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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釋還不如不解釋。
“你不是也開過這樣的玩笑麼?我可以喜歡你,忘了麼?”張顯挑眉又是一副戲謔的表情看過去。
許嘉氣的嘴唇微微顫抖著,她想說自己不是開玩笑,自己是真的,可是話到嘴邊又生生地嚥下了,她想起了那足以塞下一個饅頭的驚訝的大嘴,那看怪物一般看自己的眼神。
她擦了擦淚,說:“好吧,扯平,以後再不許開這樣的玩笑。”翻身上床,抓住被子的一角緊緊地握在手裡,蜷在2米寬大床的一角,可憐巴巴的縮成一團,像只小刺蝟一樣把後背留給張顯。
張顯討了個無趣,訕訕的對著空氣笑笑,便也關了燈上床,下意識的橫在床中央,剛想習慣性的翻身側到一邊,那邊的小兔子便忐忑的又往旁縮了縮,張顯見狀忙挪到另一旁,然後轉過身,背對著。
夜清明,月如鉤,一張床上,兩個人,相悖而臥,心相向。也許只有月亮明白他們的心意,可月亮無語,只清冷的看著人世間的他們,愛著卻虐著對方。
許嘉無眠,不光是因為床上突然多了個人,也不光是因為客廳裡的電視一直閃爍著還有一些男女在裡面不停的說話,更多的是她有一肚子話想說卻不知道該如何說起。身邊的張顯一直沒有聲音,聽那勻稱的呼吸該是睡著了吧?
張顯睡覺很安穩,安穩到如果沒有這淡淡的呼吸和隔著被子傳國來的暖暖體溫,許嘉可以完全忽略他的存在。
許嘉半寐半瞑的挺到張媽媽上床,身邊的張顯翻了個身平躺過來,然後繼續安穩的呼吸。許嘉輕嘆了口氣,張媽媽轉移了他還不轉移,看來他是真的睡著了。
許嘉用只有自己能聽見的聲音輕聲說:“張顯,睡著了麼?”話音比蚊蠅更輕,放在寂靜的夜裡有些拖曳。
張顯沒有回答。
“其實,那天我不是開玩笑的。”許嘉輕輕的輕輕的說,小心翼翼的好像嘴邊放著一絲柳絮,稍一用力便會將之吹散一樣。
張顯還是沒有回答,甚至連呼吸的步調都從容不迫沒有變化。
“可是我不敢說,我知道我們有差距,我只能這樣暗暗的喜歡你。”許嘉抹了下枕邊的溼涼,說完了這些,頓時心裡好受些了,甚至她在想,如果就這樣自欺欺人的過下去又如何呢?起碼現在他是自己的男朋友,起碼自己可以享受著這樣的日子。
索性既來之,則安之吧。
如此想著,許嘉倒是心神平定了些,一天的疲憊和一夜的睏倦漸漸襲來,心中那些沉重的糾結像是都湧上了眼皮,沉得再也抬不起來。不一會便睡去了。
已經暢遊在夢鄉里的許嘉不知道,再她說完的下一秒,張顯睜開了眼睛,呆呆的看著天花板,又一次瞪成牛鈴鐺狀,難以置信的空洞。轉瞬又趕快閉上一片沉穩,可心裡卻是混亂的一團。
有欣喜,有忐忑,有激動也有迷惘。他確信自己聽到這樣的話是心中是結結實實的快樂和甘甜,像是誰在他心裡灌了一壺瓊漿醉得自己不願醒來。
他知道自己已經不可救藥的喜歡上了身邊這隻笨笨的小兔子,儘管她不漂亮,儘管她不夠成熟沉穩,儘管她沒什麼文化修養,好像有無數個駁回她做自己老婆的理由,可他卻不想理會。
他喜歡的到底是什麼呢?聒噪頑皮?嬉皮笑臉?上學時認真的神情?還是輕易的相信和無助?他不喜歡太聰明的女人,梁雅茗太精明,所以讓自己等了十年,他也不喜歡太過經營的女人,範詩言的做作的表情裡他讀出無數中虛遠。
也許會有這樣的一種女子,她們很平凡,因為她們不夠精明也不善經營,甚至有些軟弱和無知,在無邊的歲月和複雜的社會里吃盡了苦頭,卻一直保持著一顆童心,一種樂觀和寬容,這便是難能可貴的足夠。
張顯眼梢撇了眼將要透出微芒的天空,一番心事沉下去又一團快樂浮上來,現在許嘉是他的,無論是身還是心都屬於他。自己可以繼續按照既定的步子去接近她,等待她,直到她能勇敢的接受同自己結婚,直到她能自信的站在自己面前,說出那句“我愛你”。
張顯開心的一夜無眠,這對作息時間非常正常的他是件很不容易的事,可此時的他卻精神百倍猶如清晨的晨跑一般清爽,心情豁然的看著天空飄出淡淡的魚肚白,然後輕輕的合上眼想象著今後的日子。
捱到了六點,天光大亮,身邊的小兔子翻了幾個身又吧嗒了兩下嘴,轉到他這邊來。張顯嘴角揚起一絲笑,就從現在開始吧。
他伸出手去揪小兔子的薄如透明的耳朵,兔子一個咧嘴同時,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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