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第2/4 頁)
總是捱打,長大了,懂事了,就好了。”
他說的麻木而平淡,卻含著無數引人深思的辛酸。格里佛從來不知道一個人長大需要付出這樣的代價,他一直以為像自己這樣因為王子身份而被迫放棄個人愛好,已經是很大的犧牲,看著厄瑪才發現與之相比自己真是無病呻|吟。
珀西說的沒錯,他就是窮矯情。
“這是什麼?”格里佛替他裹好繃帶,發現他右側的肩胛骨上有一個巴掌大的印記,像是一隻眼睛,輕輕摸了一下,感受到面板異常的凹凸感,似乎是烙鐵燒過的傷疤。
厄瑪輕輕抖了一下,低聲道:“赫基之眼,奴隸的烙印,王替我烙上去的。”
格里佛下意識握拳,心頭像是被一把無形的手攥住,說不清是個什麼感受,就是特別特別、特別特別地不舒服。
厄瑪無聲地穿上衣服,繫好紐扣,給格里佛一個平淡無謂的微笑:“別害怕,奴隸都是這樣的,下次不要看,就不會覺得噁心了。”
“不。”格里佛脫口而出,卻不知道自己是在說不害怕,還是不噁心,看著厄瑪年輕的麻木的面孔,忽然有一種迫切地想要擁抱他的衝動。
“還有這兒。”最終格里佛什麼都沒有做,撿起藥箱中另外一塊貼紙,仔細地貼在他劃破的顴骨上。
“謝謝。”厄瑪低聲說,收拾了藥箱,遞給老者,給他打了幾個手勢,而後對格里佛道,“我得回去了,王快要醒了,看不到我他會起疑心。”
格里佛點頭。厄瑪對老者揮了揮手。老者依依不捨地看了他一小會兒,拎起地上的燈,拄著柺棍佝僂著身子走進了亞大陸深處。
四周漸漸陷入黑暗,厄瑪卻不急著離開。格里佛聽到他輕淺的腳步聲向自己走來,隔著一米左右停下,然後說:“先生……哦,您現在是陛下的侍衛了,喬格大人。請您記住您對我的承諾,今天的事絕對不向任何人提起。”
格里佛想了想,沒有答應他,只道:“我承諾不會向攝政王和其他赫基人提起今晚的事。”
厄瑪沉默了一下,無奈道:“好吧,陛下是個好人,我看得出來。請您……”
“只要你不做不利於他的事情,我絕不會洩露你的秘密。”格里佛給了自己能做的最大限度的保證,畢竟厄瑪的所作所為太過詭異,而周惟又是他和珀西其中一人的註定伴侶,他不能因為前者而讓後者陷入危險之中。
“好的。”厄瑪退而求其次,沒有再苛求什麼,道,“我們走吧,時間不早了,錯過時刻我們可能會遇上星寰的巡邏兵。”
兩人沉默地走出冰川,從裂縫中飛出亞大陸,飛回彎月小島。厄瑪將飛行翅藏在礁石洞裡,帶著格里佛從大海深處透過內河游回星寰。
剛剛上岸,夜間分時段開放的水閘就關閉了,厄瑪舒了口氣,抖抖身上的水,低聲道:“我回去了,大人,再會。”
茂密的叢林,漆黑的夜,藉著光環暗淡的光,格里佛看著他深邃如海的綠眼睛,無聲地點了點頭。厄瑪右手撫胸,微微躬身給他行了個禮,而後像一個細小的影子一般飛快越過叢林,消失在攝政王寢宮的方向。
同一時刻,星寰西南方的一片樹林裡,珀西正百無聊賴地躺在一根粗樹枝上數星星。他的側前方是一座半圓形的宮殿,依山坡而建,牆壁上種滿了墨綠色的爬藤,充滿童話色彩。
這裡是攝政王麾下第一親信——瓦龍汀的住處。
珀西不是平白無故躲在這裡當樹懶的,今晚的歡迎宴會上他就發現瓦龍汀情緒有些反常。這是一種奇怪的直覺,他從小就對即將發生的危險有著異乎常人的判斷力,如果一個人某一天舉手投足都讓他覺得不舒服,那這個人一定有問題。
好吧,主要是因為他是個多疑的天蠍座。
#每一個試圖矇騙天蠍座的行為都是作死#
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整座星寰皇宮都陷入了睡眠當中,除了值夜的侍女和巡邏隊,四處聽不到一點人聲。忽然,珀西的眼睛猛地睜大,整個人如同拉滿的弓弦,緊緊繃了起來——有危險!
一個黑影出現在東面的灌木叢中,鬼魅一般躍上院牆,攀著宮殿牆壁上的蔓藤,輕輕一蕩便跳上了二樓的窗戶。
在窗簾淡藍色的背景之下,珀西終於看清了他。那是一個身材挺拔的男人,寬肩窄臀,一襲黑衣勾勒出矯健的身形,個子比瓦龍汀略低一些,但在男人中已經算是頗高了。能以這樣的身高還保持這麼好的敏捷度,一看就是長期軍事訓練的結果。
那人站在瓦龍汀窗前,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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