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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書言硬著頭皮進去,朝高璟福了一福,“傅書言拜見世子爺。”
高璟平淡地道;“傅姑娘,又見面了,上次莽撞,嚇到傅姑娘了吧!”
傅書言看姐姐和姐夫都看向自己,目光又朝高璟掃過去,表情狐疑,傅書言恨不得把這個人踹兩腳解恨,這個人太可惡,抓住自己那晚失誤不放,言語傲慢輕薄,欺人太甚。
傅書言剜了他一眼,警告他別在姐姐姐夫跟前亂說。
傅書琴看二人之間好像有什麼事瞞著,問;“言妹妹,到底是什麼事?你跟璟世子何時見面?”
傅書言只得道;“看廷昶哥,偶然遇到。”
高璟卻不替她遮掩,道;“那晚我無意衝撞了傅姑娘,難得傅姑娘寬宏大量,不怪罪與我。”
傅書言真想把他的嘴縫上,聽他故意提到那晚之事,羞臊得無地自容。
高璟卻沒如她所願打住話頭,道:“傅姑娘這幾日怎麼沒去看廷昶?傅姑娘是因為那晚的事,害臊臉皮薄,我不介意,倒是姑娘想多了。”
傅書言一口氣噎住,高璟抓住她把柄,肆無忌憚,自己並沒有得罪他,他為何好像對自己有氣,是對她那晚所為不屑,誤把她當成輕佻的女子,反感她才言語輕慢?
傅書琴和高恪覺得這倆人有點古怪,高恪問;“皇侄,你二人好像有什麼事瞞著?”
傅書言揹著高恪,給高璟拼命使眼色,高璟看她乞求的目光看著自己,對高恪道;“皇叔,在衛府,傅姑娘膽小,被老鼠嚇到。”
傅書琴怪異地看著二人,心想妹妹不是膽小之人。
傅書言怕他又說出什麼令她難堪的話,趕緊告退出來,走出門,才鬆了一口氣,那晚之事,被他拿了把柄,屢屢欺辱她,瞧她不順眼,也沒有這麼欺負人的。
傅書言回房,王府的丫鬟已備好熱水,知兒服侍她沐浴,傅書言躺在木桶裡,想起高璟,心情鬱悶,沐浴出來,知兒為她擦頭髮,知兒把一頭烏髮鬆鬆挽了個髻,傅書琴的丫鬟走來,“王妃叫姑娘過去吃晚膳,王爺跟璟世子在前院吃。”
傅書言道:“告訴王妃,我今日練騎射累了,不去姐姐房中吃,把晚膳送到我屋裡。”
傅書言怕高璟沒走,又遇見,被他奚落。
吃完晚膳,已掌燈,王府地龍燒得熱,傅書言穿著一件夾襖,她不在燈下繡花,以免傷了眼睛,冬季日短,傅書言把古琴從家裡帶來,命知兒擺好琴,淨手練了一會琴,知兒最近又新學了棋,拿出漆紅圓盒,求傅書言,“姑娘,睡覺還早,姑娘陪奴婢對弈一局。”
這個朝代流行圍棋,傅書言對棋懂個皮毛,答應了,開啟漆盒,裡面黑白兩色玉石棋子。
古代圍棋一般白先黑後,座子制,知兒極認真,傅書言棋藝初級水平,知兒剛學,兩人旗鼓相當,說下一局,兩人對弈三局,傅書言勝兩局,知兒勝一局,傅書言打哈氣,道:“安置。”
知兒早已放好被褥,用湯婆子暖了被窩,傅書言上床,一會功夫就睡熟了。
睡到半夜,不知怎麼突然醒了,透過帳子,冬季窗外月光清冷,知兒在對面炕上,嘴裡好像嘀咕什麼,傅書言仔細聽,不由笑了,知兒唸叨棋子,這丫頭的個性跟自己有幾分相像,做什麼事過於執著,有時近乎偏執。
傅府三房有一樁喜事,三太太杜氏的孃家兄長舉家進京,杜氏的兄長杜仲清抗敵有功,已封為遼州總兵,鎮守東北,此次奉旨進京,攜家眷。
杜氏接到書信,兄長一家三日後便到京城,杜氏心裡歡喜,忙命人去英親王府告訴傅書言。
傅書言盤算舅父一家到京這日,撒學就直奔家裡,傅書言進花廳時,看見花廳裡不少人,花廳上坐著一個身材魁梧的將軍,傅書言猜是她舅父杜仲清,老太太身旁坐著一位與母親年紀相仿,端莊婉麗的中年婦人,大概就是她舅母,還有一位公子和兩位姑娘,是她表哥表妹無疑。
杜氏看她進門,招呼她,“言兒,快來拜見你舅父舅母。”
傅書言上前端端正正行禮,“言兒拜見舅父舅母。”
舅母閔氏笑著朝她招手,“這就是言兒,快過來舅母看看。”
傅書言走到閔氏跟前,閔氏拉著她的手,上下打量,讚道:“我們離開京城時,言兒還小,如今出落成大姑娘,這般標緻。”
閔氏朝身後招呼兩個女孩,“快來見見你表姐妹。”
一個女孩比傅書言大,亭亭玉立,上前見禮,叫了聲,“言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