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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多年,她胡攪蠻纏地逼江衍教了很多東西,一到考試就攪得江衍不得安生……包括她怎麼也學不好的圍棋。
很喜歡一個人獨處的江衍,其實對她挺有耐性,一題一題地教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記住了她那時的哭泣,後來每次遇到難題或者她一哭,他就會給他買巧克力蛋糕。雖然從來不肯承認是特意買的。
那麼多的共同回憶,真的都是虛幻嗎?
沈溪找了機場的郵寄點,把禮物全部都裝箱打包,在快遞單上,填下了江衍在美國的住址,但填寄件人時,卻猶豫了。
胡亂寫了個名字,眼淚就落了下來,黑色的字全都洇了開來……
果然還是太勉強了嗎?因為沒有變成很好很好的女生,所以一切都變了。其實很多事情,她早就預料到了,不是嗎?
☆、Chapter 7
二十一點,這座城市的夜景最絢爛的時候,沈溪登上了回程的飛機。
來的時候,她寫了滿滿一大張旅遊攻略,現在卻只能用來墊小桌板。沈溪趴在小桌板上,蒙著頭咬著唇,輕輕地哭,怕打擾到別人,把哭聲都吞到了喉嚨裡,偶爾嘀咕一句“小江這個笨蛋”,哭著哭著,袖子就溼了一片。
一塊白色的手帕遞了過來,帶著淡淡的檀木香,沈溪接過手帕,擦了擦鼻涕,甕聲甕氣地說了一聲:“thankyou。”
“小姐,你……真的還要再哭嗎?我沒有手帕了。”一旁的人用的是中文,聲音清潤好聽,聽得出是一個溫柔的人。
沈溪詫異地抬起頭,迎面撞來的是一張好看的華人男性面孔,眉發烏黑如墨,眉骨比一般東方男子略高一些,但眼底的笑意若四月的的春水,唇角微微勾起,看過去是個極好相處的人。
沈溪不好意思地點點頭:“謝謝您的手帕。”
這年頭,用手帕的人可真是罕見。沈溪垂頭看了眼手帕右下方繡著的精緻商標,以及滿手帕自己的眼淚鼻涕,頓時紅了紅臉,道:“對不起,我……我不哭了。”
那人挑了挑眉,衝她溫和地笑了笑:“yul白子淵。你可以叫我小白。”
“沈溪。”對方大方得很,沈溪只好也報了自己的名字。
白子淵笑得寬和:“失戀了?”
“唔……不知道……”沈溪用手背擦了擦眼角的淚痕,心底的澀意又一點一點地湧了上來。
這樣就是失戀了?
白子淵看著隔壁的小姑娘捧著臉,迷迷瞪瞪地睜著眼睛,一副又要哭的樣子,拿手在她眼前揮了揮,問道:“沈小姐?”
“不……不確定是不是失戀了呢。”沈溪回過神來,輕輕咳嗽了一下。
白子淵頓時有點啞然失笑,他那句話不過信口而問,算是無聊搭訕,沒想到這個小姑娘呆了二十分鐘,竟然認認真真地回答了他的問題。
深夜飛行,旅途寂寞,外加向來他都是一個無聊的人,小姑娘看過去年紀又小,估計失個戀確實是人生重大打擊,說不定從此一個大好前途的美少女人生就要走向灰暗。
基於以上種種原因,白子淵託著下巴,若開解般又說了一句:“這種事哪裡有不確定的呢?喜歡就在一起,不喜歡就分手。”聯想到她方才幽咽時說的,白子淵的桃花眼一閃:“啊,忘記了,你是被叫小江的混蛋甩了,這有什麼不好確定的呢?”
沈溪就斜了白子淵一眼。
這個叫白子淵的人,一開始瞅著特別有親和力,娃娃臉桃花眼怎麼看怎麼像鄰家陽光大哥哥,現在怎麼越看越不順眼了呢。
沈溪嘀咕了一句:“不是你說的那樣,小江是個好人,小江才不是混蛋……”
小江就算有什麼不好,也只有她才能說。
“要麼是對方不清不楚不確定,要麼就是你是個傻子?”
正中靶心,“不清不楚的傻子”一直是沈溪這段感情最大的死穴。
在過往的歲月裡,江衍究竟喜歡過她這個傻子嗎?一開始好像是確定的,越長大,卻越不知道了。
…………
沈溪因為開學第一天就因“疑似早戀”被罰站,在江城外國語學校的初中部一戰成名,畢竟物件是一考進來大家都知道的據說很厲害的那個第一名。
最懵懂的年紀,大家最好奇的八卦也就是這麼一回事兒了。
沈溪火速地被班上的女孩孤立了。
沈溪思來想去很久,決定在沒有長大,沒有成為很好很好的女孩前,不那麼“喜歡”江衍了。比如週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