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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櫻不想再回答這種老調重彈的問題,她比較在意曹煙的口吻,似乎初露了些端倪。
她問道:“我在娛樂圈的地位和你有什麼關係?曹小姐莫非想出道?”
曹煙長相中等偏上,擁有年輕女孩的青春活力。但從儀容和談吐間氣息的控制可以判斷出,她不太可能出身藝術系。
曹煙聽到遲櫻這麼問,深深皺眉:“我為什麼不可以出道?你這是以貌取人?”
遲櫻笑了笑,不置可否。
一會後,隆偵查出了曹煙作為荊錦年粉絲的身份。
她的微博、空間、朋友圈,百分之九十的動態都和荊錦年有關。
曹煙早就蓋上了荊錦年的印記。
此外,隆偵徹查了酒店,發現自包廂到客房的路線中被佈下不少人手,以身材高大的男人為主。這些人中,多數從事保鏢行業。
遲櫻低聲與隆偵言簡意賅地交談了一會後,隆偵重新走到曹煙面前,面色嚴肅。
“第一,你此前一直在會所工作,這兩天來這裡上臨時班,卻剛好趕上《刺己》劇組的殺青宴。第二,你的行為動機、言談中的情感色彩並不像你自己的立場,而像娛樂圈裡的明星。第三,你家境普通,打工賺來的積蓄中有相當一部分用來追星,初步推斷,你並沒有能力聯絡五星級酒店臨時就職、部署人手。請你解釋這些,否則我不得不懷疑,你的行為舉動和荊錦年有關。”
曹菸絲毫不覺得自己露出過明顯的破綻,聽著隆偵語氣肯定的條分縷析,完全懵住了。
她差點兒惱羞成怒:“這和荊錦年有什麼關係?是我自己想這麼做的。難道我是她的粉絲,就能說明是她指使了我?你們能不能有一點邏輯可言?”
隆偵擰眉,聲線漸冷:“你要想清楚謀算陸總會是什麼結局。告訴我們真相,你才有可能脫身。”
曹煙下顎微揚,無所謂地輕笑一聲:“一人做事一人當,你們想怎麼重懲就怎麼重懲吧。”
荊錦年抬眸,眸光一顫。
她從來沒有交代過曹煙,如果事情敗露了要替她背鍋。
她早認清了人心的真相,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她身邊的心腹都可以因為利益背叛她,更遑論遙隔千里的粉絲。她們都不曾說過幾句話,再何況今非昔比,她的人設早已經崩塌。
原來,她可以揹負這麼沉重的喜歡。
前幾分鐘裡,她已經做好了被封殺的心理準備,嚴陣以待。利益永遠是她心中的第一槓杆,她從不計較無關利益的得失。但這次,她動容了。
隆偵仍在盤問:“你說一下藥物的劑量和具體成分。”
曹煙一時語噎,她在會所工作,這種事情屢見不鮮,能羅列出不少種藥劑的名稱,但荊錦年沒有提起過她用的是哪一種。無論是不答亦或是答錯,無論如何都說不過去。
該要怎麼辦?她的指甲嵌入掌心,要不要說一種最常用的試試?
這時荊錦年忽然起身,打斷曹煙道:“她不知道。”
她的腿雖然可以站起來,但在車禍中留下了明顯的疤痕,從裙子開叉的側擺間可以窺見一二。對於一個女明星而言,這是致命傷。
“這一切都是我讓她做的,這是我們的聊天記錄。”荊錦年隨性地撩起眼皮,捏出手機,淡淡地說,“想睡陸總的人也是我,你們放過她,讓她回家。”
她把睡陸總三個字說得非常雲淡風輕,一瞬間點燃了遲櫻的怒火:“荊錦年,你是真的不知道什麼叫做禮義廉恥?”
荊錦年:“我知道啊,所以我放棄了,這不是還沒施行嗎?”
“是嗎?”遲櫻冷怒說,“可你作為偶像,就這樣教導粉絲,應該不擇手段地去睡別人的男人?”
荊錦年皺著眉看了眼曹煙,年輕女生驚慌失措地怔立在原地,雙手絞緊,無從安放。
她把話嚥了下去。
江朗:“荊錦年,我們先不評判你的價值觀和做過的事,你作為一名公眾人物,確實應該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因為你會影響到年輕人的道德價值取向。帶著粉絲做這種事情,確實太過分了。捫心自問,你是一名合格的偶像嗎?”
荊錦年默然,她知道她不是。粉絲是什麼群體?今天說著生生世世愛你,明天就可以不假辭色地黑你。
誰認真,誰就輸了。
她之所以能偽裝成一副內心強大、寵辱不驚的模樣,是因為她足夠自私,把自己和外界的界限劃得一清二楚。在她心中,粉絲只是攫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