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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額非許嘉莫屬。
當時正是藝術類考生的報考招生的高峰期,許嘉本想再報個其他學校做個後備的,可聽了範詩言這麼一說,又心疼那動輒好幾百塊錢的報名費,便很大無畏的決定專等著棵歪脖樹了。
初試,複試,面試,甚至老師都拜完了,到了計劃要出發的前一天,老師的口風變了,先是安慰許嘉還年輕以後還有機會,然後暗示她安分守己別鬧事,最後給個甜棗說明年的招生肯定有她。
許嘉哭著跑去找範詩言訴苦,跑到寢室的時候發現範詩言的行李都沒了,問了同學才知道她現在已經在省校的大門口排隊等著報道了。
其實那時許嘉雖然傷心但到底也沒有多恨,畢竟小孩子好了傷疤忘了疼,翻臉快和好更快,特別是範詩言走後她一個人孤苦伶仃的,有時還會有些想念曾經那個可以跟在後面的屁股。
為了老師最後那句“明年招生有她”,最後一年她幾乎是玩命似的跳,最後還沒到一年呢,就把自己給跳殘了。
於是這個時候,許嘉才想起怪範詩言來。也終於有人見縫插針的說了幾句讓她更怪範詩言的話,說其實那個名額早就內定給範詩言了,考試甚至作勢錄取許嘉不過是做個樣子,不過當時那老師是真的看好了許嘉這個苗子,可小胳膊到底擰不過大腿,最後還是錄了範詩言,因為她的文化課比許嘉好。
事實再次證明,許嘉是個看似機靈冷靜其實沒心計沒大腦的人,這判定可以一直追溯到18歲,聽完這些話的許嘉曾經一度還固執的相信範詩言的那句“我放棄了,那個名額是你的。”
甚至到現在,許嘉再次聽到範詩言如此親切親熱地語氣,還是在相信,雖然是為了相信而相信。
我們說過,許嘉是個念舊的人。
範詩言見許嘉不說話,語氣也淡了下來,認真地說:“嘉嘉,有時間出來吧,咱姐倆說說話。”
許嘉眼前有兩個正在掐架的小人,甲說:“她個蛇蠍心腸的妖女,不要相信她!”乙說:“不至於吧?她對我挺好的。”
甲上去給不爭氣的乙一個巴掌,說:“把你騙得跟孫子似的,還好呢?”乙捂著臉滿眼含淚委屈的說:“那些都是別人說的,還可能是人家看她好眼紅呢?”
甲小人怒指乙小人,大吼道:“用不用全體師生都看她眼紅啊?全校都知道就你一個呆瓜還美呢,你豬腦啊?”乙小人聲若蚊蠅:“那不都過去了麼?”
許嘉晃晃腦袋,把兩個小人晃得站立不穩從高處滑落摔得粉身骨,許嘉這邊要說的“好”字剛要發出子音,範詩言那邊輕嘆了口氣,說:“好吧,當年可能是我不對,可是後來,我過得也不好。”
“呵呵,你真謙虛。”
“真的,其實那時候我們看省校跟看清華北大似的,其實進去了都一樣沒前途,4年下來,除了混張文憑啥也沒剩,還不如你,起碼還自己謀點生計。”範詩言撿便宜賣乖的大尾巴狼行為連她自己都覺得對不起省校了,可許嘉奇蹟般的信了,而且還信的很徹底,還遮不住同情的問了一句:
“那你現在怎麼樣啊?”眼前那個甲小人此時正吃力的爬起打算重整旗鼓,聞言後立刻魂飛魄散。
“我能怎麼樣啊?什麼也不會,連個工作都沒有,年紀又一大把了,愁啊!”範詩言扮完灑脫俠女又開始演苦情戲,其聲音哀婉語氣惆悵草木為之含悲。
更何況是給個芝麻當西瓜的許嘉。
“哎都一樣。”許嘉聞此心裡暖了暖,眼睛熱了熱,像是又回到了當年兩姐妹相互感嘆完又互相安慰一般,不消範詩言再用力,她自己就上套了。
“說真的,你到底有沒有時間出來啊?”
“今天不行了,週末吧,我平時忙。”許嘉無意識的往後推了推,感動歸感動,溫情歸溫情,她許嘉現在一無業遊民,一沒經濟實力出去血拼,二沒精神動力侃侃而談,能做的也只有在家看書學習而已。
範詩言聽到推辭倒也沒覺得氣餒,反倒很高興很期待好像今天就是週末般說:“好啊,到時我等你電話!”
掛了電話許嘉開始回憶有關範詩言的種種畫面,等想到星巴克的潑咖啡事件的時候,竟有些後悔了臉紅了,覺得自己太小氣太得理不饒人。
顯然她這種好了傷疤忘了疼的破記性範詩言是瞭如指掌的,那個小人甲已經含笑九泉在天上為坐在13層高空的許嘉默哀,小人乙揮灑一片熱淚陪著她坐在沙發上感嘆世事無常。
張顯終於從書房裡踱了出來,告訴許嘉給她聯絡了英語輔導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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