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部分(第1/4 頁)
寶清聞此,微微嘆了口氣,語氣溫和的說:“將軍夫人何必自責呢,你我都曾是芳塵的知心人,又怎會摸不透她的脾氣呢?今日讓你去,本宮雖然抱著一絲希望,但也不敢苛求芳塵還會掛念咱們往日的姐妹情誼啊。”寶清說著又嘆了口氣,神情說不出的憂傷。
碧柳見此,也不知該如何安慰,只勸道:“旁的臣婦不敢說,臣婦只知芳塵是個心地善良的姑娘,如今這般,一定有她的理由,所以皇后娘娘,求您念在與芳塵往日的情分上,莫要為難她啊。”
寶清聞此,趕緊笑了笑說:“將軍夫人這是說到哪裡去了,就憑本宮與芳塵往日的交情,又怎麼會傷害她呢,你這話說的,可是讓本宮好生的傷心啊。”
聽了寶清的話,碧柳自知失言,趕緊解釋道:“回皇后娘娘的話,臣婦不是這個意思,臣婦——”
還未等碧柳解釋,只聽門外通告聲響起,是翟淵來了。
聞此,寶清和碧柳都是一陣的驚慌。
翟淵一進屋,剛想發問,見碧柳也在,剛要問出口的話,也就嚥了回去。
待寶清和碧柳行了禮之後,翟淵才寒暄到:“將軍夫人也在啊,見你與皇后詳談甚歡,朕便不打擾了。”翟淵說著,轉身便要離開。
碧柳見這陛下的神色不對,趕緊欠了欠身子說:“回陛下的話,方才您進屋之前,臣婦正向皇后娘娘道別呢。如今您來了,那臣婦也就不叨擾您二位了,這就退下了。”碧柳說著,側身像碧柳欠了欠身子,便識相的退出了屋子。
眼見碧柳走了,寶清便緩步來到翟淵跟前,輕輕環住翟淵的臂膀,柔聲說:“見陛下這幅神情,一定是碰上了什麼不順心意的事情了,您給臣妾說說,到底是出了什麼事?”
翟淵聞此,伸手將寶清的手拉開,徑自走到了軟榻邊坐下,也不理會寶清愕然的神情,直接問道:“芳塵今兒個怎麼會突然住去了靜園?你不是說會盡量安撫她,為何又會橫生事端呢?”
寶清聽翟淵問的如此直接,絲毫不給自己留個情面,心裡既憤怒又委屈,只回道:“夫妻這麼多年,難道我在陛下眼中就是這麼的不堪?竟然小心眼到容不下一個芳塵?”
聽寶清這麼說,翟淵也覺的自己方才的問話,略顯犀利,於是改口道:“朕的意思是,自打芳塵再回這宮裡之後,你便萬般阻攔朕去見她,說是為了芳塵好,如今卻逼她自個搬去了靜園。朕倒是真沒看到你良苦用心的成效,反而覺的我與芳塵之間的關係更加的惡化。如今,你要朕以何臉面再去見芳塵?”
“陛下就不能再信臣妾一次嗎?”寶清說著,一臉委屈的走到翟淵身邊坐下。“陛下您也知道,咱們身上欠著芳塵兩條人命,如今芳塵生咱們的氣,也是人之常情。只是這歡笑有時,氣惱也有時,等到芳塵住在靜園裡,想夠了,氣夠了,咱們再去見她,也省的聽到那些傷心話。臣妾這麼做可都是為了陛下您好啊。”
翟淵聽了寶清的解釋,心裡依舊滿是擔憂,只怕芳塵住在那靜園裡會受苦,自個朝思暮唸了這麼久,心裡早就焦灼不已,發了瘋似的想要見她,所以只回道:“可是朕等不了了,現在,立刻就想見她。一想到她此刻心裡是恨著朕的,朕這心裡就說不出的難受。”
寶清見此,只覺只有在提到芳塵的時候,翟淵才會變成像是一個孩子那般脆弱的男子,而這種溫情和倔強,是在往日找不到的,甚至沒有一次是為了她的。
想到這裡,寶清更是下定了決心,芳塵不能留,絕對不能留。
“陛下,您再忍忍,最多半月,臣妾一定要您再見她,好不好?”
翟淵見寶清話都說到如此份上了,也就沒再說什麼,只是低下了頭,長長的嘆了口氣,心裡念著:已經等了三年,便不怕在等半月了。
寶清眼見翟淵已經妥協了,趕忙俯身從身後環住翟淵,只想抱緊這個自己傾注所有愛的男子,在心中吶喊著:翟淵,你是我的,只是我的。
靜園
入了夜,芳塵躺在西屋硬邦邦的小木床上,輾轉難眠。
望著透過小窗透進屋裡來的稀薄月光,芳塵終於忍不住翻身起床了。
在枕頭底下摸索了半晌,才摸到了那半根相思笛,於是藉著這月光,情不自禁的吹奏了起來。
不一會,小院的另一邊,也響起了相思笛醉人的聲響。芳塵聞此便知,小緋這孩子這會兒也沒睡呢。
於是拿起床頭的衣裳披上了身,便握著相思笛出了屋子。
芳塵沒想到今晚的月光,會是如此的晴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