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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萬不要貪涼。”
“知道。”
遲櫻的聲音落在耳邊,景徵突然柔軟,緊緊地回抱了一會才鬆開。
她其實不貪心,女兒平安健康就好。願望簡單,實現起來卻意外坎坷。
這兩天林悠笙出道,新聞推送裡隨處可見她和遲櫻的比較。
林悠笙初初看起來沒什麼攻擊性,但仔細看,不難從眉眼間發現戾氣。
林悠笙是景蘭的女兒,指不定哪天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遲櫻遺傳到她,性子不烈,容易吃虧。所以當下最首要的,是要提醒她保護好自己。
景徵收起笑容:“你不要再打從我眼皮底下離家出走的主意。”
遲櫻自覺愧疚,不勝其煩地安慰和保證:“你相信我,以後都不會了。”
“傻瓜。”景徵到底心疼女兒,沒有計較太多,只是展顏一笑,拍了拍遲櫻的手背,拉著她在茶几前坐好,自己則起身準備茶水。
不久後,客廳裡茶香四溢。
遲櫻在遲嚴清辦公室已經喝飽了,但茶葉是景徵自己種的摘的,她不想推卻,於是捧著茶杯喝起來。
景徵看著遲櫻溫靜的模樣,仍然放心不下,旁敲側擊地提醒:“我這兩天看新聞,好像有一個和你長得挺像的女明星出道了。你多留個心眼,她剛出道就炒作,心思肯定不簡單。”
遲櫻稍稍一滯,把茶杯放回茶几:“媽媽,景蘭和林悠笙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景徵明顯愣住,提著壺的手一抖,茶水濺溼桌面。
遲櫻一陣心疼,但這件事終究要告訴她,狠下心繼續說:“我剛剛見到爸爸了,他其實就在公司辦公室的隔間裡。”
景徵仍然詫異,有點恍惚:“他就在公司?他都告訴你了?”
遲櫻點了點頭。
她拉過景徵的手,緊緊握住:“媽媽別難過,你沒有做錯什麼。有我在,以後不會再有人欺負你了。”
景徵手指僵硬,眼眶溼潤起來。
她怎麼會沒有做錯什麼?她其實做錯了很多。
自小優柔寡斷,同理心強。父母偏心,她心裡也不好受,對景蘭忍著讓著,結果慣出了一隻白眼狼。
面對白眼狼的威脅,她懦弱地選擇了妥協,沒有給遲櫻爭取到應有的名分。因為擔心景蘭控制不住情緒,傷害遲櫻。也擔心她把事情曝光給媒體,鬧得人盡皆知。她不想遲櫻的人生還沒有開始,就因為父母,被烙上各種各樣的印跡。
但並不是別無他法,至少在景蘭自殺後,她曾經有過爭取的希望。
遲嚴清的事情可以藏著掖著,她也可以改名,隱藏自己的身份。
事情發生在上世紀,已經很久遠了,當代年輕人對沒落的景氏和XX製藥公司知之甚少。更少有人知道,她和景蘭在景氏家宴的火災中倖存了下來。
後來,東南地區的另一支景氏逐漸崛起,躋身市場,未來形勢一片大好。
談及景氏,多數人的第一印象是他們,而不是她的家族。
包括遲櫻,因為每次過問都得不到結果,也誤以為她是那一系的。
她知道,曝光遲櫻的同時不一定會曝光她,卻依然沒有去爭取。
因為聽信了景蘭的話,擔心林悠笙會繼承景蘭的仇恨,變成第二個景蘭。同時也認為,豪門身份多數時候是一種負擔。
但後來仔細回想,林悠笙當年只是一個乳臭未乾的黃毛丫頭,能製造的威脅微乎其微。加之那年林悠笙年齡小,認知完全可塑。
她覺得豪門身份是負擔,卻不曾問過遲櫻的想法,就擅自替她做了決定。
再後,遲櫻未婚先孕,成為單身母親,惹得遲嚴清和遲鶴鳴勃然大怒,更加對外界守口如瓶。
景徵意識到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她最多鼓勵遲櫻把出身遲家說出來,至於這些過往,她難以啟齒。
因為她的失職,遲櫻年紀輕輕的時候被綁架兩次,沒有擁有過父愛,沒有得到遲氏的承認。遲櫻如果知道這一切,恐怕會恨她。而她把遲櫻放在了心頭最重要的位置上。堅持這段無名無實的婚姻,也是因為景氏家族落敗,在遲櫻的羽翼豐滿之前,只有遲氏的勢力才能護她安全。她不想失去人世間唯一的血脈。
如今,遲櫻非但沒有恨,甚至溫言細語地安慰她。
女孩子的嗓音像小時候一樣輕軟動聽,但她已經長大了。
景徵心中感動,聲音都哽咽了幾分。
不由握緊遲櫻的手,敞開心扉,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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