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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跟著太監錢福成,錢福成的身後湧入一群禁軍。
丞相徐渭,文淵閣大學士楊文廉見狀,都怔在原地。
大皇子鄭親王高辰朝郭皇后走過去,郭皇后想斥責無旨意禁軍不得進殿,張了張嘴,沒說出來,鄭親王高辰身後的錢福成急忙搶先道;“皇后娘娘,王爺奉皇后旨意進宮見駕。”
鄭親王高辰跨前一步,撩起袍子跪倒,“兒臣拜見母后,奉母后旨意進宮見駕。”
郭皇后看大勢已去,風聲走漏,大皇子帶兵逼宮,預立九皇子的預謀破滅,迫不得已,還是順應時事,識時務者為俊傑,遂平靜的聲音道;“皇兒,去看看你父皇,你父皇對你有話說。”
郭皇后都預設了,丞相徐渭和大學士楊文廉又能有何話講。
其他人都等在殿上,鄭親王高辰自己入內,珠簾搖晃,昏黃的宮燈,暗淡的橘黃色的光投射到躺在龍床上孤零零的老皇帝,老皇帝已剩下最後一口氣,深度昏迷,鄭親王高辰咕咚跪下,跪爬了幾步,來到龍床前,畢竟父子骨肉親情,不覺留下熱淚,哽咽喚了一聲,“父皇。”
榻上這個穿著高貴的明黃的一代君王,熟悉的面容,安詳得似睡著了,鄭親王雙目流淚,口不能言,看著這個平常威嚴的君父,沒有往日帝王之威,可憐巴巴孤零零地躺在那裡,鄭親王高辰心底湧起難過,無以言表。
許久,鄭親王才道;“父皇還有什麼話說,告訴兒子,兒子遵旨照辦。”
眾人隔著珠簾,聽不清裡面說什麼,就看見鄭親王的高大的身軀,跪在龍床前,像鐵塔一樣。
良久,朦朧看見裡面,鄭親王高辰高大的身軀前傾,只聽鄭親王大聲說道;“兒臣一定不負父皇囑託,愛民如子,永保江山社稷穩固。”
珠簾外的鄭親王的謀士崔先生,鬆了一口氣,他一直捏著一把汗,怕王爺動情,忘了大事。
珠簾嘩啦啦一響,從兩旁分開,鄭親王從裡面走出來,滿臉沉重,崔先生高喊,“皇帝旨意,鄭親王為東宮太子,即刻擬詔。”
一干武將,紛紛下跪,“太子千歲千千歲。”
大局已定,丞相徐渭,文淵閣大學士楊文廉互相看了一眼,隨即也跟著跪倒在地,他二人敢說個不字,身後韓有亮手握住劍柄,隨時能拔出寶劍取了二人項上人頭。
內宮已被楊有亮的手下控制,鄭親王已調集軍隊悄悄開拔到京城外,一旦有風吹草動,鄭親王的大軍即刻攻城,裡應外合,武力奪取京師,用鮮血鋪就通往皇位的道路。
為了這一日,鄭親王已準備了十年,身邊培養一批死士,誓死效忠王爺,終於等到機會,皇帝難逃,藉著勤王救駕,招兵買馬,等成功奪回京師,鄭親王臨時招募的軍隊應解甲歸田,鄭親王高辰卻遲遲沒有解散軍隊,他以京城附近有零散小股夷人威脅京師安全為由,奉旨圍剿,拖延時間,伺機而動。
第二日,大臣們和皇子們上朝,集中在乾清宮前,文淵閣大學士楊文廉手捧著詔書,朗聲宣讀,“聖上有旨,自古帝王繼天立極、撫御寰區,必建立元儲、懋隆國本,以綿宗社無疆之休,大皇子高辰日表英奇。孝悌仁厚,立為皇太子。正位東宮、以重萬年之統、以系四海之心,欽此!”
鄭親王高辰跪地,“兒臣領旨。”
唸完,丞相徐渭帶頭,跪倒山呼,“太子千歲千千歲。”
有一半的朝臣看見四周出現禁軍,情知不妙,識相地跟著跪倒,拜見太子殿下。
御史範賢,站出來,質問道;“請問我等昨晚走後,皇上何時下的詔書?”
鄭親王的親信戶部侍郎馮汝坤道;“眾位走後,皇帝清醒過來,責成皇后娘娘懿旨宣召大皇子進宮見駕。”,
眾人看沒有皇后娘娘,都半信半疑,丞相徐渭道;“本朝法度,有嫡立嫡,無嫡立長,鄭親王乃為皇長子,理當正位東宮。”
太傅裴巖反駁道;“此言差矣,先太子可是長子?皇帝不是也立其為太子,這又作何解釋?”
徐渭知道大局已定,鄭親王高辰承繼大統,已是不爭的事實,之前曾密謀立九皇子,想將功折罪,誰知一出言,就被裴太傅堵得沒了話說。
眾臣議論紛紛,對鄭親王入主東宮不太認可。
就有人提出,“既然皇上清醒,我等請求面見皇上,省得在此費唇舌。”
大臣們一窩蜂想進乾清宮,被守衛乾清宮的侍衛攔阻,高有亮大聲道;“龍體欠安,不得打擾聖駕。”
雙方一時僵持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