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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怎能不亡!
震天的哭聲從後院裡傳出,有士兵小跑著出來向頭領張成彙報:“老太太領著一眾女眷投繯自盡了。”張成沉默了半響才擺手道:“叫人不得驚擾了女眷的屍首,讓人裹好埋掉。”
本是可以早些進後宅的,張成卻猶豫了半響,等聽到女眷們自盡也不知是悲哀還是怎樣的情緒。
說平西大將軍同叛黨勾結他如何都不相信,只是他不過一個小小的校尉,不過是領命辦事罷了。
有丫頭忽的從門口衝了出來,她懷裡好似抱著什麼,但看的並不真切,張成不開口士兵們也便不動,這樣的差事做起來誰都不會覺得高興,更何況是這些有血性的當兵人。
這丫頭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一下子就衝到了蘇梓萱的馬車跟前,她整個人向前一撲有東西就落在了馬車裡,她又猛的直起身子拐彎向另一旁跑去,又一下子跌坐了在了地上。
張成眯了眼,終於開口:“將那丫頭追回來。”
蘇梓萱從車簾裡看見那躺在地上的丫頭嘴角漸漸流出的血,將她粉色的衣袖都浸透了,她漸漸暗淡的目光一直執著的看著她的馬車,好似這裡有她永遠也不能放下的希望。
蘇梓萱顫抖著吩咐:“走吧。”
張成看著這不起眼的馬車漸漸走遠,終究選擇了遺忘,但願他為大將軍做了些什麼吧。。。。。。
連康昱都蔫頭蔫腦了起來,他生氣了半響,悶悶的坐在石階上看著不遠處平靜的湖面:“父皇怎麼這麼糊塗,真就相信了魏博年私通反賊,這樣查抄了將軍府,前線的多少士兵要心灰意冷,又有多少人心生反意。。。。。。”
年少時魏博年是他的偶像,等到如今他也一直甚是敬重這樣的英雄。
薛鳳君負手立在亭子裡,風吹的他長衫翻動,他彷彿是在看著眼前的湖泊,又好似看的極遠,於是整個人都深遠了起來。
有小廝從後頭的假山走了進來,榮靜瞧見走了過去,不一會將個紙條呈給了薛鳳君。
薛鳳君便立刻從那深遠的意境中走了出來,那紙條上不過幾個字,薛鳳君卻看的極其認真,反反覆覆的看了好幾遍,他舒展著眉眼好似極其舒暢,但眼神卻很鄭重,吩咐榮靜:“你叫人去收拾槐樹巷的宅子,該置辦什麼你應該清楚。”頓了頓又道:“在去跟成王說一聲。”
榮靜應了是,很快退了下去。
康昱也來了興致:“到底是什麼事?”
薛鳳君卻不說話,快步向外走,康昱急忙跟了上去。
後門處停著個青色的馬車,只有個趕車的車伕在,薛鳳君一出門,玳瑁立刻就從馬車上跳了下來,焦急的道:“我們小姐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突然就接了個嬰兒,又不敢跟別人說,只能來找世子爺,請世子爺務必幫幫我們小姐。”
玳瑁生怕薛鳳君不幫忙,到時候這個孩子賴給了蘇梓萱,那蘇梓萱以後要怎麼做人?
薛鳳君直接掀起車簾子上了馬車。
馬車裡的光線不好,卻可見蘇梓萱嘴角柔和的笑意,她熟稔的抱著瘦小的嬰兒,那孩子也乖巧的偎依在她的懷裡,不哭也不鬧,孩子的眼眸很明亮,即便看起來生下來沒有幾天卻讓薛鳳君覺得很可愛。
他還以為蘇梓萱會很焦急。
薛鳳君坐在了蘇梓萱的身邊,聽蘇梓萱輕聲解釋:“我本來想上街買些東西,經過平西將軍府卻看到將軍府被查抄,便停了下來,沒想到有個丫頭衝了出來,將孩子塞進了我的馬車裡,轉身就咬舌自盡了,孩子的襁褓裡有字,說是魏博年長子的幼女,小名豌豆,才剛剛生下六天,因魏博年逝世,知道的人並不多。”
後頭跟來的康昱擠進了馬車裡,馬車裡的空間一下子逼仄了起來,便是剛剛溫馨的氣氛也蕩然無存,蘇梓萱將孩子抱的更舒服一些:“。。。。。。雖現在還不能確定這孩子的身份,但便是真的不是平西將軍的後裔,也請世子爺幫我。”
是不是平西將軍的後裔,對薛鳳君和成王而言區別相當大。魏博年在軍隊民間裡的威信相當高,若是救了魏博年的血脈,往後必定對大事大有裨益。
康昱冷哼了一聲:“你到是菩薩心腸。”
薛鳳君卻連考慮都沒有,便點了點頭:“這個你放心。”
康昱憤憤的噴出一口氣,蘇梓萱翻了他一眼:“可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樣心腸歹毒,見死不救!”
康昱要開口卻見薛鳳君看了一眼,他轉頭氣憤的下了馬車,嘴裡低聲咒罵:“這麼個破馬車,小的要命,本王的衣裳都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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