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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白的人,那麼,華安庭夠清白,你伸手救幾欲溺斃之人,或是送一口水給虛脫之人,足以勝出你千金萬貫的送給那些綾羅綢緞之人來的更有價值。
滴水之恩,要湧泉去報,試問,皇上覺得這世間還有什麼,比這種依附瓜葛更純粹更牢靠?我瞭解哥哥的性格,華家屈辱的二十幾年,足夠皇上的滴水換湧泉了,皇上不妨多思量思量。”
那一怔也只是極快的一瞬間,他輕笑,伸手攬我入懷,只聞頭頂聲音既輕又幽:“我以為你會繞著圈子跟我打馬虎,沒想到竟是這麼直接。不過你倒是的確說到我心思裡去了。華安庭的確可用,有著華家的一點點顧忌,這清白似乎可大做文章。不過說來,你這女子可真是狠心。”
我抬頭,對上他的一雙黑眸:“從前皇上說過,蓅姜那時候伸出了手,就是許了皇上一生,既然如此,為著皇上著想就是為了蓅姜自己著想,還有什麼比皇上的天下安穩來的更重要呢?而蓅姜也不願在皇上面前裝乖巧,這皇宮之內,還有誰的本來面目能逃得過皇上的一雙慧眼?所以,蓅姜不白費那心思了。”
“你的確聰明,如此,我才這般的喜愛你。就似很久之前初見,你與我的性子那般相近,如今看來,似乎相近的地方還很多。”那聲音喃喃,似乎說出口,轉瞬就被風吹走了,散在一片青荷白蓮之中,沒了蹤影。
不管如何,一定要藉著華家和姚家之爭,順利的把哥哥推上前去,我若是想站得更高,背後的哥哥就必須擁有的更多。只要鳳御煊肯顧,我與哥哥的出頭之日便指日可待,我怎會不牢牢把握?
我含笑不語,眼光密密,轉向那一池秋水蓮白,心似明鏡。我與鳳御煊的確很像,野心,隱忍,狠毒,算計。也正是我們如此相似,才能靠的更近,這後宮裡討活的人,哪有一個是乾淨的?既然已經不再幹淨,何必在乎很髒,還是更髒。
鳳御煊只坐了一會兒就又回了御清殿,因為下午時候起了風,所以涼快許多,我得了精神,便進屋子去看書。
半盞茶的功夫,邀月掀了珠簾進來,站在榻前道:“娘娘,皇后娘娘撥了幾個奴才下來,正在門外候著呢,您要不要先看看?”
我握書的手一頓,側眼看她:“皇后撥來的人,怎能不見?讓他們進來,讓我瞧瞧。”
邀月應聲出去,我坐起身,聽見珠簾脆響,一行三人進了來。
“奴才叩見宸嬪娘娘。”
“皇后娘娘真是細心,蘭宸殿本來奴才就少,送的可真是時候。本宮手下只有一個公公當差,你們以後就跟著劉東底下吧。”
待幾個人下了去,劉東才從外面進來,見我還坐在榻上看他,他不慌不忙走到我身側,彎腰,恭順,細聲細氣的道:“娘娘,皇后撥過來的人,怎得好用?”
我輕笑:“劉東,本宮不養白食人,你現在是蘭宸殿領事的公公,這裡你最大。人是交給你了,怎麼用,何來問本宮?這是本宮問你的才對。”
劉東臉色一緊,腰彎的更深:“奴才明白。”
“劉東,如若下面的人做的比你好,則他留,你走。你只顧往上爬,做得好,好事豈會少了你的?若是不好,本宮也不是善男信女,這一點,你應該很清楚。”
“奴才清楚。”
我欲起身,他伸手來接,我踱步到窗邊,雲低,天暗:“這天,怕是要有一場大雨呢。”
果不出所料,還沒到傍晚,一場疾風驟雨如期所至。外面的天陰的很,就似一伸手就觸到了那天的一角,風捲著潮溼的雨絲穿過珠簾,越過屏障,直衝裡間。
我聞到風裡卷著一股子泥土腥氣的潮溼味,頓覺厭膩的很,便讓劉東去搬一盆茉莉花進來。
所有花香,我獨喜歡茉莉香,院子裡種了些許,都是江南淡香品種,常日有風過窗時,總能聞到淡淡的茉莉花清香,比薰香的味道好上許多。
“娘娘,皇后撥過來那幾個人已經安排好了,奴才這都是明眼裡看著的,心裡有數。”
我點頭,深深一嘆:“這些人就交給你了,仔細看緊了,看不好誰也別想好好活著。”
我與下邊的奴才從來都保持一定距離,做主子就要有主子的樣子,有功者賞,有過者罰,但凡是人總有這樣一個無法避免的劣根性,那就是容易忘乎所以。奴才若是不怕主子,做主子的罪就有的要遭了,不是現在,也會是將來。
何況是在這後宮之中,能保準誰與誰是真心?連兄弟姐妹之間都是離心離德,況乎外人?
“許太醫那裡還有陳英那裡也都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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