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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疚和自責,懊惱地撓著自己的頭髮,開始質疑自己那樣做到底是對還是錯。但是理智告訴他,他必須那樣做,必須疏遠她。
因為她如果呆在他的身旁,會引起池沐寒的注意,以他的精明,早晚有一天會認出她,那樣實在是太危險。他不能讓她再回歸到過去的生活,更不能讓他認出她。他真的難以想象,假使池沐寒認出她,到底會做出怎樣可怕的事情來。
“柏,柏,柏!”
“我在,我在!”彥柏抓住流繭那雙胡亂摸索地雙手,並將其牢牢握在手心裡。
似乎,只要抓住他的手就能安心下來,流繭不再鬧騰了,緊鎖著眉睫也有所舒緩,呼吸也變的平緩起來,不像先前那般急促。
“我會一直陪在你身旁,安心地睡吧。”說著,輕輕地撫摩著她的臉頰,眼神是那麼的溫柔,動作是那麼的清逸,彷彿是在呵護一件極其珍貴的寶貝一樣。
睡夢中的流繭似乎聽到彥柏說的話,呢喃了一聲之後,緊緊抓住他的手不放,找了一個更舒服的位置,沉沉睡去。
月光如水,無聲地從窗外流瀉進來,在房間的地板上灑下了清冷的銀輝。
“看來,你已經對這個女人上心了。”池沐寒靠在窗邊,點燃了一根菸,但是他並不抽,而是看著它一點一點的燃盡,看著一圈又一圈盪漾開來的煙霧。偶而也會吸上那麼一小口,深深地吸進肺裡。
其實,他是擔心流繭所以才跑來看看。可是當看到流繭夢囈中喊著彥柏名字的那一刻,心裡陡然萌生一股煩悶,好象有什麼東西即將被人搶走了一樣。
這讓他越發的煩躁起來,煙開始一根接著一根點菸。
她不喜歡聞煙味
彥柏彷彿沒聽池沐寒的話一般,為流繭掖好被子,再將室內的空調調在合適的溫度,以防止她再次著涼。
他默默地守在她的身旁,神情專注而疼惜。藉著幽微的月光,白皙的臉頰上鮮紅的血管清晰可見,甚至比先前更加的紅豔,更加的猙獰。彥柏不由地倒吸一口冷氣,雙手緊緊拳起,強忍著內心的那股殺人的衝動。
由於室內沒有點燈再加上長長劉海遮當住彥柏的雙眼,池沐寒沒注意到他的變化,依舊一根接一根點燃煙。
風,輕輕拂起,連帶著輕柔的紗幔在風中搖曳,斑駁的樹影映在地板上,也隨著風搖擺著,伴隨著‘沙沙沙’的淺聲呤唱。
“她不喜歡聞煙味!”平靜的語氣中隱隱透著一絲怒意。
“哦?”池沐寒冷哼一聲,兀自地笑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麼,只是突然間想笑,或許是在嘲諷彥柏,又或許是在嘲諷自己。
“你還真對這個女人上心了。”幽深的眸子裡飽含了嘲弄的意味,似乎是在不屑流繭在這個人,又似乎是在不屑彥柏對流繭上心。雖然如此,但他還是依言將煙掐滅,並且將落地窗開到最大,好讓瀰漫在空氣中刺鼻的煙味消散開來。
對於他話裡的嘲諷,彥柏不以理會,因為他一向都是這個態度,不管是對人還是對事,即使對自己在乎的人也是這種傲慢的姿態。
接下來,又是一陣緘默,柔和的月光飄灑下來,呈現出淡淡的銀鱗,而在池沐寒的周圍有著柔和而幽微的淺色光暈。銀白色的月光照在他的臉上,映出那絕倫的俊美,尤其是那對深邃的黑色眼眸。此時摻雜著淡淡的銀色,有一種不可言喻的絕美,在那深深的眼底,流動著的憂傷更加的清晰。
月光將的修長的身影拉得老長老長,顯得那麼的孤寞、清冷,背影裡透著令人難以理解的憂傷。
他抽出煙,正準備點燃的時候,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人兒,隨即將煙捏在手裡,揉得粉碎,細碎的煙沫在地上,顯得那般的落寂,正如此刻的他。
總想找一個人玩玩
忽而,池沐寒更換了一下姿勢,單手環胸,另一隻手著玩味般地揉捏著自己的下顎,眼深不再是憂傷,取而代之是無法弄言語形容的邪,亦正非正,亦邪非邪,唇邊勾勒起一抹興味的弧度。
十分欣賞地讚歎道:“你的女人,這個摸樣非常漂亮。最起碼,比起那張過分蒼白的臉色,已經有了血色。”
“紅得妖冶、紅得豔麗、紅得刺目。怎麼辦?”他像孩子般地低喃起來,語氣裡透著一絲孩童般的純真,臉上卻洋溢著噬血般的笑容。“真的是越看越喜歡,真有點捨不得讓她恢復到以前的樣子。”
說話的時候,他瞟了一眼彥柏,“下次,可不能手下留情,否則就會錯過這麼一副絕美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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