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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書言飯量不小,人卻不胖,傅書湄羨慕她,有口福,像自己不敢多吃一口。
吃完晚膳,杜氏帶著傅書琴姊妹,和哥兒在東屋裡。
傅書言拉著三哥兩人去西屋裡,把幾本史學書籍,裡面有難懂的地方請教傅明軒,傅明軒耐心講解給她聽。
直到掌燈,傅明軒才從上房出來,去前院。
傅明軒自己往前院走,天剛擦黑,沒有丫鬟提燈,傅明軒大步流星出了內宅,經過一座假山,夜晚極靜,傅明軒恍惚聽見假山後有人說話聲,是個男人的聲音,傅明軒以為是那個小廝,在此處解手,剛想轉彎,繞過去,聽窸窸窣窣的聲音,隱約有女人嗚嗚聲……。
傅明軒停住腳步,側耳細聽,聽見一個男人的粗喘聲,“心肝,乖乖聽話,爺疼你,讓爺爽利一回,爺求了太太把你賞給爺做媳婦……。”
又傳來一陣女人嗚咽聲,像是嘴被堵上了,好像裡面的男女撕扯,“小賤貨,敬酒不吃吃罰酒,大爺x死你!”
刺啦一聲,衣衫扯破的聲音,好像女的拼命掙扎,傅明軒聽說話聲很熟悉,細聽是小廝旺財的聲音。
傅明軒從假山洞鑽了過去,太陽剛落,月亮隱約露出個月牙,光線頗暗,傅明軒看見一個男人的身影,把一個小丫鬟壓在一塊石頭上,男人的背影眼熟,正是他的小廝旺財。
傅明軒上前,從一側照著旺財就踹了一腳,旺財吃疼,一聲哀嚎,從丫鬟身上滾在地上,被旺財壓在石頭上的小丫鬟,褲子被褪到腳裸,光身子一片白肉,見有人來,提上褲子,滿面羞紅,跑走了。
旺財躺在地上,捂著腰,齜牙咧嘴剛要罵人,待出清楚是傅明軒,嚇得提著褲子,跪地叩頭,“三爺,奴才該死,奴才灌了黃湯,奴才就這一次,爺饒了奴才吧!”
方才這個小丫鬟有幾分姿色,旺財垂涎已久,今兒喝了幾盅酒,走到二門附近,正巧看見這個丫鬟,扯著這個丫鬟來到假山後,欲行不軌,剛要入港,便被傅明軒衝撞了,沒有得手。
傅明軒沉聲道;“滾,去領三十板子。”
說著,走出假山洞,大步走了。
旺財這回可慘了,在庭院裡,被幾個小廝按住,一頓板子,打的狼哭鬼嚎,哭爹喊娘。
等蔡婆子得了信,趕到,旺財被打得皮開肉綻,趴在長凳子上哼哼,蔡婆子是又氣又恨又心疼。
幾個方才打旺財的小廝,看見蔡婆子,陪著笑臉,道:“媽媽,我們不敢手下留情,三爺發火了,誰要敢手下留情,同樣挨板子。”
蔡婆子問清緣由,數落兒子,“你這個不爭氣的孽障,我平常勸你就是不聽,捱了打,長長記性。”
旺財趴在那裡疼得爹一聲媽一聲,蔡婆子心疼兒子,央及幾個小廝把旺財抬回家。
傅明軒自此得罪了蔡婆子,節下樑子。
☆、第62章
府裡發下春季新衣裳,過年忙,這季的新衣發晚了,檀香派小丫鬟把自子屋裡的主子下人的新衣裳領回來,放到堂屋裡,對傅書言道;“春季的衣裳,下人每人兩套,主子們每人四套。”
傅書言翻看了下,每季的衣裳都是千篇一律式樣,沒什麼大改動,府裡發下的衣裳,主子們不穿,賞了丫鬟們,一個季節四套衣裳也穿不過來,各房主子嫌棄式樣老套,不時興,都自己花錢去外頭成衣鋪定做。
姑娘們的衣裳樣式一樣,顏色不同,檀香道:“老太太、太太們商量著要去春遊,這次緊著做了,傅府的姑娘們穿清一色的衣裳,整齊好看。”
傅書言的四套衣裳,跟丫鬟們料子不一樣,春日天暖,姑娘們做衣裳的料子都用宮織細紗羅,織金、泥金料子,丫鬟們的衣裳都是用普通的綾羅,綾羅也不是什麼人都能穿得起,有錢的富戶穿綾羅綢緞,普通百姓人家穿粗布衣裳,結實耐穿。
傅書言挑了一件淡綠的羅裙,春遊到郊外,綠色生機勃勃。
從首飾匣子裡撿出一串奶白珍珠項鍊,珠子各大,勻稱,想起這是理親王嫡子高沅送的,送來兩串,說是給她玩的,實則一串想給她姐姐的,這一二年各人也大了,不像小時候,傅書琴更加尊重,高沅派人送東西,傅書琴正色回絕,高沅多透過傅書言送東西,從小一塊玩大的,高沅把傅書言當成小妹妹。
姊妹倆各一串,傅書言總沒戴過,傅書言的首飾有一大半是沒戴過的,她平常入宮讀書,打扮簡單,儘量不搶人風頭,繞這樣,還得罪了公主,傅書言一想到壽康公主,思緒從首飾上漂移,沒替壽康公主頂鍋,壽康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