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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對徐哲呢？要繼續見面嗎？”

“為什麼不，有守門員的球門，進球才有意思，不然就太無趣了不是嗎？”秦雅樂挑眉，一踩油門，“放心吧，媽媽，這件事情我自有打算。”

“好了，我知道你從小就有主意。”

秦雅樂嗯了一聲，掛了電話，臉上的笑容意味不明。

餐廳中，秦雅樂離開之後，飯桌上的氣氛越發的詭異了。

簡青用了一個“上衛生間”的爛藉口起身離開，把空間和時間都留給了他們倆。

“你在生氣嗎？”徐哲問她。

蔣玥不怒反笑：“你認為呢？我現在是在生氣，還是在高興？你覺得我應該開心嗎？親眼看到男朋友出來相親，跟別的女孩兒，兩人還言笑晏晏的。”

“那只是基本的禮貌，不是在說笑。而且，我剛才也已經解釋過了，秦雅樂她也說了，我們都只是家裡被逼無奈，所以才選擇出來相親的。你也知道，我家裡人在這方面的態度……我現在也只是敷衍敷衍，安一下我媽的心而已。”徐哲鄭重其事地解釋，希望蔣玥能看到自己的真心。

蔣玥卻反問他：“你能確定這是你的真心嗎？徐哲，在一開始你選擇了前來相親的時候，就已經說明了你心底的想法。”

徐哲皺著眉：“那你知道，我媽說，如果我不來相親，她就直接把我送出國留學，我能反駁嗎？我能拒絕嗎？蔣玥，我不想離開你。”

“那你可以選擇一開始就告訴我，或者我會嘗試去理解。可是，現在是被我發現了，如果沒有，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瞞下去？”

蔣玥深深記得，徐哲在收到那條簡訊之後，沒有絲毫愧疚的神情。

那才是一根刺，紮在她心裡。

讓她一直耿耿於懷。

“那是因為我不想讓你傷心！”

“你們男人最喜歡的自以為是，就是替女人做決定。要不要傷心是我的選擇，而告不告訴我，卻是你的選擇。”

徐哲的臉色沉了下來：“蔣玥，你不要再無理取鬧好不好，這次的事情我會跟你道歉。”

“道歉有用嗎？”

“那你是要分手嗎？”

徐哲和蔣玥兩人目光相撞，火花迸濺。

簡青隔得遠遠的，都能聞見兩人之間的火藥味。

“好啊，分手吧。”蔣玥看似平靜地說出那句話。

可在沒人看到的地方，她的心在滴血。

徐哲的眼睛一下子因怒而紅，他壓抑著怒氣：“你剛才說什麼？你再跟我說一遍？”

蔣玥依舊平靜重複：“我說，分手吧我們。”

徐哲一拳頭捶在桌子上，嚇了周圍的客人和服務員一跳。

“蔣玥！你不要在氣頭跟我說這些話！”

有服務生走過來勸阻：“先生，我們這裡還有其他客人，請您注意一下影響好嗎？”

“滾！”徐哲怒吼著，拂手掀了一個盤子砸在地上。

又是驚呼一片。

反倒是坐在他對面的蔣玥，最是冷靜淡然。

遠處的簡青衝出幾步，又硬生生停住了。

她已經做好準備了，如果徐哲敢打蔣玥，她就會第一時間衝過來。

可徐哲沒有，他砸了兩個盤子，也都只是砸在地上，便消停了很多。

餐廳的經理聞風趕來，他看出徐哲穿著氣度不凡，便只是笑著湊上來，態度十分的謙和。

徐哲直接丟了一張卡出去，不厭其煩說了一句：“今天的損失，中午所有客人的飯錢，都算在我身上。”

餐廳經理連聲應是，可旁邊一桌客人卻不願意了。

“哎，你在公眾場合沒有禮貌，你還有理了！有錢了不起嗎？我不需要你出錢！誰稀罕！”

徐哲的怒火彷彿找到了發洩口：“怎麼？想打架是嗎？”

經理嚇壞了，擋在兩人中間勸說。

蔣玥冷眼看著徐哲的行動，也沒有上去阻攔，而是拿起包，叫上門口附近站著的簡青，一起離開了。

她看起來很淡定，不管簡青在旁邊跟她說什麼，她都只是默默的不說話。

直到走出了一段距離。

蔣玥突然蹲了下來，開始放聲大哭。

她今天早上選擇化了妝，就像是女戰士奔赴戰場，要挑選最趁手的武器一樣，她的妝容就是她的武器，她的偽裝。

可現在，她的眼淚卻模糊了整個妝容。

眼線和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