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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手指能動,說明身體機能在慢慢恢復。
魏夫人剛迷糊一會,聽見女兒喊聲,撲稜坐起身,驚出一身冷汗,繡鞋都沒穿,跑下地,來到床前,急問;“你哥怎麼了?不好了嗎?”
衛昭眼含著淚,怕母親嚇到,趕緊道:“我哥開始好轉,剛才手指動了一下。”衛廷昶之前一直昏迷不醒,一動不動。
魏夫人歡喜地朝傅書言道:“言丫頭,這麼說你廷昶哥沒事了?”
傅書言保守地道;“伯母,現在還看不出來,等明日,我估計就能看出分曉。”傅書言掐指一算,明日是用藥滿三日,應該有反應了。
衛廷昶的手動了幾下,再就無聲無息,沉睡。
夜晚,魏夫人身體撐不住,衛廉強逼著她回房睡覺了,衛昭看哥哥好轉,安心地在對面炕上睡了,傅書言坐在炕上,靠著板壁,直打瞌睡,幾次迷糊要睡著之際,忽悠醒來,這三日她幾乎沒怎麼睡,困了,坐在椅子上打個盹,心裡裝著事,睡不踏實。
其他的人不知道,其實衛廷昶身上的毒素未除,仍處在危險當中,她們寧願往好處想。
侯府裡各處的燈熄滅了,萬籟俱寂,傅書言睏倦,闔眼坐了一會,悄悄穿鞋下地,怕驚動衛昭,一個人輕手輕腳走到堂屋門口,推開堂屋的門。
屋外月色明亮,青石板地面灑滿銀輝,傅書言站在院子裡那棵有了年輪的樹下,不知怎麼突然想起高昀。
身後傳來男人的腳步聲,這腳步聲堅定、有力,她沒回頭,猜出是誰了。
腳步聲在她身後停住,“傅姑娘大半夜出來,是嫌屋裡悶?”
淡淡的聲音響起,如頭頂的涼涔涔的月,傅書言沒回頭,道:“屋裡生火盆,人一熱,愛犯困,我出了清醒一下頭腦。”
“傅姑娘是有心事吧?”高璟並肩跟她站在古樹下。
傅書言伸手摸著古柏樹幹,聲音悠長,沉浸在回憶裡,“我幼年時,這棵樹已經很老了,我和衛昭兩個人都圍不過來,我記得有一次,廷昶哥爬到樹上,正好衛伯父進了院子,來到樹下,吆喝廷昶哥下來,廷昶哥害怕,一腳踩空,人便掉了下來,被衛伯父接住,後來魏伯母知道,好一頓數落。”
高璟側頭,清涼涼的月光下,傅書言一身素裳,渾身上下沒多餘的飾物,只有秀髮上插著一枝素銀簪,潔淨得不染纖塵。
她答非所問,也許她心底最深刻的記憶,卻不願意示人。
高璟面色暗沉,夜色掩著,看不清楚。
“世子爺在屋外涼快,我要回屋看看廷昶哥。”傅書言故意避開高璟,她跟他在一起,莫名地產生壓迫感。
傅書言慢慢走回屋去,高璟這才轉回身,看見西屋裡,紗窗上一抹倩影。
傅書言出去待了一會,頭腦清醒了,她不敢真睡過去,怕夜裡衛廷昶突然有變。
直到窗外現出曙光,她揉揉太陽穴,站起身,活動一下筋骨。
衛昭躺在炕上睡得香甜,衛昭連著兩晚沒睡,實在困極了。
門口傳來輕微的腳步聲,魏夫人不放心,一大早就趕過來看,進門看見傅書言眼瞼一片青黛,知道她又是一夜沒睡,不免心疼地道;“你去眯一覺,我看著,有事叫你。”
傅書言看窗外天光已大亮,腳步往門外走去,剛邁步出了房門,看見一個人朝上房走來,傅書言腳步頓住,那人徑直朝她走過來。
☆、第101章
衛廷瑾從容不迫地朝傅書言站的方向走來,他害傅書言的計劃失敗,一度憤恨,連老天都幫傅書言。
京城慘遭夷人洗劫屠戮時,衛廷瑾提前把孔鳳嫻從慶國公府接出來,在皇帝逃走之前,已經悄悄出京,待皇帝南逃,各路王爺紛紛起兵,衛廉乃一介武將,把家小安排妥當後,就投奔已逃到東南方的皇帝,衛廷瑾隨後尋父,跟隨父親護駕左右,衛廷瑾是老皇帝親點的探花,老皇帝對衛廷瑾頗有好感,又護駕有功,回京後,論功行賞,把衛廷瑾封為三等護衛,從五品。
衛廷瑾走上臺階,站住,跟她站在廊下,“怎麼,傅姑娘還放不下我大哥。”語氣裡盡是譏笑嘲諷。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傅書言冷淡地道;“你自己行為齷齪,竊玉偷香,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我在你眼裡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聽說是你救了我大哥?我記得你不通醫術,奇怪!”衛廷瑾隨意地道。
傅書言餘光瞥見門裡薑黃色衣裙一閃,魏氏的身影,傅書言微微一笑,“我救活你大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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