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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什麼?剛剛那姑娘是薛良彬的繼妹?”人堆兒裡瞬時炸開了。這若是親兄妹之間還不至於被拿去說嘴,可這繼兄繼妹的,就令人遐想空間大了許多。
“可不!薛淮納妾之時,那個小妾便是帶著女娃進的門,雖是個繼女,也是跟著認了祖宗入了族譜的。”
“哎呦,這薛家可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吶!”
“哈哈哈哈——”
……
一直隱在角落裡不吭聲的秦氏,這會兒走到蘇鸞跟前,握上女兒的手,邊輕拍著邊有些後怕道“得虧先前落水的不是你喲~”
說罷,秦氏又看看薛家人離去的方向,搖著頭感慨了句“這薛家小姐的閨譽算是毀了……”
蘇鸞也順著孃的視線看去,看到薛秋兒蹣跚挪步的背影,不禁隱隱擔憂起自己來。
書中的薛秋兒將原主順利誆去薛家,並加以利用。然如今的蘇鸞非但壞了薛秋兒的計策,還讓她出醜於人前。依著薛秋兒的性子,怕是不能就此罷了。
薛秋兒在書中戲份不多,但委實算得上個狠角色,磋磨了原主整整一年,就連原主的死,都脫不開她的身影。
思及此,蘇鸞更是暗恨起自己的倒黴。穿就穿吧,偏偏穿成個短命的!雖說原主是她此前最為豔羨的邪佞男主心中的白月光,但這種曇花一現的角色,放在書中看是驚豔的,真讓誰來當,卻是誰也不願的。
哎,蘇鸞暗歎一聲,如今她什麼也不求,只求能憑著自己的機靈,衝破原主的悲慘宿命,好好在這個世界活下去,活的長長久久。
這一場鬧劇眼看算是落幕了,圍觀的人群陸續散去,似乎沒人意識到蘇鸞在其中起了什麼作用。就連視線幾乎沒離開過蘇鸞過秦氏,也並未察覺到今日的女兒有何出格。
饒是如此,蘇鸞那些影影綽綽的小算計,也沒能瞞過所有人。至少這會兒穩坐於淞陽樓上飲酒看戲的陸錦珩,是將這姑娘的小心機看了個真真切切。
淞陽樓鄰湖而築,閣樓雅間更是面水而敞,乃是飽覽湖景的一個絕妙去處,而先前這一幕落水戲碼,就發生在淞陽樓前,陸錦珩的眼皮子底下。倒是給他手中端著的這杯粗淡無味的水酒,添了兩分醇馥。
見先前還冷眼睥睨的陸錦珩,這會兒唇角噙起了微微笑意,候在一旁的長隨炎華便躬了躬身開口“世子,這位姑娘就是蘇道北的女兒,叫蘇鸞的。”
說到這兒,炎華抬眼看了陸錦珩一眼,面上略露難色“這……已是第三個了,若世子還是覺得不像,那怕是不好找了……”
陸錦珩唇邊那抹淺笑漸漸暈化開來,染得眉梢眼尾也是清絕的明媚,倒與那攢珠堇玉冠上垂下的兩條白翠纓穗相得益彰。
一雙陰柔幽沉的眸子沾染著微醺,緊緊黏在樓下姑娘的身上,“暫時不必再找下去了,這個看著,眉眼有那麼點兒像。”
聽聞此言,炎華如蒙大赦,也跟著笑起,只是表情就比主子要誇張廉價上許多。
終於不必再找了!這些日子為了幫世子尋找幼時的小恩人,他們近乎翻遍了整個大周的郡縣。奈何那時的世子堪堪十來歲,一面之緣所記得的線索也不多,找起來便格外費勁。
激動之餘,炎華也不忘感恩一句“若這位蘇鸞姑娘,就是當初救世子於地動之災的恩人,那屬下日後便要視她為再生父母了!”
聽了這話,先前面色尚和悅的陸錦珩,臉上立時又罩了一層寒霜。
提起九年前在冀州別苑所經歷的那場地動,可謂是天災加人禍。那段時日冀州接連輕微地動,卻偏偏有人故意將他往冀州引,小孩子無什麼城府,旁人說幾句冀州新建別苑的好,他便心生嚮往要去看看。果然小住沒兩日,便趕上了一次真正的地動!
一時間房屋倒塌,四處斷壁殘垣,而他就被壓在了那些磚石之下!他喊破喉嚨,也沒有一個下人來救他,直至聲嘶力竭,終於等來一雙滿是血口子的小手,給隱於黑暗的他挖出了一道曙光。
他問那小丫頭叫什麼,說要賞賜她一輩子都花不完的金銀,可那小丫頭哭著就跑開了。
待他回京將養好身子,再尋那小丫頭已是尋不到了。別苑的舊人皆因護主不利,被他的父王雍郡王罰了,又驅逐出京,四散於大周各個角落。
及冠前,陸錦珩羽翼未豐,許多事做起來心有餘力不足。自兩月前,他便徹底放開手腳,四下派人去打探找尋當年的小恩人。不過他也只記得那個丫頭小他五六歲,算起來眼下該是十四五的光景。
經過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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