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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的扇著,暑日難熬,便是到了夜晚,也只是稍有涼爽,我喝了酒,便更覺得渾身發熱,只覺得像是吞火入腹,焦灼肚腹,卻發不出汗來,憋得人不大舒服。
我倚在柱邊,伸手拂上臉頰,也覺得火熱:“邀月,我的臉是不是紅了?”
邀月探過身,仔細看看,點頭道:“娘娘的臉色紅潤極了,像是塗了胭脂一般,還挺好看。娘娘,奴婢發現,您一醉酒,就特別愛笑,笑的比平時都要嫵媚風韻,說不出來的媚態,看了讓人酥骨。”
我輕笑出聲,伸手點了邀月額頭:“你這婢子,說出話來,就似好色男兒,還酥骨,這等話也說得。”
經我這一說,邀月有些羞澀,急急道:“娘娘不信您自己照照鏡子就知道,邀月可沒信口胡說。”
“笑,總比哭要好,不是嗎?”
邀月還不等接話,目光隔著我望向遠處,到口的話吞了回去,遂俯身拜禮:“寧王千安。”
我聞言,並未回頭,只是笑著交待邀月:“我口喝了,給我拿一杯涼茶過來。”
邀月點頭:“奴婢這就去,娘娘請稍等片刻。”說完一轉身,離開了。
我依舊沒有回頭,倚在柱邊,輕聲開口:“寧王這會兒也是出來吹風解酒的嗎?”
鳳宜玶幾步上前,轉過我面前,一雙眼仍舊波瀾不驚,清淺寧靜:“蓅姜,你當日要走我的字,便是因為送與皇后?”
我笑笑,點頭:“寧王不願嗎?”
鳳宜玶不答反問:“蓅姜,你應該是有所瞭解了之後,方才這般所為的吧?”
我輕聲一笑,身軟如泥,有些站不穩當,只好伸手扶住欄杆,微微傾身,離他極近,需仰著頭才可與他對視:“如何?你覺得我利用了你嗎?”
“蓅姜”我不等他說完,徑直開口:“寧王,我與她,你也只可選一個幫,你當你們有多年
情分可顧,我也能理解,畢竟你我並無多少相處,你肯幫她,我亦不怪你。”
不勝酒力,愈發覺得身體裡的那股火,不斷竄高,身子如湖邊葦草,仿若風一吹,我便無法控制的左右搖擺。手剛鬆開欄杆,還未曾邁出一步,便往前踉蹌,我慌亂,生怕與他有什麼接觸,急急去抓旁邊欄杆,身體極快向著那一邊傾去。
鳳宜玶眼疾手快,伸手拉我胳膊,怕我受傷,我卻是下意識掙脫,如是結結實實的撞上那欄杆,微弱呻 吟,溢位我口。
他梗在當初,手還是被我掙開時候的姿態,突兀至極,面上已無笑容,蹙起劍眉,一雙眼幽寂孤然的讓人心寒。
我坐在鵝頸椅上,將頭往後仰起,搖搖晃晃,無法自持。笑依舊是笑,只會愈發燦爛妖嬈,我雖然喝多,心知頭腦依舊清楚,對於面前這個俊秀淡薄的男人而言,不管設下哪一局,他都是絕對的輸家,只要他心中對我還有情在。
“寧王妃也是不錯之人,看起來溫婉可人,寧王若是還心存愧疚,不如好生對待,莫要負了他人美意。”
鳳宜玶臉色有些難堪,似乎慍怒:“你”
我依舊笑得莫名:“蓅姜總是心裡清楚,有些事情不多強求,何況他們一個是珠玉在前,一個是名正言順,我無任何資本勝出,只望日後大家公平競爭,寧王也莫要太過偏袒,只管幫護皇后,不需替蓅姜拆臺便可,我便滿足,寧王”
語音剛落,還未吐出剩餘字句,便猛地被鳳宜玶扯起身體,我防不及,也沒有力量相抵,被他狠狠拉起,只覺一隻手極快的攔在我腰間,頓時只與他面面相對,近到仿如只要再微微一動,便可唇齒相碰,就連他嘴角醇美酒味,吞吐氣息,都清晰可聞。
我一時間慌亂無語,渾身僵直,愣在當初,不知該如何以對。半晌,鳳宜玶也是不敢一動,氣息急迫,似乎惱羞成怒一般,我被他攬在胸前,緊貼他胸膛,那一起一伏,胸膛內結實心跳,便是一清二楚。
我定定神,撩眼看他,他正微微垂眼看我,雙目相對,我無言,他亦無言。
如果說,鳳御煊的情愛是深沉而厚重,隱藏而獨佔,鳳宜玶眼中那星點便可氾濫成災的濃情蜜意,則是淺顯而深刻,表露而坦白。
一見傾心,再見刻骨,世間當真有這種情分?還是隻有我與鳳御煊才是一路行人,我們只能理解我們所認知下的感情,不被人瞭解,也不曾認真的去了解他人?
月色泠然,清輝皎潔,我看清他的眼,融入太多,多到解讀不清,他定定看我,眼中炙熱而濃厚的感情,漸慢緩和,如退潮的海水,漫過沙灘的一瞬,波濤澎湃,可退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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