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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現在更無法面對的是沒有舒天白的情感空白,以前的二十年她以為自己是在努力地忘卻,但現在她明白了,那不是在忘卻,那是在壓制,就象壓一個彈簧,壓得越深,一旦釋放,反彈也越猛烈。
當年我老媽回到了老家以後,了無音訊,舒天白和李青芸的日子也漸漸地平靜了起來,隨著平凡的日子一天天地過去,他們的女兒也逐漸長大了,出落得亭亭玉立,象極了她的母親李青芸。和我同一年,她考上了上海的一所重點高校,學的是文科,那一年,舒家文竹開花,好事成雙,蘇州物資系統改革,成立了幾個大的二級公司,天星公司就是其中之一,而舒天白則被任命為這個公司的總經理。自然,老媽和舒天白重逢之後,天星公司和我老媽公司之間的業務量很快就地成倍增長,老媽在開始的半年裡頻繁來往於蘇州和溫州之間,一方面為了落腳方便,另一方面也為了難以啟齒的原因,她以一個朋友的名義買下了姑香苑的這一小套現房。那段時間,老媽彷彿又回到了二十年前的那段日子,而舒天白也好象找回了二十年前的那種感覺、那個夢想,但是老媽一直沒有和他說出當年兩個女人的秘密,當然也沒有說出我是他的兒子,在解釋當年的事情時,只是說自己覺得再這樣下去要三敗懼傷了,還不如自己毅然退出。那段時間裡,他們覺得和以前不同的是,現在的李青芸還瞞在鼓裡,但這僅僅是他們自己的感覺,而不是李青芸的感覺。
李青芸還是知道了,也許她和老媽是一架天平的兩端,一端有動靜了,另一端豈有不知之理?那天老媽正準備下午離開蘇州,手機響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老媽接了起來,問是誰,那頭半響沒有應答,老媽一下就知道了,這半年來她最害怕的就是接到這個電話。李青芸在電話那頭嘆了口氣,說,這麼多年了,你終於回來了。
二五。舒家失去了聯絡
在電話裡,李青芸彷彿什麼都不知道,就象一個多年未曾聯絡的姐妹一樣,和老媽聊起了家常,兩人聊天的重點是各自的孩子,雖然老媽早就已經知道她女兒的情況,但還是很有興趣的聽她自己說,這女孩子從小就很聽話,特別是聽媽*話,成績也很好,真的非常出色,現在大學都還沒畢業,就有好幾家外國公司與她簽定了意向書等等,老媽在那一刻感到很欣慰,要是當初自己勝了,或許李青芸沒有機會保住這個女孩,那舒天白也將痛失這麼一個可愛的女兒。老媽也向她詳細說了我的情況,聽得出來,李青芸很激動,老媽知道她在內心裡肯定也在感謝自己,為舒家保全了一個幾乎可以說是四代單傳的男孩。聊了半天,雖然氣氛似乎很融洽,但老媽內心深處總覺得忐忑不安,因為李青芸根本沒有提到舒天白一個字,兩個女人好象回到了從前,相互知道對方的存在,但誰都不說破。
放下電話,老媽覺得自己的心裡堵的慌,李青芸顯然是寬容的,雖然她沒說什麼,但二十年前的那場豪賭歷歷在目,老媽感到非常內疚,同時也感到越來越對不起我老爸。從那以後,她逐漸地減少了去蘇州的次數,舒天白當然是春江水暖鴨先知,但一方面人至中年,已不復當年青春的勇氣,另一方面閱歷漸深,也懂得了已為人妻人母的老媽不安的內心,所以他沒有強迫她什麼,也沒有沒有逼問她什麼。到後來,老媽基本上是半年一去,一則的確想見一下舒天白,也不是想幹什麼,而是那段青春、那場激情實在是讓她難以放下,就算是緬懷吧,另外也是老*公司和天星公司進行業務結算的時間到了,因為兩個公司的約定是半年一次。在這幾年裡,不知為什麼,也許是出於一種莫名的心理,好象倆人事先有約定一樣,老媽極少給舒天白打電話,舒天白也極少給她打電話,即使是商務上的事,按照程式,老媽也是和那位張副總在接洽,只是在一份份合同的最後,總會跳動著那個熟悉的、龍飛鳳舞的簽名。由於業務非常順利,每回老媽想按行規給張副總一些回扣,張副總都婉拒了,而且老媽每次去蘇州想宴請他,也都沒賞光,她猜想也許是張副總知道了自己和他們老總的關係,但也許張副總就是這麼一個廉潔自律的人,反正她什麼事只和張副總聯絡,從來不找舒天白,也不找天星公司的其他人,以免節外生枝。倒是李青芸常常象老同學一樣會隔個半月一個月的和她通一次話,雖然主要的話題也還是雙方的孩子,雖然兩人也從不提起舒天白,但老媽從她說的話中能聽出舒天白的平安或喜怒,現在的老媽,經過了前幾年那場圓夢般的激情後,已經漸漸地趨於平靜了,能透過合同上的簽名和李青芸的話外之音,知道了舒天白平安的訊息,其實也就滿足了,就是半年一次的回蘇州,老媽也會在出發的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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