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眷的車轎,往回返,高昀讓宮中侍衛護送傅家女眷。
不多時,傅家車轎到了慶國公府門前,傅府大門敞開,傅家幾位太太的轎子已經抬進去。
傅書言的轎子不知為何突然停下來,傅書言掀開轎簾往外看,出了什麼事了。
傅府門前高懸一長串大紅燈籠,照的門前通亮,傅書言看見高沅站在五姑娘傅書琴的轎子前,攔住去路。
傅書琴的轎門簾始終沒有開啟,高沅執著地攔住去路,朝轎子裡面傅書琴說著什麼。
傅明軒和傅明仁拉住他,兩人好像勸他,把他拉到一旁,讓開了路,讓傅書琴的轎子抬進府門。
傅家女眷的轎子在前院落下,傅書言擔心姐姐,轎子剛一落地,傅書言急忙鑽出來。
往前望去,尋找姐姐,傅書琴下了小轎,匆匆往內宅方向走,貼身丫鬟一路小跑在後面跟著,傅書言想追上去,安慰姐姐,又不知道能說什麼,眼看著傅書琴的身影消失在垂花門裡。
傅府的一干女眷都去老太太屋裡,跟老太太說所見所聞,傅老太太發現少了一個,問;“五丫頭呢?”
傅家的幾位太太轎子先進了府門,不知道後面發生的事,傅明軒和傅明軒剛巧進來聽見,他二人在府門外勸了高沅半天,高沅才不甘心地回去了,傅明軒和傅明仁是男孩子,這種事又怎能嚼舌根,就都不說話,傅書言看無人回答,道;“我姐回去換衣裳。”
別人都沒看見,就傅書言和八姑娘偷著朝外看,看到了高沅,八姑娘當然不能說。
在老太太屋裡坐了一會,傅書言還是放心不下姐姐,趁人不背,溜了出來,走去姐姐的房中。
傅書言走到姐姐的房門口,放輕了腳步,從門簾邊探進頭去,看床帳半掩,她姐躺在床上,背身,臉朝裡,傅書言悄悄的走進房去,一個小丫鬟站在床側,剛想說話,傅書言用手在嘴上比量個噤聲的動作。
傅書言走到床邊,頭鑽到帳子裡,看姐姐消瘦的雙肩顫動,摸一下枕頭上冰涼潮溼一片,顯然,她姐哭過了。
傅書言在床邊站了一會,沒說什麼,走出門去。
出來姐姐的屋裡,夜已經深了,府裡各房燈火沒熄,年下,府裡通宵達旦,半夜女眷們餓了,還要吃一頓夜宵。
傅書言看姐姐這樣,也沒心情回老太太屋裡玩,就回房了。
正月十六,有一箇舊年流傳下來的習俗,走百病,這日,平常不出門的婦女,穿著節日盛裝,成群結隊走出家門,走橋渡危,登城,摸釘求子。
回婆家去了大姐傅書韞派人來跟府裡的姑娘們約好一起去走百病,傅書韞心裡一直有個念頭,想給許國公府傳宗接代,生下一個嫡孫,其實婦女們走百病外,上城牆,摸釘求子,傅書韞想去求子。
衛侯府的衛昭派人給傅書言送信,相約一起去北城門走城牆。
傅府提早開了晚膳,吃完,各自回房打扮,走百病,京城裡的婦女不管窮富,都穿件新衣裳,傅家的姑娘們都回房換上新衣,傅書言想姐姐是不能去了,就沒讓人叫姐姐。
傅家的女眷多,一出門晃晃蕩蕩,車轎把府門前的街道從頭排到尾。
傅書言跟衛昭約會了在城牆下見面,傅書言到時,還沒看見衛家車轎的影子,許國公府的車轎等在哪裡,傅書韞等著自己姊妹們一起登城牆,她自出嫁後,一年裡很少有機會跟姊妹們聚聚,正好今日,一塊出來,親近親近。
傅家的女眷都先行登城。留下傅書言等衛昭。
傅書言站在城牆下等了一會,才遙遙地看見衛家的車轎往這邊來,傅書言看見衛昭的轎子的同時,也看見了她厭煩的衛廷瑾,衛廷昶和衛廷瑾都騎著馬,跟在衛昭轎子一側。
衛昭下轎子,衛廷昶和衛廷瑾下馬,傅書言跟衛昭見了平禮,蹲身福一福,叫了聲,“廷昶哥。”
不得不跟衛廷瑾,斂身忍住厭惡,叫了聲,“二公子。”
傅書言不願意叫他小侯爺,滋長了這惡賊的野心。
衛廷瑾這一二年,竄高了,差不多跟衛廷昶一般高,幾乎跟傅書言剛穿越過來時形容一樣,面如傅粉,眉清目秀,斯文俊雅,這廝倒也長得人模狗樣的。
衛廷瑾似笑非笑地叫了聲,“許久不見,言妹妹長高了。”
對他對自己的這個稱呼,傅書言說不出的噁心。掉臉不再看他,跟衛昭和衛廷昶說話。
傅書言對衛廷昶道;“聽說廷昶哥考取了武舉,廷昶哥考武舉,文要考,武也要考,文武全才,真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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