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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被人捅了一刀的人，明知道是誰殺了他，可臨死前還是要看仇人最後一眼，我就是要親眼看著舒曉羽從酒店裡出來，臨死的人是為了記住仇人的模樣，也許是為了下輩子再報仇，而我又是為了什麼？難道是為了將傷心的一幕永遠銘刻於心？又難道是為了在自己絕望的心上再狠狠地踩上一腳？

快到天明的時候，我終於支援不住，靠在座椅上昏昏地睡了過去。是旁邊汽車的發動聲驚醒了我，我睜開眼睛，猛然地，不出我意外地，那個讓我深深絕望的身影正鑽進了酒店大堂門口的計程車裡，我的鼻子一酸，一晚上都沒流出來的眼淚禁不住一滴一滴地掉了下來。

五一。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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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輛計程車噴出一陣輕煙，開走了，我呆呆地坐在車裡，不知道要幹什麼，我的靈魂彷彿已經出殼，飄回到了幾個月以前，那個傳統的、純潔的可愛女孩正倩兮笑兮地依偎著我，那是多麼甜蜜的一段時光，那是多麼快樂的一個月，可是為什麼，為什麼快樂的時光卻總是走得那麼急？為什麼幸福的日子乍一出現就瞬間消逝？我抬起被眼淚糊住的雙眼，望著上天，心裡發出悲憤地責問，為什麼，為什麼一定要將美好的東西當著我的面撕成碎片？為什麼一定要讓我在短短的幾個月內經歷割肉拆骨般的輪迴？如果這也算是命運，那麼，我請求上天，來生就讓我變做一種沒有愛恨也沒有記憶的東西吧！

指揮停車的保安幾次路過我的車前，每次都疑惑地看我半天，我怏怏地發動了汽車，開到了大路上，任車子毫無目的地馳騁，一切的駕駛動作都靠下意識地完成，出了這樣的事情，我已經無心上班，更不願見到黃家文，我無法向他解釋，也無力再去編一套謊言，我知道我的眼睛、我的表情已無法偽裝。

不知不覺間，車子象一匹識途的老馬一樣，將我帶到了小區門口，我望著我家的陽臺，昨天她曬出來的幾件衣服還在那裡迎風搖弋，她回來了嗎？經過一夜的疲憊，她睡覺了嗎？奇怪，我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我突然驚覺我還是在掛念著她，儘管我一想象到她和別人在床上我就忍不住憤瞞翻胃，儘管我已經知道我將和她漸行漸遠，但我卻無法將她的影子，她從前的那個純真無邪的影子從我的心裡抹去。我恨我不爭氣的腿，為什麼還要爬上六樓，我恨我不爭氣的手，為什麼還要掏出鑰匙來開門，但門終究還是開了，我本以為她已經睡覺，卻沒想到，就在我將門開啟的同時，浴室的門也開了，舒曉羽圍著浴巾走了出來。

那一剎那間我們兩個人都呆住了，我是第一次看到她如此的裝扮，全身只圍了一塊短短的浴巾，我以前在家的時候，她如果洗澡，從來都是整整齊齊地出來，而今天她肯定以為我去上班了，所以才會放心大膽，卻沒想到一出來，正好遇到了開門進來的我。

那次在蔡阿姨的浴室裡見過她的身體後，雖然她的雪白無暇的裸體曾經無數次地跳到我的腦海裡，讓我無數次的夜不能寐，但是自從我和她有了那個執手相約的諾言之後，我就再沒有對她起過什麼念頭，就算在這次重逢之後，我明知道她已經不可能實現她的諾言，但我還是沒有一點想侵犯她的意思，我掩耳盜鈴般地遵守著那個諾言，也許就是因為那個諾言寄託著我對以前的她的深深的愛意，也許就是因為那個諾言是以前的她留給我的珍貴的精神紀念。

而在此時此刻，我看著她裸露的肩膀，裸露的雙腿，還有裸露在浴巾外面的一半酥胸，我看著她溼漉漉的頭髮和微微泛起潮紅的臉龐，我禁不住血脈噴張，我心裡充斥著一個以前從來都不可能會出現的念頭，這個美妙的身體本來就是屬於我的，為什麼別的男人可以撫摸，而我卻不行？這個美麗的女孩本來就應該是我的冰清玉潔的愛人，為什麼別的男人可以和她纏綿，而我卻不能？　這個念頭就象那條引誘夏娃偷吃蘋果的蛇一樣，一瞬間攪得我頭昏腦漲，攪得我身上的某個部位不可抑制地漲大起來，我再也顧不得什麼了，我手往後一推，重重地關上了門，然後直直地逼近她。

也許是我的野獸般的眼神和僵硬的步伐嚇著了她，舒曉羽驚叫一聲，聲音顫抖著說：“孟熱愛！你、你想幹什麼？你瘋了？”我嘿嘿地笑著說：“我出一萬，讓我當一回你的客人，讓我嚐嚐做嫖客的滋味，雖然你身上還有別的男人臭烘烘的味道，但是我不嫌你髒”

“叭”地清脆一聲，我的臉上捱了火辣辣的一下，只聽舒曉羽哭著叫道：“你這個混蛋，你給我滾開！”但我已經瘋了，臉上的疼痛也無法阻擋我瘋狂的慾望，我一伸手扯掉了她的浴巾，她的裸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