照顧,不如帶上侍妾桂姐,平常飲食起居有人經管。”
傅瑞道:“朝廷外派的主考官要求極嚴,不得攜帶家眷和過多的僕從,不得辭客,不得接見舊友人,一路上不得遊山玩水,到了地方鎖院,一日三餐及所用物品,進出要經過嚴格檢查,以避請求。”
傅老太太道;“路途遙遠,你身邊只帶幾個僕從,凡事小心,家裡你儘管放心,四媳婦這一二年孩子大了,比以前穩重了,跟梅氏兩個相安無事,錦姐懂事,安哥用功上進,差事完了,早些回來,省得我們娘兒們擔心。”
傅瑞答應幾個是,退出老太太房間。
立秋後,天氣比往年炎熱,傅書言上課的南書房裡,四周都鎮著冰塊,一室風涼,省得學生熱犯困。
京城貢院開鄉試,傅書言學裡放假三日,傅書言嫌外面熱,這幾日窩在屋裡,一針針繡一對蝴蝶,傅書言繡的已經有模有樣了,知兒晾茶水端給主子,“姑娘,都繡了半天了,歇歇吧!”
“我還要加緊練習,假期後,師傅要考試。”傅書言喝了一口茶水,接著繡。
知兒看姑娘已繡了大半的一對蝴蝶,白底翠綠的樹葉上,兩隻蝴蝶用粉、紫二色絲線,夾雜點藍、綠絲線繡上去,一對蝴蝶撲閃著雙翼,有種靈動感,道:“奴婢看姑娘繡的已經很好了。”
“師傅繡得才真叫好,我的繡功差遠了。”
八姑娘傅書錦走來,看傅書言穿著夏棉布單衫,盤腿坐在炕上,聚精會神的繡,湊過去看,“七姐姐這麼刻苦,這門女紅課不用說,七姐姐又能打個優。”
傅書言停住手,把炕上的繡花線拾起放到針線笸籮裡,“我繡功還不到家,這門課得優沒有把握,還要加緊練習,我沒有六姐姐的天賦。”
傅書錦道:“七姐姐,門門通,不能門門精,七姐姐已經做得很好了。所有學的課程都是優,一般人做不到的,七姐姐對自己要求太高了,你都不覺得累嗎?我是喜歡的願意學,不喜歡的不願意學。”
傅書言道;“難得有這麼好的師傅們教導,我要不努力,辜負了師傅們一片苦心。”
傅書錦看她把繡花線劈絲,好奇地道;“七姐姐,這麼細的線,肉眼能看清楚嗎?”
“熟能生巧,比這細的還有,劈成四十八股,肉眼看不清楚,要眼力好,憑感覺。”
“七姐姐,這幾日科考天熱,聽說貢院門口擠滿了人,今年我們家沒有考科舉,過幾年該安哥考,聽說靖安候二公子衛廷瑾今年考恩科,我在宮裡聽人說,他在國子監歲考年年都得第一,拿獎金,乃人中翹楚。”
傅書言沒接話茬,衛廷瑾這一世更加努力,也許她二人有共同之處,格外珍惜機會,上次在衛家,她演了一場戲,成功地在魏夫人心裡紮了一根刺,魏夫人以後一定有防範,對廷昶哥的屋裡人注意,魏夫人經此一嚇,定然萬分小心,衛廷瑾插不進去,廷昶哥安全,她這幾年提著的心可放下了。
傅書言倏忽想到她跟衛廷昶的關係,如果沒有衛廷瑾,她對衛廷昶也不會產生男女之情,她一直把衛廷昶當成大哥哥。
適逢靖安候府的衛老太太歿了,衛老太太纏綿病榻有幾年,衛府大辦喪事,傅府人等前去弔喪。
靖安候府搭設靈棚,闔府舉哀,傅家的人都到衛家弔唁,傅書言看衛昭服重喪斬衰,跪在靈前,小臉哭得跟淚人似的,傅書言陪跪在身邊,用雪白手帕給她擦淚,
傅家的人都被請了廳裡,衛府人丁稀少,傅家的人全做親戚,傅家的幾位太太幫忙招待女眷,大姐傅書韞帶著幾個妹妹,幫忙張羅,唯有三姑娘傅書嵐沒來。
弔喪的賓客絡繹不絕,高璟和妹妹容華郡主過府弔喪,靖安侯衛廉和世子衛廷昶陪著到靈堂弔唁。
高璟瞥見跪在後面一身縞素的傅書言,清秀中又添了三分俏麗,傅書言只朝他淡淡地點點頭。
靖安侯府辦喪事,全沒人記得今日是舉國上下多少莘莘學子,十年寒窗通往仕途關鍵性的時刻。
恩科鄉試放榜,天一亮差官騎著馬給中舉的人家報喜,敲鑼打鼓,兩個官差來到靖安侯府門前,看門首懸掛的紙錢,熄了鑼鼓聲,央門房回靖安侯。
靖安候衛廉是一悲一喜,不巧的是老太太喪日,庶子衛廷瑾高中鄉試第一名解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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