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部分(第3/4 頁)
他們也從來不是一個世界上的人。
那麼炎熱的夏,她把自己埋在悶熱的被子裡,不停地流淚。
她的手邊中考成績單上,清晰地印刷著可以去全省任意一所高中的傲人成績。
哭過以後,她仍然不甘心。
家裡人無法鋪路,她為什麼不可以自己在荊棘叢生中闖出一條道路。
她正視自己的優勢和訴求,最後決定藝考。
景徵為了多給她留一條選擇的路,從小沒有忽視對她藝術的培養。
一切都不算晚。
於是,她度過了畢生難忘的一千多天。
她把他的照片從雜誌上細緻地裁剪下來,偷偷地夾在書裡。
每個奮筆疾書的夜晚,月光清清冷冷地落下來,她從來不覺得孤獨,眸光執著而堅定。
每個晨光熹微的清早,她繞著操場一圈一圈的跑,天邊的晨星忽暗忽明。
她不知道她為什麼會有這樣固執的性格,她在懵懂的時候把他當成了人生的目標,等她驀然回首,已經把他當做生命的全部意義。
她經歷了孤獨的藝考,在無數座城市間輾轉,最後以文化和藝術雙第一的成績,考入了全國最優秀的電影學院。
收到錄取通知書的時候,她只有十五歲。
那年還沒有多少人用微博,分數下來後,她以天才少女的身份登上了C市晚報。
她把兩份報紙排列在一起,笑得純粹燦爛。
這是她這些年來,離他最近的一次。
再後來,她去唸了大學。
她一如既往地優秀,斬獲了三年國獎,前程似錦。
他留學歸國,初次參與家族企業管理,短短兩年的時間裡,就做出了令人矚目的成績。
她大三的時候,他已經成為歐時集團最年輕的總裁。
他開始現身於新聞媒體,不再一身校服,而西裝革履。
她發現全世界的女生都在議論他,她們的語氣中充滿了覬覦和垂涎。
酸澀如浪潮般洶湧,彷彿要將她淹沒。
她別無他法,只有繼續努力,這樣才能以最好的模樣出現在他面前,擁有和他比肩的機會。
……
她終於等到那天。
大四開學前夕,他在學校舉辦了一場晚宴。
那場晚宴上,歐時的導演將她預訂為新劇的女一。
她沒有感到過多的喜悅,只是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尋找著他的身影。
她看見他的時候,捂住眼睛,潸然淚下。
他一身筆挺的純黑西裝,眉宇輕蹙,眼神淡漠,全身上下都透著生人勿近的凜冽氣場。
她想和他敬酒,腳步卻有千金重,千言萬語都堵在喉嚨口。
傳聞中,他從來不會和女人多說一句話。
他早該忘了她,在他的世界裡,他們不過一面之緣。
更何況,那年她才八歲。
她第一次發現,自己的感情原來這麼卑微和荒謬。
在她遲疑的片刻中,他已經被西裝革履的精英人士簇擁著離開。
她記不清楚,這是第多少次看著他離開。
她痛恨自己的懦弱,淚光閃爍,跟了上去。
那晚,他去了一家遲氏旗下的酒店。
她獨自喝了些悶酒,暈乎乎的,在深夜時分拉了一整層樓的電閘。
然後蓄起十二萬分的勇氣,敲開了他的房門。
黑漆漆的房間和走道,昏暗無光,月色穿不透厚厚的牆。
她看不清他的面容,但他身形修長而挺拔,比她高一個頭不止。
他是她心目中的神祗。
她剛剛成年不久,對那種事情瞭解不深。
無論身體還是精神,都純得像一塊晶瑩的璞玉。
她知道他醉了,目光迷離,身上散發著淡淡的酒氣。
她緊張地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腳尖。
唇瓣輕輕地觸碰他的喉結,伸出溫熱的舌尖笨拙舔舐。
她怕他推開她,忐忑地閉上了眼睛。
他的喉結明顯地顫動了一下,身體也逐漸僵硬。
他的大手覆上她的腰間,打橫抱起。
黑暗中她睜開了眼睛,柔若無骨的手揪著他胸前的衣襟,心跳如雷。
然後她被輕輕放在床上,他欺身靠近。
漆黑的眼睛深沉似海,湧動的是她從來沒有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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